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尧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外面就下起了小雨。
他剑眉深蹙,也不知道凉以沫有没有穿得厚一点,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感冒了就没办法拍戏,她嗜工作如命,又该抱怨了。
想着,他就加快了速度,来到了医院。
凉以沫一看到迈巴赫,就咧开嘴一笑,然后朝他跑过去。
陆清尧打开车门。
凉以沫钻进去,她双手抱臂,搓搓手臂:“忽然就下雨了,好冷,万一我生病了,就没办法拍戏了。”
“工作工作,天天从你这张嘴里就听不到别的。”陆清尧拿出一条干净的毛毯扔到她头上:“裹好。”
“工作是我的全部,我爱工作,工作爱我。”凉以沫眼睛亮晶晶的,她把毛毯裹好:“想不到你车上还带着这种东西,是方便跟其他女人那什么吗?”
陆清尧睨着她:“你说对了,这条毛毯是自从你开始坐我的车就准备好的,现在下雨很适合野战,怎么样你敢吗?”
“别逗了。”凉以沫不相信:“我还不知道你吗,你那么喜欢江云嫣,为了她守身如玉,怎么可能和我野战?”
倏然,陆清尧修长粗粝的手指抓住了她的皓腕,把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拉,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精巧易碎的下巴,薄唇就印在了她的绯唇上。
陆清尧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柔软。
凉以沫却瞪大了眼睛,他在干什么?!
他疯了吗?
凉以沫推开他,身体一缩,一双桃花眸泛着水汽瞪着他。
陆清尧俊美深沉的脸一僵,她不喜欢他吻她?
“陆清尧,明天要是传出奇怪的绯闻,我跟你没完!”凉以沫气愤不已:“我的事业如果毁在你的手里,我就一辈子赖着你,让你永远也没办法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能做,你给我等着!”
吼完,她要下车,一看到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和黑沉沉的天,就有缩了回来。
她鼓着腮不说话。
陆清尧失声一笑,菲薄犀利的唇瓣勾着一抹笑意:“抱歉,刚才鬼迷心窍。”
凉以沫瞪着他:“你鬼迷心窍,万一被记者拍到我怎么办?”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陆清尧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谁敢乱写?”
凉以沫一顿,说的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要知道陆清尧公开表示喜欢江云嫣有几年了,可没有一个人敢写他是痴心妄想的,甚至还有很多人希望他和江云嫣终成眷属的,果然这个世界是疯狂的。
陆清尧瞧着凉以沫一副哄不好的样子,也不生气,换做是别人女人他早就赶下车了,他才懒得浪费时间。
不过他也看到了凉以沫眼底下的乌青,狭眸闪过一抹心疼:“才把你送回家,大半夜的你来什么医院?”
“还不是凉慕琛非要触我霉头。”凉以沫气愤不已:“每次回家他都找我麻烦,我都怀疑是不是江云嫣撺掇的!”
话音未落,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精致疲倦的脸上露出一抹讪然:“我没有说江云嫣的不好,你别介意。”
真累!
她用毛毯裹住自己,把脸也一起蒙住了,然后不说话。
陆清尧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微微泛白。
万一凉以沫没给他打电话,万一遇上了坏人,那该怎么办?
从凉以沫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有一会儿,凉慕琛竟然都没有派人来接她回去,难道他就不怕凉以沫真的遇上意外?
再加上,她看起来那么累,如果他还像个哥哥,也不会在她一进门就捉着她吵架,而是应该让她去休息。
——
陆家。
陆清尧把车停稳,解开安全带,他想叫凉以沫下车。
谁知道凉以沫竟然靠着车门睡得十分香甜。
陆清尧清冷犀利的目光柔和了几分,他靠过去,微微勾唇。
桂姨撑着伞出来,她手里还拿着一把雨伞。
她走到车前,把另外一只雨伞撑开。
陆清尧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把毛毯给凉以沫裹好,然后抱着她下车。
凉以沫十分的纤细清瘦,抱着她感觉不到什么分量。
桂姨给他撑着雨伞。
“不用管我,别让她淋着。”陆清尧嗓音沙哑:“她娇气得很。”
“是。”桂姨点点头。
陆清尧抱着凉以沫一路就上了楼。
桂姨在门口收起了雨伞。
墨晚坐着轮椅出来,杏眸深沉。
刚才陆清尧抱着凉以沫进来的时候,那神情仿佛怀里的是他的唯一珍宝一样。
桂姨走过来:“表小姐,你还没睡?”
“我不困,就是没想到被塞了一口狗粮,撑得慌。”墨晚无奈道。
“是啊,没有想到先生有一天会这么在乎一个人。”桂姨感叹,不过凉以沫是个好姑娘,所以她觉得他们挺合适的。
墨晚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道:“小舅舅如果能够获得幸福,我也就放心了,我回屋睡觉去了。”
她要赶紧回去打小报告!
陆清尧的卧室。
他把凉以沫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后帮她把鞋子脱掉,给她盖上被子。
陆清尧的床很大,床垫也很舒服,被子又有晒过的味道,还有陆清尧身上的雪松香。
凉以沫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抱着被子,一脸的幸福。
陆清尧刀砍斧凿线条利落的俊脸上露出一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
翌日。
凉以沫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陆清尧的床上,猛地弹起来。
怎么回事?!
她怎么跑到陆清尧的床上来了?
而且她身上的衣服怎么变成了睡衣?
难道……陆清尧这个禽兽!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陆清尧只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他肩宽腰窄腿上,腹部肌肉块状分明,充满了悍力和张力,但是配上他那张俊美出尘的脸,却又十分的禁欲。
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刚醒过来的女人,嗓音沙哑磁性:“醒了?”
咚!
凉以沫砸过来一只枕头:“陆清尧,你禽兽啊你,竟然趁我睡着了,脱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