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另一边,太巫手里拿着第三巫祝的遗物,轻嗅一下:
“是死丧气。消息是他告诉你们的?”
第一巫祝上前,盛气凌人的样子完全收敛,匍匐在男人的脚下:
“属下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当初院子里,陈隽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太巫把那件染着血渍的黑绸缎长袍扔给第二巫祝,四指合拢,一下一下点着桌面。
指甲触碰到玻璃制作的桌面,发出尖锐的声音,两个巫祝也跟着这声音,身子一抖一抖的。
太巫忽然开口:“我没教过陈隽这种招式。”
以陈隽现在的处境来看,加上他们刻意给他看的东西,他是最不可能叛变了。
这一点几人都知道,于是第二巫祝接话:“陈隽现在并没有被怨恨完全支配,我也觉得不是他。”
但排除了陈隽,就只有一个苏竞州了。
第一巫祝反驳道:
“苏竞州确实有点小算盘,但若是说他刻意为了杀个盟友跑到敌方的大本营,说不过去。”
说了这么久,头顶太巫依旧没动静,两位巫祝忍不住抬头看。
发现太巫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苍老的面孔上噙着一抹让人发凉的笑,他抖了抖白袍,一头花白的半长发毫不遮掩。
站起身,他一边笑,抬步往外走:“时间这么久,我也该去拜访拜访那小子了。”
两位巫祝同时上前一步:“太巫?”
太巫依旧笑眯眯的模样,对两人道:
“去吧,告诉陈隽和苏竞州,这次葬礼,来多少人,就给我杀多少人。不准指派手下,我要他们亲自动手。”
他走的远了,声音飘忽起来,听在耳朵却字字清晰:“好好表现,我会亲自去观摩。”
两位巫祝对视一眼:“理由呢?”
“随便想吧,比如帮助陈隽排除异己。”
“那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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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今天陈隽广开门路,但凡是想要来的,他通通都将人放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身庄重的黑,神色肃穆,陆玉沧跟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把纯黑的伞。
抬头看了眼天,他抱怨:“这天气预报也太不准了,说好的昨天下雨,结果今早还没结束。”
陈隽没说话,一直走到灵堂最里侧的屋子里,屋子的案桌上点着香,秦沐抱着自己檀香木的骨灰盒,活蹦乱跳。
“我妈怎么样?”
陆玉沧安慰他:“阿姨已经回去休息了,等她醒了我们告诉他。”
秦沐不舍的摸了摸手里的骨灰盒子,放下后,哭丧着脸:“我妈知道真相,会打死我的。”
陆玉沧幸灾乐祸:“你就给阿姨打几下,又打不死人,顶多破个相。”
多损。
秦沐翻个白眼,心有所求,目光调向陈隽。
他再次伸手手拍了拍盒子:“老师,你知道我就爱木头,等事情了结,你把这盒子送给我吧。”
陆玉沧忍不住了,拍着大腿只憋笑:“我的秦沐啊,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你就要,当心消受不起。”
秦沐当下挺了挺几倍:“我这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思敏捷的人,还有消受不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