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之至。”
齐贵妃优雅起身,也没多想,捧着酒杯走到南宫痕身侧。
“皇上,您好久没与臣妾喝一杯了。”
上一次对饮,好像还是几年前喝交杯酒的时候……
此时的南宫痕正关心着他亲爱的皇弟南宫离,等着他毒发,好顺利进行一系列计划。
可不知怎的,今晚的南宫离欢脱得紧,筵席上满场乱跑,不是偷吃他妃嫔们的点心瓜果,就是到处捣乱,几乎没一刻得闲。
不过自那乐百诗二次离场又归来后,他倒是安生了许多,乖乖坐着。
——看上去像是在各桌蹭吃蹭饱了,根本没碰过面前的碗筷。
见此情景,南宫痕不禁有些烦躁加小紧张,若那傻子小九就这么安然无恙地坐到宫宴结束,今儿的一切计划就该泡汤了……
“皇上?”
见南宫痕愣神不说话,齐贵妃便再开口唤了声。
“嗯?……嗯。”
南宫痕不耐烦地举起杯,很是随便地往齐贵妃手里碰了一下,也没抬眸看她,仰头一饮而尽。
齐贵妃心下有些小小的失落,倒也习以为常,执杯就饮。
却不想死死盯着她的乐百诗在这一瞬悄悄出手,一颗小石子儿掷向她的小腿肚子,正中某穴位。
“哎呀——”
齐贵妃腿忽然一软,堪堪倒下,连人带酒齐扑向南宫痕怀中。
“你干什么!”
南宫痕本就不爽,又被这齐贵妃突然的一扑,怒从心起,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一阵动静引了所有嫔妃臣子的注意。
“皇,皇上恕罪!”
被推倒在地的齐贵妃吓得赶紧挣扎起身,跪在一旁请罪。
南宫痕眸子一凛,似想训斥,被一旁全程看着的厉风吟给拦下了。
“皇上,齐贵妃她并非有意,今儿好说歹说也是先帝寿辰,乃吉日,还请您莫要太过苛责。”
南宫痕微微一顿,复朝齐贵妃看去,她慌乱地垂着脑袋,双肩止不住地轻颤,仿佛等待末日降临一般。
心中有些触动,毕竟也是自己的妾,这么多年来的冷落她都扛过去了,如今只是来敬一杯酒,闹成这般,想必她心中比自己还要更难受罢。
“起来罢。”
南宫痕语气软了些许,伸手将齐贵妃扶起来,又命图云赐座,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就当是这些年来的补偿吧——毕竟再过一会,她身后的齐家就要为南宫离陪葬了!
齐贵妃突然有些受宠若惊,皇上生那么大的气,居然,不罚她?
忽觉气氛有一丝尴尬,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得云里雾里地静静坐着。
与此同时,身后那供奉着先帝牌位的祠堂里,一双带着怨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俩。
夏清雪伏在祠堂大门后,说巧不巧,她赶到时,正好是南宫痕扶起齐贵妃的那一刻。
好你个南宫痕!
没想到,她日夜担心的,竟成了真!
气愤使她浑身颤抖不止,双目也微微泛红,浑身经脉也隐隐有了倒行逆施的迹象,只是她浑然不觉。
[乐乐,异类好像快觉醒了。]
缔察觉有一丝不对劲,忙提醒乐百诗。
[我会注意的……只盼到时候她还能有觉醒的力气了。]
乐百诗阴恻恻地笑着,朝隔壁的大腿狠狠捏了一把。
南宫影帝,该您老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