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在鸡飞狗跳中进行着，直到下午一两点，清何才勉强把这顿饭做出来。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饭桌上，一起抬头看桌子上的几盘卖相不大好看的菜。
清何坐起身，小心的夹了一筷子炒苦瓜，送到他碗里，满脸期待：“来，你快尝尝。”
她实在不会控制温度，不论是煤气还是锅里的油温，食材在糊与生之间跳跃，这是唯一一盘往熟上靠的，但卖相也不太好。
陈隽很给她面子，端起碗夹紧嘴里。吃相很斯文，细细咀嚼片刻，咽了下去。
看他没露出别的神色，清何的期待值一下子高了不少：“怎么样？”
陈隽又夹了一筷子，吃起来：“还不错，熟了。”
这是什么评价？
看他动筷子，她也感觉饿了，首先尝尝那盘炒苦瓜。
一口下去，怎么说呢？
是一种很复杂的苦味，介于焦糊与苦瓜味之间。确实熟了，就是有点生。
看他吃的津津有味，清何莫名有点愧疚，给他舀了碗汤：“还有汤呢，喝点汤。”
汤是用电饭煲煮的，因为她知道用别的自己可能得把锅烧干。
按照菜谱放了调味料，没了她的参与，汤的成色在一众饭菜中脱颖而出。
陈隽喝了一口就放下，还是在吃那些菜。
清何忍不住：“你也不用这样。”
陈隽一愣，立马明白过来她在想什么，好笑的摇摇头：“不是勉强，我比较喜欢苦的东西，那吃起来很清爽。”
他思考着说辞：“而你做的东西，不论哪道菜，都有一种苦味。”
清何：“......”
陈隽看她脸色不好，解释道：“我是说，你做的菜只有苦味。
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捂住自己的胃：“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折腾了这么久，赶紧吃饭。”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收拾了碗筷，两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清何在沙发上盘起腿，换了件宽松点的衣服，靠在沙发上拨弄遥控器。她看了眼旁边的人：“你喜欢看什么片子。”
“随便。”
清何再次看了眼他：“拿点喝的，你喜欢喝什么？”
陈隽懒洋洋的坐着：“都可以。”
清何干脆面向他：“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我送给你做礼物。”
陈隽依旧那副表情：“你送给我的我都很喜欢。”
这些事情他没必要说谎才对。
她极快的露出个苦恼的表情，又恢复正常：
“你不要客气，再想一想，比如喜欢什么琥珀糖之类的，下午我们去逛街，我想帮你买礼物。”
陈隽沉默了会儿，忽然道：“我之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系统的警鸣在同一时间发出长响。
陌生的颤栗窜上心头，清何震惊之余，差点说不出话：“你刚刚说什么？”
他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本来不想这么早让你知道的，现在想想，还是早点告诉你的好。”
清何有点跟不上，把事情退回到最初：“等等，你先告诉我，你什么之前的样子？”
“眼有一个数据库，我曾经借着苏竞州的名义进去过一次。在那里，我看到了......另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