“我……”
乐朝意气得不行,又百口莫辩,他一跺脚,也自顾自地披起衣裳。
“好,很好,皇上您慢慢念吧,微臣告退!”
……
乐百诗与司徒连城风一般逃回钟粹宫。
才落地,司徒连城便挣脱了她的钳制,一把将画卷夺回手中。
另一只手反手扣上乐百诗的下颌,冷道:“你为何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碰我母后的画!”
这幅画,当年他好不容易保存下来,才免于毁在庄云汐之手。
方才又差点被这女人的哥哥一掌拍碎了!
尽管脖颈处有些痛苦,乐百诗却浑然不觉,反笑:“我既敢动,便敢以性命担保此画毫发无伤。”
“当然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取用,虽是情急之下,但也的确不妥。”
她忽扣上他的手腕,加重了力道,“以命赔礼,倒也未尝不可。”
司徒连城猛地滞住,他清晰地察觉到,有一股诡异的力道正从她手心处往自己手上灌输而来。
心中一惊,他立刻松开手,放开乐百诗。
别过有些不自然的脸,他喃喃开口,“……下不为例。”
心中郁闷,为何自己总是忍不住对她让步,为何……
“谢大殿下不杀之恩。”
乐百诗朝他福了一礼,却又趁其不备,将画卷再次夺过手中。
“你……”
“别担心,本宫只借来临摹一番。”
司徒连城见乐百诗果然命漱玉端来笔墨与宣纸,夺画的手生生顿住。
只见她将原画铺开,又在一旁铺上新纸,蘸墨下笔,直接开画。
不过一会,他诧异得止不住前进两步。
这女人的画功……虽说是临摹,却也有些可怕了。
两幅画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的一般,相似极高不说,甚至于乐百诗新画的那幅,还更有神韵一些!
一炷香功夫,台面上多了一幅一模一样的先皇后孟氏画卷。
“喏,还你。”
乐百诗将原画卷起,递给司徒连城。
他却没接下,反而是盯着她画的那幅看得入神。
乐百诗微一疑惑,却不想司徒连城直接越过了原画,伸手将新画取了过去。
“我要这幅。”
“……”
乐百诗嘴角微微抽搐,现在是怎样,刚才还为了画要宰了她,现在竟然……
“那幅是司徒允风画的,本殿不要了。”
司徒连城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同时将乐百诗的临摹作卷起,交给小列子。
“……随便你吧。”
乐百诗哭笑不得,算了,原画的确更有利于她做任务。
……
乐朝意气鼓鼓地从养心殿出来,迎面撞见了刚与连章世子分别,正往回走的庄云汐。
“这不是乐大人嘛……”
庄云汐才开口,可乐朝意仿佛没看见她似的,直接掠了过去,惊起一阵风,甚至将她的鬓角都给刮乱了。
“……真是无礼!”
庄云汐莫名地来气,她好歹也是皇贵妃,这是什么态度!
不过,眼下她也没时间去计较乐朝意,方才与连章世子一番谈话,小世子透露了一个可怕的消息给她。
——她的父亲,正在边关谋划起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