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儿翘了翘嘴角,拿雪白的小脚丫去踹他:“你下去啊,你身上烫死了……”
“刚才怎么抱我抱的那么紧,嗯?”
“刚才你身上还是凉的……”宓儿咕哝一声,继续拿脚丫踢他:“你下去啊,重死了江沉寒……”
“那……宓儿在上面?”
宓儿还没反应过来,江沉寒已经掐着她细细的腰,翻身将她抱坐在了自己劲瘦的小腹上。
宓儿惊叫一声,长发水滑散『乱』下来,堪堪遮住她胸口曼妙风光,宓儿两腮绯红,下意识要抬手掩住胸口,江沉寒却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细嫩手腕:“宓儿别动……让我好好看一看你。”
宓儿羞的脸颊滚烫,喉间仿似火烧一般焦渴微疼,心脏跳动的太过剧烈快速,好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一般。
江沉寒缓缓抬起身子,轻轻吮住了宓儿的唇瓣,下一瞬,他结实滚烫的胸口,和她柔软香馥的身子紧紧贴在了一起……
宓儿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跳比她的还要快,她像是琼浆『奶』酪一般,就要融化在他怀中。
“原来宓儿喜欢在上面……”
江沉寒菲薄的唇移到宓儿脸侧,在她耳边沙哑轻喃,宓儿只觉耳边轰地一声炸开,紧绷小腹间似有滚烫热流侵袭而过,让她下意识的紧紧夹住了双腿……
“今天不是安全期,对不对?”
最情浓的时候,男人猩红着双眸居高临下的望着身下早已瘫软如水的小女人,宓儿半点力气都没有,眉梢眼角都是一片水光绯『色』,她轻哼了一声,江沉寒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那,我们生个宝宝吧,宓儿……”
天『色』微微有些亮了,宓儿蜷缩在江沉寒怀中,鬓发微『乱』,睡的香甜。
江沉寒却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
他轻轻将胳膊从宓儿身下抽了出来,许是昨夜太累的缘故,她睡的很沉,丝毫没有被惊动。
江沉寒去浴室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出去,老医生已经等在楼下。
金针刺入心口,从蓬勃跳动的心脏里取出温热新鲜的心头血,作为『药』引加入宓儿的『药』中。
她可以安然无恙的活上十年。
十年之后,江沉寒要耗尽心头血换她平安活完这一生。
“江先生,您这两日,要好生休息静养,不能劳累,不能忧思。”
老医生叮嘱了一番,复又沉沉叹了一声。
他已经垂垂老去,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找到,或是想出解了忘忧死局的办法出来。
江沉寒亲自送了老医生回去。
他站在晨曦微醺的朝阳里,略显苍白的脸容上,连唇『色』都透出隐约的一片灰白,江沉寒站了一会儿,这滇南的早晨,竟也让素日里身体强壮从不畏寒的他,觉出了丝丝的冷意。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的身体在每况愈下的缘故,但,他却甘之如饴。
江沉寒转身上楼回了卧室,宓儿却醒了,睁开眼看到他,忽然瘪了瘪嘴。
“怎么了?”江沉寒走到床边,宓儿立刻抬起两条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一开口,眼圈却先红了:“江沉寒我做了个不好的梦……”
“什么不好的梦,宓儿说给我听听,说出来,那梦就失灵了……”
宓儿扬起脸,在江沉寒微带着清晨凉气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我梦到你了,可在梦里你总是不理我,一个人往前走,不停的走,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回头,也不停下看看我……”
“所以这才是梦啊,我怎么可能不理宓儿呢,是不是?”
“可是那梦太真实了,最后……”
宓儿抱着他脖子的手臂忽然收紧了一些:“最后你忽然就变成透明的,在我眼前消失了……然后我听到好多人都在哭,我也跟着哭,可你就是没有再出现……”
宓儿忍不住轻轻哽咽了一声:“江沉寒,不知怎么了,我总觉得将来,你会从我身边消失……”
“怎么可能,我舍不得宓儿,我怎么会消失?”
江沉寒将她抱起来放在膝上,又亲了亲她的脸,方才认真对她说道:“宓儿……你放心。”
“放什么心啊,你要是不理我,你要是敢消失,大不了我就去嫁给别的男人呗。”
“不可以。”
江沉寒收紧手臂,将宓儿紧紧箍在怀中:“宓儿不可以喜欢别人,也不能嫁给别人……”
“你都走了还不许我嫁给别人啊?”
“不许,永远都不许,宓儿是我的,是江沉寒的,永远都是,上辈子是,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
“下辈子的事,你才管不了呢。”
江沉寒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住了她:“宓儿,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江沉寒?”
“宓儿,你一定要记住,江沉寒从来都没有爱过别的人,自始至终,他只爱着宋宓儿一个……”
“肉麻死了……”宓儿嘟哝一声,抬起手轻轻捂住了脸,嘴角,却一点一点的勾了起来。
……
回来滇南的第二年,宓儿有了身孕。
江沉寒那一日恰好外出,宓儿午睡醒来,沐浴之后,忽然在浴室晕倒。
幸好她晕过去之时,下意识的挥手把盥洗台上的瓶罐打翻了一地,方才惊动了外面的佣人。
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佣人第一时间将宓儿送到了医院,江沉寒闻讯赶到医院,在救护室外隔着门上玻璃,一眼看到的,就是宓儿满腿鲜血的一幕。
旧时的那一幕一幕忽然间又窜上心头,江沉寒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他根本无法站立,双腿软绵绵的支撑不住,要不是憾生扶着他,他几乎都要无法站立了。
“江先生,小姐身上的血是被玻璃碎片划伤的,小姐应该不会有大碍的……”
出了这样的事,佣人也惊惧难安,毕竟谁都知晓,现在这里面躺着的这一位,在江先生心中是什么样的分量。
“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宋小姐的?这么多人,都是废物不成!”
憾生也动了大怒,滇南是他的地盘,照顾宓儿和江沉寒的人手都是他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当然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