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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墨晚幽幽的看着他。

霍沉年面容冷酷:“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墨晚发现他一点表情都没有心里面就毛毛的。

不知道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是不是还记恨她。

不过他应该不会原谅她的。

要不是她自作多情,害得他被扔到了部队里,也许他就不会和那个女人分开了。

都是她的错。

越是这么想,墨晚却没有脸面对霍沉年。

她真想快点离开。

“墨晚这次回国是为了工作,过些日子她就要走,你好好招待人家。”霍老叮嘱。

霍沉年点头,面无表情,“是,我知道了。”

“霍爷爷不用了,今天小舅舅在呢,他能照顾好我。”墨晚是真的怕和霍沉年单独接触。

“霍老,我先带以沫去吃东西。”陆清尧拉着凉以沫暂且告退。

霍老轻轻颔首。

“小舅舅……”墨晚可怜兮兮的看着走远的两人,太没良心了。

这时,霍老的几个老朋友来了,他们走到霍老的身边,和他打招呼。

墨晚挡了路,就往旁边挪了挪,结果她没站稳,肩膀一下子就撞上了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

“当心。”霍沉年的声音如他的胸膛一样都是硬邦邦的。

“谢谢。”墨晚站稳。

“你怎么受伤的?”霍沉年冷冷淡淡的问。

“拍摄的时候没看脚下,踩了一个石子从山坡上滚下来了。”墨晚解释:“你不用照顾我,我一个人也可以。”

“我如果私自离开,爷爷会像之前那样骂我。”霍沉年提起了之前。

墨晚妆容精致的瓜子脸上满是尴尬。

“霍先生,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坐?”她站着时间有点长,有点累。

“这边。”霍沉年伸出手:“跟我来。”

墨晚看着男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他的手掌有了茧子,那是常年拿枪才有的。

她犹豫了一下:“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霍沉年放下了手,俊美的脸冷淡到极致。

他带着墨晚来到一个休息区,这里有些偏僻,对于喜欢社交的人来说,不太方便,所以这里没有人来。

墨晚坐下,松了一口气。

霍沉年站在旁边,目光清冷,淡漠。

“她还好吗?”墨晚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问。

“谁?”霍沉年淡淡的问。

“还能有谁,向暖。”墨晚就道。

“她过得很好,不用你操心。”霍沉年冷漠道。

墨晚沉然,看来他们应该是在一起了。

只是霍老不知道,所以才安排他们俩相亲。

她知道霍老很喜欢自己,一直想让自己当孙媳妇,可她不想再错一次了。

“霍沉年,对不起。”墨晚缓缓地低下头,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黯然:“六年前,我不懂事,害了你,我知道你恨死我了,如今我在这里,你要打要骂都可以,我不会还手的。”

霍沉年身形越发的挺拔,低沉的嗓音挖苦:“我不打女人。”

“那你骂我也行,只要你能出气。”墨晚做好了准备:“如果不是我,你和向暖早就在一起了。”

“谁说我和她在一起?”霍沉年狭眸冷冽:“她一年前结婚了。”

什么?!

墨晚错愕:“她结婚了?”

“嗯。”霍沉年淡漠的点点头,“她结婚前去部队找过我,给了我请柬。”

只是那时候他有任务在身,所以没有去参加。

墨晚觉得自己真的是罪大恶极,如果霍沉年没有进部队,那么他和向暖也不会错过了。

都是她的不好!

“对不起。”墨晚觉得自己没办法赎罪了。

向暖都嫁人了。

“你已经倒了一晚上的欠了。”霍沉年冷峻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耐:“够了没有?”

墨晚怔住,难道他连道歉都不接受?

也对,换做是她被人拆散了一段感情,她也会恨一辈子的。

“你这次回国是为了工作?”霍沉年墨眸眼神深了深。

“是,是啊。”墨晚尴尬,其实她是逃婚。

不然她这辈子都不想回来,因为她怕碰到霍沉年。

结果还是要面对。

也好。

把这件事解决了,她也可以如释重负了。

霍沉年不再说话,深邃幽冷的黑眸深处翻滚着隐晦的暗流。

不远处。

凉以沫往这边张望着。

“你在看什么?”陆清尧嗓音低沉,透着微微的不悦。

“我在看墨晚和霍沉年。”凉以沫拉了一下他的袖子:“陆清尧,上次墨晚说因为她的原因,霍沉年被扔到了部队好几年是真的吗?”

“是。”陆清尧淡漠道。

“霍老是不是当过兵?”凉以沫意味深长的问,“而且我发现霍老那些老朋友也都是老兵,所以就算没有墨晚,霍沉年也会去部队吧?”

“你想说什么?”陆清尧沉冷的问。

凉以沫瞥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霍沉年进部队,和墨晚应该没多大关系,可是没人告诉她,让她一直带着这种负担,是不是不太好?”

“不管有多大的关系都和她有关。”陆清尧声音凉薄,“而且她确实做得不对,有些时候自以为是的深情于别人是一种负担。”

凉以沫一怔,她想到了从前的凉以沫苦苦的缠着燕北辰,对于燕北辰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她自嘲的一笑,以后不会,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笑什么?”陆清尧深沉的黑眸十分锐利。

“我笑从前的自己啊,和墨晚一样缠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男人,给那个男人造成了负担。”凉以沫微微勾唇:“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成为谁的负担,我自己的命运我自己扛着,好的坏的我自己照单全收,不需要谁。”

陆清尧清幽的看着她:“你真是对自己太自信,没有我你都死几回了?”

凉以沫不高兴:“陆清尧不是我卸磨杀驴,有些事就算你不护着我,我也能扛过来,不过是辛苦一些。”

她不怕辛苦。

但不会让自己堕落。

“以沫?”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凉以沫一怔,她回头,惊喜道:“季维逸!”

陆清尧染了墨的眸子一下子黑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