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谣传的内容,宋楚扬都能猜到,诸如,宋辅臣宋楚扬不识大局,助纣为虐,竟拱手送天舞洞给九变天魔!
还有诸如,宋辅臣徒有其表,无德无能,损兵折将,女子身怀六甲惨遭九变天魔毒手,九变天魔却携天舞洞逃之夭夭!
宋楚扬眉头紧锁,一般行动,暗针为了考虑自身隐秘,不会向上汇报,但这一次,必然要透露,所以,要借此机会,对内部势力,再做一次排查,挖出更深一层的暗针。
宋青云听命后立即前来:“辅臣,您的意思是,提前散播真消息?”
“没错,真消息一出,那些谣传之人,必定很急,愈发想要盖住真消息,如此,行动将露出更多破绽,到时候顺藤摸瓜,更容易找出在宋氏星卫的暗针。”
“好,我这就去办。”宋青云起身离开。
很快,安静一时的青冥星空,又炸开了锅!
而且这次炸的很有意思,以往有什么消息,不管真假,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万,可这次则是一传十,就发现不对劲了,哎?你的消息,怎么和我不一样?到底哪个是真的?
交易新区某酒楼:“都说这九变天魔得了天舞洞回去修炼啦,再过个几百年,这青冥星空各大权贵势力,就要遭到血洗啦!”
交易新区又一茶坊:“哎哎,你哪听到的消息?不是说宋氏星卫辅臣宋楚扬和九变天魔殊死搏斗,九变天魔深受重创,如今各大势力正在搜寻九变天魔呢!他活不了多长时间啦!”
种种谣传,版本不同,当然惊动了青冥星空,青冥大帝蹙眉坐在案前:“陷阵羽林亲卫有动静?”
冯啸河、孙连信纷纷摇头。
青冥大帝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为何谣传四起?说陷阵羽林亲卫去搜寻九变天魔?”
孙连信不以为意:“还有人说宋楚扬和九变天魔大战七天七夜呢,宋楚扬不也正在紧急辟谣吗?”
“闭嘴,难道我们也学着辟谣?声明陷阵羽林亲卫并未搜捕九变天魔,九变天魔正逍遥自在呢?”青冥大帝斜睨了一眼孙连信。
孙连信顿时老脸涨红,犟嘴道:“难道任由他们说去?陷阵羽林亲卫迟迟抓不到九变天魔就有面子?”
冯啸河眼看疯狗又要发疯,急忙上前一步,抱拳道:“大帝,以卑职之见,还是走访一趟宋氏星卫为好,负责收揽情报的中间人来报,不管哪一方的谣传,似乎都是始于宋氏星卫。”
青冥大帝手捏玉牌,点了点头:“有理,不过无风不起浪,这九变天魔势必是有动静了,立即重新制定,陷阵羽林亲卫的巡查路线,仔细察看。”
与此同时,冯友德、尤正威等其他几位辅臣那里,也是眉头皱起,自己安插的暗针是不是已经反水了?发来的讯息,怎么跟外面的谣传不一样?
如今管辖之地人心惶惶,只好一方面派出心腹去往宋氏星卫探测实情,一方面加紧巡逻安抚下面。
宋楚扬手握玉牌,一下一下地敲击桌面,这玉牌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这批人,都已经被芮逸雪逐一灭口。
宋楚扬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既能清洗内部的暗针,各地加强戒备后,又能对九变天魔敲山震虎!
但做些事,究竟有多大意义呢?宋楚扬苦笑,待到九变天魔再次归来,也许一切,都是白忙活,加固扎牢的篱笆,可挡不住凶猛的野兽!
放出星空飞禽,唤了芮逸雪前来:“行动中,竟然有人袒护暗针?”
“没错!”芮逸雪拱手,“是薛立人手下一名靳姓经略。”
宋楚扬语气冰冷:“为何如此?难道不知包庇是死罪?”
芮逸雪瞟了一眼宋楚扬的脸色道:“那名暗针算是他半个心腹,二人平时关系甚好,加上这几日辅臣大人整肃星卫,已经免他不少人马,他本就心生不满,故不明事理。”
宋楚扬冷笑:“哼,现在人在何处?”
芮逸雪微微抬头:“薛立人已经将他关押,据说这名经略的家人,一直送礼,请求通融。”
“简直就是目无法纪!以后个个都这样,宋氏星卫岂不是与曾经的俞氏,邱氏一样了?”宋楚扬是真的动怒了。
芮逸雪静静站在一侧,耳畔只有风声和宋楚扬无奈的叹气声。
“这位靳经略不就是仗着资历深厚吗?连一个暗针都要袒护,他手下的人马是不是还要跟了他的姓?”宋楚扬冷冷看着芮逸雪。
芮逸雪道:“请辅臣大人吩咐。”
宋楚扬沉吟一阵,双眸闪过杀机:“放靳经略回家,一家人死的整整齐齐也好。”
“遵命!”芮逸雪颔首领命,宋楚扬的命令很对芮逸雪的胃口,她本来就是这种眼里容不得沙子之人。
话分两头。
后苑,一间凉亭内,诸葛语嫣等人有说有笑,宋楚扬身影突然显现,在坐的女子都起身行礼。
诸葛语嫣笑道:“夫君抽空前来看望,我等不胜荣幸。”
“呵呵,我怕你们忘了本辅臣长什么模样,坐吧。”宋楚扬挥手示坐。
诸葛语嫣心里嘀咕,这大白天的,宋楚扬不在忙着处理公务,居然有闲情雅致陪妹子们唠嗑?
几句玩笑话过后,宋楚扬道:“茗芸在这还适应吗?”
“一切都好,幸得夫君记挂。”薛茗芸急忙起身回应。
待薛茗芸坐下后,众人看向薛茗芸的目光,便都多了份羡慕。
虽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这其中的意味可大着呢……
诸葛语嫣、古娜扎等是府内的老人,宠幸颇多,自不必说,众小夫人们只有尊重的份,宋楚扬对新来的一帮小夫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管你是丑是美,全都晾着。
如今竟当着诸葛语嫣的面,主动关心薛茗芸,不得不让人多想,很有可能,薛茗芸要被提拔了……
又坐了一刻,宋楚扬便起身离开了,诸葛语嫣脸色淡漠,似有心事。晚上,薛茗芸坐在梳妆台前,胭脂水粉再怎么涂抹,也盖不住俏脸的涨红,心情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