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呢?”金怡看向桥金源问道。
“其实我知道的就是少部分,你要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这个阶层能接触的到的,即使听说,都找不到证据的。
要想查的详细,还需要向上爬,找到根源上的一些问题。
不过我想有些事真相快出来了,你过阵去北国的话,会发现有很多变化。
金姐,我知道许组长其实是和你一伙的。”
听到桥金源的话,金怡轻轻一笑,郝立国有些震惊,这样的话,涉及到对许韵妮的调查。
眼下她又是即将升级的探员,虽然没入管理层,但和现在相比肯定是升,更比郝立国等人的职级要高。
金怡笑着看向桥金源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被邹伟的人伤了以后,后来关于邹伟的有些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但邹伟还是被查的那么惨。
听说张家、邹伟和坤哥那伙人就查了下,最后怀疑到了许组长的身上,但坤哥叫我别轻举妄动,看看你们还能做些什么。
不过我们都败在了你们的助攻上,谁能想到你们有这么强大的背后支援呢。”
听到这里,金怡感觉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莫非伊凡小姐在背后的事被他们知道了?
“你说的背后……”金怡试探着问道。
“文凝是伊凡小姐的人,这一点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虽然伊凡小姐团伙的案子现在没有证据,不过有些人早就怀疑到了她的头上。
这女人是狡猾,当年多拿家对她稍有怀疑的时候,她就防备上了,现在更是了不得,伊凡家族已经很难被其他家掌控了。”
“知道你们背后的势力是多拿家,所以你应该听说过当年的案子吧,至少我因为什么回来,我想你是知道的。”
金怡说到。
“但那些事我知道的就是个皮毛,我知道你想查出究竟是谁害了我们的探员,但是这些人估计只有经历过的和发命令的能知道了,其他的,会像秘密一样被埋入土中。”
“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和我说这种话。”金怡无奈一笑,看向桥金源。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有些事我们自己内部的人都没法知道,你说你如何能查到呢?
当年工厂没有监控,你根本找不到证据。
那些人表面上奉命行事,谁知道背着又会做些什么。
还有些人,他们表面上的行为指导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你能说的清什么呢?什么都没法查清,因为身在其中的人都很困惑。”
“不过我想伊凡小姐的事你应该知道的比我多吧,毕竟她也是你们一强有力的对手。”金怡长吁口气,看向陌生又熟悉的桥金源。
“我能告诉你的,比较让人震惊的消息就是文凝是他们的成员,别的也没什么了,毕竟那家伙狡猾的很,没有真正的证据,没法抓到她。”
“其实很多别的案子你也联想到她的身上了,对吧。”
“北国家族虽然多,但是这些年活跃的我们都看到了,有些小家族虽然愿意来捣乱,结局也看到了。
现在那几个大的家族,什么涅林和多拿,涅林家嚣张了那么多年,虽然早有没落的预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们好歹忌惮了一阵。
多拿家呢,现在听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丑事可能会影响一阵子,不过别有用心之人将这些事到处散播,舆论风波倒是好控制,难控制的是掌控舆论的那些人。
听说北国的媒体现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根据不同人的势力划分派别,扇出了不同的风。
现在的风都吹向不利于多拿家的一方,这些事,我想你们也知道吧。”
有些舆论的风确实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尤其是后面有实力支持的,有人煽动的舆论。
“你这次回来主要配合调查什么呢?我还没看文件呢。”
“包庇邹伟,窃取秘案局信息等等。
以后……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桥金源有些苦涩地看向金怡。
“其实……虽然你年龄比我长,城府比我深,见过的事比我多。
总之一比,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如你,但我们两人在一起工作的那些日子,我感觉有你这样的助手蛮幸运的。
你和我像是无名指与中指,我们是同一根筋腱上的,我们之间有默契。
文凝的事我虽然有些诧异,不过我想你知道的一定不止这些吧。”
金怡说着,挑起了眉。
桥金源看向金怡一笑:“就知道有些事你怀疑到了,对,当时秘案局外的油罐车爆炸确实是文凝策划的。
虽然找了替死鬼又将损失减到最少,但仍旧是不可控之事,我想文凝也应该因为那件事被责怪过,不过我们的一些资料不还是丢了嘛。
涅林和多拿家最近出的一些事,有些难道不是我们人遇到的案子里提到的吗。
我们的环境太复杂了,人多,人的心眼也多,欲望也多,什么事都喜欢偷着做,不去说。
甚至总是误导大家,告诉大家一些错误的结果。”
和桥金源聊了很多有的没的,金怡的心说不清是放下了,还是更难过。
两人说着,又是一阵沉默。
随后金怡问桥金源:“所以楚老师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呢?是你空窗期的解闷玩物,还是你心里真的有过她,我想知道,很想知道。”
“我承认阿琳在我心里的重要性,你们也许都打听到了。
可楚老师和别人都不一样,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她也不是我解闷的工具。
她是我真真切切在乎过的人,是我最希望自己就是桥金源的人。
最后再叫你一次金姐吧,你见到她,不要告诉她我的这些话了,没意思。
我们终究是要分开的,继续下去就是浪费时间。
她现在年纪也不小了,遇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谈个三四年恋爱,就可以结婚了。
反正我们也没在一起多长时间,就当她是做了一场噩梦吧。
我不想道歉,也不想给她任何幻想和希望,我知道,我没那么好,更不值得别人对我浪费感情。”
说到这里,金怡似乎见到了在北国时那个苦大仇深的桥金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