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蓝忆荞和苏焕一起起床,当她拉开简易布衣橱,眼的余光撇见苏焕的表情紧张的要命。
就这点怂胆?
蓝忆荞心里冷笑。
苏焕收起紧张,对她客气又殷勤:“乔荞,我把早饭给你带来?”
“不用,我出去吃根油条买杯豆浆就行了。”
“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买菜回来?”
蓝忆荞:“……”
“随便吧,反正你厨艺好。”一边向外拿衣服,她一边说道。
“那……我上班去了。”苏焕小心翼翼。
“不用跟我汇报。”蓝忆荞帅气耸肩笑。
苏焕上班。
蓝忆荞则换了一身T恤,牛仔中裤。
脚上登了一双浅碎花帆布鞋,这鞋子是在地摊上买的,才二十来块钱,但穿着感觉很舒适。
两年的牢狱,她只穿的惯平底鞋。
小小的镜子面前她觉得自己依稀还有学生模样。
然而,她再也回不到学生时代了。
坐上公交车一路询问,她来到了‘鼎尊’。
‘鼎尊’位于市中心一处主干道延伸路口处,这里的上午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什么也没观察不到让她很失望。
准备走时,她却发现鼎尊门外有身穿军工类制服的壮汉在把守。
这些人身板之挺拔,让蓝忆荞这个在监狱蹲了两年,经常跟狱警打交道的犯人一眼就看得出,他们个个身手矫健。
蓝忆荞在想,如此戒备严密下,她想带点家伙事进来肯定难如登天。
当即,她原路返回。
途经‘缪缪·普拉’达专柜,她将那几款衣服拿回家,便开始忙活起来。
忙的午饭也没吃。
半下午
她换了一身宽松衬衫以及牛仔长裤,脚上仍然是上午的帆布平底鞋,挎上包又坐车去了‘鼎尊’
时至下午六点钟。
‘鼎尊’还没上客,却已经比上午有人气多了。
上午来时她没细看,这时略一注目便看到大门两侧卧着两只雕刻威武的石兽,正中的黑金大门高大气派。
大门正上方用楷书提着两个烫金大字:‘鼎尊’。
很显凛霸气。
穿过拱形廊道,进入大厅便看到璨金高拔的大圆柱以及银彩灿灿的水晶灯,这些无不告诉蓝忆荞,这里是‘销金窝’。
蓝忆荞没心思观赏这些奢华金雕。
只一路穿过大厅来到前台一绺美女收银处问道:“小姐,我找领班金盈盈。”
“找盈姐?有预约吗?”服务员不太待见的打量了蓝忆荞。
小妞儿穿着普通,长相清纯,一脸素色。一看就是苦打工的穷学生。
大约穷的撑不下去了。
来这里找盈姐给条生财之道?
不过盈姐是谁?
岂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有,我跟她约好的。”我这里有她的手机号码,蓝忆荞将手机号码点出来,给收银看了一下。
这号码是楚慕寒给她的。
她昨天打过一次,电话里的女人让她今天直接来找她就行了。
“你等下。”收银员悻悻道,顺便拿起候机拨通电话。
趁这当儿,蓝忆荞又打量了四周。
发现每个角落里都立着壮汉。
他们虽然一语不发。却给了蓝忆荞一种感觉。
进来容易,出去难。
“小姐,盈姐让你上六楼。”收银员不解的眼神看着蓝忆荞。
这女孩谁呀?
面生的很。
初来乍到的一下子便能勾搭到盈姐。
要知道盈姐手下的小姐公主们,大都是能搭上大金主被长期包走的。
有混的好的,还能晋升为大老板的小蜜。
据说盈姐有个好闺蜜,起初是跟盈姐一样的行当,但是后来运气好,搭上大老板之后颇受老板宠爱,后来竟一跃成为老板的正牌夫人。
还生了个儿子。
蓝忆荞在收银小妞嫉妒和鄙夷并存的目光中上了六楼,对着电梯门的便是六楼最大的包房。
其实是盈姐一帮下属的待命区。
尚未敲门,她便听到里面犀利的训斥声。
“绵绵!今天怎么化的妆?跟窑子里出来的似的!让你花钱学学化妆,你就是不听!你以为来这里的都是民工吗?来这里的都是轻则上亿的金主!他们谁会要一个窑子里出来的脏货为他们端酒舔杯?”
“对不起盈姐,我今天白天有点事,觉没补够,皮肤比较干粗,出门的时候上装不好上……”
“滚!”
“盈姐?”
“滚回家好好给我补觉,什么时候把自己收拾利落了,再来!”
“盈姐……那我今天的份子钱?”
“份子钱是按月的。”
“求求你了……”
“以后还想不想干?”
“对不起盈姐,我马上走……”
门‘呼啦’一下开了。
一名打扮妖娆身材火爆穿的极为节约的女人眼圈泛红的从里面出来了。
蓝忆荞站在门口没进去。
她掏出手机给楚慕寒打了个电话,那边接的很快:“你到地方了?直接上去找盈姐就行了,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工作?”蓝忆荞明知故问的语气里,没有一丝质问。
只是想确认一下。
“……”楚慕寒。
隔了半晌
他略冷凛的解释道:“‘鼎尊’是我一个朋友开的会所,里面的管理等同于军事化,在这里无论是消费者还是工作者,都没人敢乱来的。换句话,如果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没人强迫你。鼎尊里高档酒轻则上千重则几万一瓶,卖不卖的出去,看你销售能力。”
“懂了。”蓝忆荞挂断电话。
意思很明确了。
我并没有把你推向深渊,至于定力的好坏,要看你自己把持的住把持不住。
‘豆蔻!今天怎么有黑眼圈?’蓝忆荞正想敲门,又听到里面的犀利的呵斥声。
“盈姐,我……我马上去补妆,保证光鲜亮丽。”
“快去!客人上来之前,你们一个二个的都给我状态调整到最好!”
“知道了盈姐。”
“砰砰砰”蓝忆荞敲门。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