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特有的磁哑嗓音。
性感到能让蓝忆荞耳朵受孕的那种。
“……你已经出去了?”蓝忆荞小心翼翼的嗓音带着忐忑之情。
区别于昨天晚上她在他面前的一种小放松。
她昨天是不是过分了?
她只是个保姆。
保姆而已。
“嗯。”
“怎么没吃早饭就……”她觉得她这样问话真傻B。
他在家,像昨天那般做饭给她吃么?
男人:“……”
“……我知道你不信,昨天的罗宋汤,我真的真的在起锅之前,我自己尝过,咸淡正好。”她不由自主的便解释起来。
“我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我就是想查查原因,是不是你昨天喝了那个特别咸特别咸的海鱼汤,你的喉咙和舌头被渍咸了,所以你吃什么都齁咸齁咸的……”悍匪丝毫没发觉自己脑子多短路。
“你后来又放盐了。”男人为的是解除她的困惑。
“啥?”
“两勺。”
“什……什……我怎么不知道?”她仔细回想一下昨天自己的动作,好像他跟她说衣服被改装事件的时候,她真的有靠手上不停的做事来缓解自己的尴尬和不好意思。
只是那一会儿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压根不知道。
难道是在往砂锅里放盐?
“对……对……不起。”
“我不会炒你鱿鱼。”
“哦。”她猛一轻松:“那我就安心了,不是,那个……”
那边挂了。
蓝忆荞一颗心七上八下。
没心思做早饭,也没心思吃。
从冰箱里倒了点牛奶热了热,拿了两片面包坐在餐厅里吃,刚咬了两口,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好意思大模大样的坐在这里吃?
她捧着牛奶拿着面包坐在了楼梯处。
像个要饭的。
一边吃,一边在微信群里瞎戳哒。
悍匪:你们俩要是还没睡醒呢,就甭搭理我了,要是睡醒了,就吱一声。
一秒,消息来了。
女票:心愿达成了木有啊悍匪?
散板:正做美梦呢,被你个悍匪给搅醒了!
悍匪:我要不要辞职啊?〖黯淡表情脸〗
女票+散板:怎么了荞荞?
悍匪:我连续做两顿饭,两顿饭都差点把你们boss齁死,他今早都没在家吃早饭就走了,所以我不好意再赖在这儿了。
女票:你欠boss的钱怎么办?
悍匪:〖惨笑脸〗我留在这里,只会欠他更多。
散板:可你要走了,你一辈子也还不上了。
一千八百万!
再加上先前欠的二百万。
两千万!
开玩笑!
悍匪: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说不定哪天我做了设计师,年薪一百多万,我两年就还上了。
散板:〖擦汗脸〗不愧是悍匪啊你个杀鱼姐!才两天,你就不认账了。
悍匪:怎么又喊我‘杀鱼姐’呢?
女票:小阎!
散板:〖捂嘴偷笑〗我听宋卓说你杀个鱼费老劲了。
悍匪:所以,我这么笨,杀个鱼不会,做个饭不会,我真的没脸待在这儿了。
散板:不带这么赖账的吧荞荞?
悍匪:?
散板:你可是你爸把你当垫脚石送给boss的,等于你是boss的女人,在你爸那里,你的任务就是替你姐把你姐夫给睡喽,这个任务你完成了吗?
悍匪:能不能不开玩笑啊小阎,我一个刚出狱一个月的女劳改犯,天天想着睡青山市最优秀的男人,磕瘆不磕瘆啊?你家boss是我的恩人。恩人你明白吗?这辈子我磕瘆谁,我都不能磕瘆你家boss。
女票:说真格的,你如果离开boss家,你会不断的遭受楚家人的骚扰。
散板:如果你住在boss那里,牛鬼蛇神们不敢来找你。
悍匪:〖苦涩笑〗所以我是走是留?其实boss也说了,他不炒我鱿鱼。就是我自己觉得挺亏心的。
散板:那就住着,不会做饭就不会呗,boss会做饭就行,你在其他地方卖力〖暗指身体力行〗就行。
悍匪:比如打扫卫生,洗衣服,叠被子?捏捏肩膀捶捶腿什么的?那我就不和你们俩聊了,我赶紧卖力干活去了,一上午有我忙的呢,白白。
她不想走的。
她就表个态。
表个态而已。
散板+散板的女票:……
这个时候才发现,悍匪不仅悍,心眼子还忒多。
结束了和两闺蜜的群聊,她喝完牛奶吃了面包便开始收拾家务。
她是下决心要把他的衣服洗得比干洗店还干净,把他鞋擦的比专业养护店都好,她下决心要把他家的地面擦的干净的能照出人影影。
她下决心的时候,谭韶川也已经来到了谭氏庄园内。
他没进别墅正厅,也没进餐厅。
而是下车后便提拎着老姜母来到了后院厨房内。
“冯叔,您可忙?”他谦和的跟主厨冯奎打招呼。
“四少,您怎么来了?”冯奎沿用了老宅内家佣对谭韶川的称呼,对于谭韶川的到来,他很惊喜
“叫我韶川就行。”谭韶川缓淡道。
“韶川。”冯奎看到谭韶川很亲:“你多久没来咱家园子了,你没时间来也可以让佣人来这里采摘啊。这里的食物比外面卖的健康。”
这里山清水秀空气好,占地上千亩的庄园内种植了四季都有的蔬果,园子里散养了鸡鸭鱼鹅,池塘里有散养的鱼。
谭氏家族上到老董事长谭以曾,下到谭氏旁门亲戚来庄园的次数都比较勤。
唯独谭韶川这个现任谭氏集团掌权人来的少之又少。
但,庄园内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因为谭少总的上任,庄园内所有的工作人员的工资都比之以前翻了一翻。
所以整个庄园内的工作人员都对谭韶川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激之情。
谭韶川笑笑,继而问道:“冯叔,您的老寒腿可好一些了?”
“四少爷每日日理万机的,还记得我的腿是老寒腿?”冯奎更为感动。
“这袋子里是从尉丰买回来的多年生老姜母,驱寒效果非常好,您留下一部分贴敷您的腿,剩余的,麻烦您按照这个方子,配上咱自家的红枣,益母草,艾叶,红糖,一起熬。拜托您多费心,一定要亲眼看着,小火慢炖,将三千毫升的水熬成三百毫升。”
他的前半部分固然是在关心冯奎,但他话语里的后半部分,着重了又着重的安排,让冯奎听得出,这幅药对于四少爷非常非常重要。
“四也少您这是给谁熬的药?”冯奎从未见谭韶川对人如此上心过。
听这药方子,好像是治女人病的。
“一个女孩。”谭韶川没瞒冯奎。
善于用人是谭韶川这个惯居高位者的最强之项。
对于冯奎这样的老家佣来说不隐瞒便是最大的信任,信任他便是对他最大的嘉奖。
“好!好的四少,老冯头明白,放心吧四少,老冯头不会告诉任何人。”冯奎连连对谭韶川保证。
“谢谢您冯叔,每天下午我会让小阎来取,您忙着,我先走了。”谭韶川道别。
“四少爷。”冯奎叫住他。
谭韶川看着冯奎:“怎么冯叔?”
“夫人……来了。”冯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嗯?”谭韶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