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无语,轻声嘟囔了一句:“既然还没定下来呢,你现在着急让我过去干嘛呀。”
“没事就不和姐姐走动啦?要知道,你可就这么个姐姐啊。”
“听您老的安排,再说了,我不是还有哥哥呢吗。”金怡想起了张钰的哥哥。
“废话,哥哥不是在国外呢嘛!离得远,能够得着吗。
你身边就这么一个姐姐算是你的亲人,除了她以外还有谁呀?
你们这代都是独苗,所以相互走动着点,以后出了什么事,彼此是个照应,懂不懂?”
几首古诗在金怡的大脑里开始盘旋,她面对妈妈紧张时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害怕妈妈又开始那一番人生说辞,于是连忙答应道,“好好好,我答应你,明天我就过去看看她。”
“你钰姐的手机号,是不是你也没存?我猜你这个丫头就这样。”
“我没存呢,你告诉我嘛。”
妈妈将张钰的手机号发到金怡的短信里。
挂了电话以后,她将手机放在洗漱台上,长吁了口气。
正在这时,金怡听到客厅传来声响。
换上衣服以后,金怡将门开了个小缝,向客厅内看去。
来人是李律师。
“忘告诉你了,金怡今晚过来了。”
佳琪说道。
“哦,有朋友在这呢,我就不方便打扰了,你们两个好好聊吧,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李律师身材修长,脊背笔直。西裤和衬衫熨烫的整洁,看起来和佳琪倒是蛮配的。
他将原本搭在椅背上的西服挂在自己的胳膊上,和佳琪轻轻相拥之后,转身离开。
听到李律师的关门声,金怡从洗手间内出来。
“看来我以后不能随便过来喽,打扰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
金怡逗趣地笑着。
“不会啦,他来我这里的次数比较少,倒是催着我搬到他那边呢。”
“他住的地方离你单位近吗?”
“挺近的,和我这差不多吧。”
“那还蛮方便的,不妨过去看看吗。”
“以后再说,反正也不着急。”
“对了,忘和你说正事了。”
金怡说着,走到佳琪的电脑前,打开私人邮箱。
秘案局的通讯设备都有管控,所以有些内容她不方便使用自己的手机和电脑。
这一点她是在前段日子翻看所签的合同时才注意到的。
她平时在局里只有办公桌上一台台式机,所住的宿舍里有一台破旧的笔记本,再就是自己的手机,手机在刚入职的时候就递交上去过。
“梁健,你查他的案底了?”佳琪看向邮件。
“这些以前小东怎么没看到?”
佳琪转过头看向金怡。
“外网查不到的东西太多了,而且这些内容都没有入网。
这些是我有次借用别人的相机翻拍下来,存到邮箱里的。”
“这些内容以后可以被当作证据吗?这是属于你们的保密内容啊。”
佳琪皱着眉头看向金怡。
金怡抿着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在想的也是这个问题,所以我们得看看,如何将这些内容合理化。”
“我们慢慢来吧,真的挺怕会给你带来危险。
现在我们几个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你可千万不能惹祸上身呢。
邹伟的事绝不能发生第二次了。”
金怡笑了一下,安慰地拍着佳琪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自己也会小心的。”
……
幽暗的空间内古典音乐声在室内环绕。
音乐声里夹杂着不合拍的鼓声。
女子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知觉。
可她知道,就算自己完全恢复知觉,目前也没办法逃走。
“你~是~谁?”
女子缓慢地开口,她的嘴唇像喝多酒了一样不听使唤。
男人没有理她,自顾自疯狂地敲击着鼓。
阵阵酸痛从下腹传来,她知道自己想去厕所。
忍不住时,流下泪水哀求:“可不可以让我去趟厕所。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这种毫无尊严的话,她第一次开口和别人说,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什么尊严一类的已经变得不重要。
女子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要活下去,一定会活下去的。
这时男人放下手中的鼓,站起身走来,他的身材匀称,个子很高。
女子感觉自己的双手渐渐恢复感觉。但她见男人走来,只好装作还未恢复,一动也不敢动。
“你刚才说什么?求求我?我没听错吧?”
男人走到女子的面前,她看清了对方的长相,那是一张很标致的脸。
这样没有威胁性的面孔,很难将他和自己的境遇联想起来。
女子流下眼泪,心里都绝望更深了一步。
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是在街上被别人看到,也不会有人怀疑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很多人光凭长相就能判断一个人,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长得人畜无害的那种。
这个人不但生的没有任何的威胁性,反正这张面孔会给人一种踏实感。
以貌取人,果然很多时候并不靠谱。
“我想去厕所。”
女子再次哀求道。
“把自己想象成动物,你就不会觉得丢人了。”
面前的人注视着自己,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我们可以谈谈吗,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女子再次恳求,她希望在自己没有被吓得完全失去理智之前,可以多争取一点存活的时间。
如果坚持到明天或后天,同事们就会发现自己失踪,这样就有机会获救了。
她仰面望着令人眩晕的天花板,感受到眼泪汩汩流下。
“我做错了什么?”女子口中喃喃。
男人仿佛听到了她这句话,走到她的身前,用胶带将她的额头和下巴固定在身后的躺椅上。
“怕你咬我,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男人说罢,露出一个看起来很斯文,实则令人极其恐惧的微笑。
“你刚才说什么?大点声说,让我听一听。”
男人将手摆在耳边,做认真聆听状,女子心里郁闷,不想搭理他。
“哟,你这是开始装死了吗?”
男人的语气里充满愠怒,随后抬起开身,一把扯掉了粘在她头上的胶带。
疼痛让女子再次流下泪水,她使劲全部力气和男人喊道:“我说我做错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为什么?为什么?”
女人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