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特有的靡靡之音继续在舞厅内环绕,乐百诗正要挑机会继续出手,一个属下走了过来。
“老板,谢少爷进来了。”
属下指向舞池某个角落,乐百诗凝眸望去,只见戴着宽檐帽的谢逸文坐在角落里,一边喝闷酒,一边用复杂的目光望着台上的温雅。
乐百诗微一挑眉,方才见到谢逸文前来,她便自行分析了一番。
按照谢逸文的清醒程度,他或许会听到监听里渡边武等人的对话,从而对温雅的身份存疑。
现在这副表情,更是印证了她的想法。
她灵机一动,踉跄着起身,故意朝谢逸文的方向走去。
她走动的幅度很大,宾客们谅解乐老板喝多的缘故,纷纷让出路来,方便她通行。
也因此起了不小的动静,引了台上温雅的注意。
起先她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可在循着乐百诗的背影,见到一个更为眼熟的身影时,不由得满脸错愕。
那坐在角落的男人,居然是谢逸文!
他,他怎醒来了,还到大都会来……
思绪纷乱的温雅一不留神,跑了一连串的调子不说,见乐百诗很不要脸地愈发靠近谢逸文,她一气之下,竟直接摔了话筒。
那是她的男人!
话筒“咚”的一声落地,四周的音箱不禁发出极其刺耳的响声,引得众宾客连连嚎叫。
“天啊,什么声音!”
“啊,我的耳朵!”
“郁金香,你干什么!”
主持人见势不妙,在一旁低声呵斥。
温雅这才回过神来,同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
再抬头朝谢逸文的方向看去,谢逸文仍旧在喝闷酒,但乐百诗并没有走向他,只是半路折了个弯,往一旁的卫生间走去而已。
温雅突然有些尴尬,难道她会错意了……
演出一砸,台下顿时充斥着宾客们不满的声音。
“郁金香小姐,您今儿是心情不佳么?”
“如果不想唱,不唱便罢了,摔话筒荼毒咱们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你们大都会的歌女什么时候学会拿我们客人撒野了,啊?”
眼见主持人的脸色愈发难看,温雅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弯腰去捡话筒,寻思着扯个借口作解释。
可就在她才弯下身子之际,胸口的剧痛再次升起。
与之前那几次不一样,这次,是钻心腐骨般的疼痛,温雅倒吸数口凉气,终是撑不住,一脸惨白地跌坐在舞台中央,右手死死捂住胸口。
“郁金香小姐这是怎么了!”
“郁金香小姐,您的脸色好生苍白!”
“叫医生,快叫医生!”
温雅的粉丝们一片嘈杂叫喊,舞厅里一片混乱。
台上的温雅死命理着愈发郁结的气息,先不说这突发的内伤,她莫名还有另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啊?”
纷乱的人群散开,钱副经理领着人走上台,将温雅扶起。
“郁金香,你怎么了?”
“钱副经理……我没事,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有些虚。”
温雅一开口,不光是钱副经理等人,就连她自己都大惊失色。
她那如鹂鸣般清脆动听的声音,怎么突然低沉沙哑,干涩得说话都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