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有电话联系之类的吗?”方耀阳继续追问。
“没有。”
乐百诗如实回答,这些线索理论上方耀阳的刑侦队已经全部掌握了,毕竟原主父亲的别墅里是有监控的。
至于公司的监控,她想方耀阳也已经看过了吧,凶手作案的那一段估计是被抹去了,否则就不会捉她来问。
“嗯……”
方耀阳将乐百诗的口供逐一记好之后,合上了本子。
与此同时,他摆在桌上的手机也有了回应,方耀阳看了眼,眉头快速地拧了一下,又立刻恢复如初。
“乐小姐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先审讯你吗?”
方耀阳再次抬眸,目光微寒,压迫之意毫无掩饰地袭来。
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冷血队长,若是一般的犯人或是心理素质较差的,估计已经受到惊吓了。
乐百诗倒不以为然,她轻笑了下,摇头。
方耀阳挑眉,“昨夜22点50分,我局接到匿名报警电话,称乐尚集团有一女子持斧行凶。”
他从本子里取出两张拍立得照片,推到乐百诗面前,继续道,“我们抵达案发现场后,凶手不知所踪,乐尚集团董事长乐建华先生身带多处伤口,被吊在六层会议室的天花板上。”
“另一位被害人向百合女士,同样身带多处伤口,躺在乐尚集团的地下二层车库。”
“所以你们怀疑持斧行凶的,是我?”
乐百诗心底好笑,全乐尚集团就她一个女人吗?
“对不起,每一场命案中,所有涉事人都是我的怀疑对象。”
方耀阳按下桌边一个按钮,不一会儿,他身后的铁门打开,曲凌抱着一叠资料走进来。
她看了眼乐百诗,眸中满是担忧与无奈。
方耀阳从资料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乐百诗。
“这是某五金器具店的管制刀具登记表,上头记着三天前的下午,乐小姐你曾光临过这家五金器具店,实名登记购买了一把小型手斧。”
乐百诗朝那张纸看了眼,果然,她的大名和身份证号都在上头。
纸的下半部分还有一张手斧的照片,的确与那柄凶器一模一样。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本人购买的,这张纸的签名可不是我的字迹。”
乐百诗点了点纸上的名字,又道,“五金器具店应该有防盗摄像头吧,如果三天前我真出现在这儿,那我无话可说。”
方耀阳无奈地笑了声:“如果我有这么直接的证据,那乐小姐您现在坐的位置,就该是我们的拘留牢房。”
“实话告诉你,五金器具店的监控,包括你乐尚集团昨夜20点至23点的监控,都很巧合地因系统漏洞缺失了。”
“所以其实你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
乐百诗点点头,嘴角微挑,“方队长,我能说两句我的看法么?”
方耀阳抬手:“请说。”
乐百诗指向乐建华尸体的照片:“在你们的调查里应该很清楚,我是一个重度哮喘患者,不说发病后,就是平时,也因为身子虚弱不会有太大的力气。”
“请问我一个弱女子,要如何将这具尸体吊在天花板上?而且我的病历报告里有记录,血腥味是我哮喘的过敏源之一,父亲的尸体这副模样……我怕是还未碰到,就已经病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