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青筝侍卫,真是字字诛心。
“啊……。”
琴雪的身子越来越热了,还不由自主的呢喃了一声,柳月卿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的瞪了一眼青筝后执意要离去。“你赶紧让开,你没看到琴雪被你吓得身体都出问题了吗?”
“你确定她这样子是被我吓我的?”
青筝表情无辜的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还能是谁?青筝侍卫,琴雪因你之故身体出现异常,你不帮忙请御医过来诊治也就罢了,还拦着我们不让我们离开,你当真是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柳月卿真想一巴掌把月筝给拍开,好让她们主仆赶紧跑跳,可惜二人实力悬殊,她有自知之明。
然而青筝伸手一推,就将柳月卿与琴妻推倒在地。二人分开后,琴雪躺在地上极不自然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并发出令人不耻的微呼声。
见一切都暴露了出来,柳月卿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色苍白。
“瞧瞧琴雪这媚眼如丝,娇嗔婉转的样子,像是被我吓的吗?”青筝十分嫌弃的瞥着她,“明明是你们自己耍心计手段,妄想肖想太子殿下,现在被人撞破不请罪也就罢了,还把责任想推到旁人头上,公主殿下,你告诉我这是个什么道理?”
“啊……啊……。”
琴雪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下雪了,洋洋洒洒的落在琴雪身上,非但没降下她体内的燥意,反而开始剥自己的衣裳了,眼看着最里面的衣裳就要曝露出来,柳月卿迅速爬过去,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琴雪,琴雪,你冷静一点。”
柳月卿喊着,又冲青筝吼了一句:“青筝,你别欺人太甚。”
青筝没有再回答柳月卿,而是徒然恭敬的退了两步,收起所有的锋利和尖刺,安静的低下头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柳月卿怔愣了一瞬,意识到什么后扭头一看,果真在书房门口看到了她今晚本该一开始就见到的身影,“太子殿下。”
他是那样的丰神俊朗,那样的芝兰玉树,可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毫无温度,不是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人,反而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股强烈的自卑感和强烈的羞辱感在柳月卿的脑子里轰隆隆的炸响,她无颜用这一身的狼狈面对太子殿下,可是现在她又做不到撇下琴雪直接离开。
听着琴雪呻吟的声音,宣衍不悦的蹙了蹙眉,青筝捕捉到后快速出手,在琴雪的肩膀上点了一下,琴雪就彻底的昏了过去。
琴雪晕过去了,但柳月卿的难堪还在,她抬起头又不敢直视太子殿下的眼睛,只敢喃喃的喊出一句:“太子殿下,含月……含月只是……。”
只是什么,她实在说不出口。
“含月公主,我东宫若是有何招待不妥之处,还请明言,怎可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算计本宫。”
他的声音和他的目光一声,冷得让人心颤,偏偏还带着些许令人察觉得到的厌烦,直接羞得柳月卿恨不能没到过大唐来。可是事到如今,不仅仅是她真的倾慕太子殿下,她身后还在太后了国君的嘱托和希望,她不能退缩,不能。
“含月这样做的确不妥,可太子殿下,那也是含月的一颗真心啊,您何必如此贱踏?”
柳月卿伤心的望着宣衍,那张小巧的芙蓉面上全写满了委屈,质问的话胆大的带着些许控诉。
而这话宣衍听后并未觉得有多愧疚或是感动,反而觉得有些可笑,“含月公主自燕国远道而来,虽与太子妃并无血亲,却也是燕国国君亲封的公主,便是我太子妃的娘家人,论亲疏本宫便得唤你一声妻妹。既是妻妹,那有把自己的真心捧给自己姐夫的吗?如此荒唐可笑的行径若是出现在你们燕国也就罢了,在我大唐东宫,本宫只会觉得不耻。”
“我不相信。”柳月卿嘶着嗓子吼出来,“我不相信你不明白国君把我送到大唐来是为了什么,不仅是你们大唐,在我们燕国亦有主妻有孕,主君可纳妾室这样的规矩,我自认长得不比夏夙差,亦比她会侍候人,太子殿下为何就是不肯纳我?”
宣衍觉得有些厌了,“本宫纳谁不纳谁,本宫说了算,含月公主,莫要再行此丢尽身份之事,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说完,宣衍拂袖而去,留下柳月卿极不甘心的望着他的背影喊着:“殿下,殿下,太子殿下。”
宣衍回了夏夙那里,夏夙见着带着一身冷意进门,气息也与往日有所不同,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宣衍拉过她的手,低头看着她隆起的小腹,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批折子批得有些疲惫了。”
他不愿意说,那自己也不好再追问。见他看着自己的肚子,夏夙笑道:“刚才又狠狠的踢了我一脚,臣妾猜想肚子里肯定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子。”
“那也说不定,你看昭姐儿,母后说生昭姐儿之前,她在母后肚子里也是不歇气的,都以为会再给我添个弟弟,没想到是个皇妹。”
夫妻俩说着话,气氛渐渐没那么冷了,宣衍又问,“昭姐儿送来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嗯,都整理好了,料子已经让紫悦拿去找了宫中绣娘,让她们给孩子做成小衣裳。”
夏夙边说边倒了一盏茶送到宣衍手里,“至于其余的那些小玩意儿,也是让人收到柜子里去了,等孩子出世再拿出来。就算将来那些小玩意儿被孩子玩坏了,臣妾也不打算丢弃,准备都收起来。等孩子再大些,懂事了,有记忆了拿出来,告诉他这是姑母送的,孩子肯定会很高兴。”
孩子会不会高兴宣衍不知道,但夏夙有这份慈母之心是很难得的。
坤宁宫。
苏瑜坐在镜前落饰,若无重大场合,她也不愿意在头上插很多的珠钗,是以她的落饰只是把那支桃花流疏钗取下来而已。适才宣祈还在寝殿里陪她说话,青蓝找了过来他便出去了。
等她换好亵衣,看到那人撩帘进来,薄唇边噙着几抹兴味的笑,便好奇的问:“青蓝来干什么?我怎么看着你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