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保姆和丈夫这些年的感情一直不睦,三年前,夫妻间发生了一次很严重争执厮打,公婆也帮着丈夫动手打了她两巴掌,自此夫妻感情降至冰点,不久后,保姆就偷偷找了情人,并在情人的撺掇下很快就沉『迷』于上赌博。
这几年下来有输有赢,但赢的稍稍多了一些,因此保姆就越发沉溺其中,而最近这几个月,却是逢赌必输,很快把积蓄都挥霍一空了,宓儿虽然给她的薪水算是很高了,却还是赶不上她赌博输钱的速度。
就在不久前,她赌红了眼,在庄家的哄骗下,竟然把自家的房子都抵押了出去想要填补漏洞,却又很快输光,保姆也想过找宋宓儿开口借钱,却又怕宓儿知道她沉『迷』赌博之后将她解雇,因此没有敢张口。
就在这时有人主动找上了门,非但把她的房子赎买了回来,还帮她还了一笔债,但却把她找情人沉『迷』赌博还把房子抵押了这些事都捏在手里为把柄,要她做一件事。
事成之后,还会再给她一笔不低的报酬,保姆当时已经走投无路,自然满口答应。
“我没有想害小少爷他们答应我,向我保证过的,不会伤害小少爷”
“他们是谁?球球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啊小少爷被他们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
“狼心狗肺!”
江沉寒怒极,抬脚狠狠踹在了保姆身上,保姆的儿子吓的大哭,宓儿轻轻拉住江沉寒衣袖:“你打死她,她也说不出来球球在哪,算了吧,别当着孩子的面”
保姆就算再坏,在她孩子面前,也是他最爱最在意的母亲。
“这就是一个圈套,从她来照顾球球开始,那些人应该就瞄上了她,要不然,她也不会连着输钱,越陷越深。”
“宓儿,这件事和江文远脱不开关系,他们也未必是针对球球,最终目的,还是我江沉寒。”
江沉寒说着,紧紧攥了攥宓儿的手:“你在帝都安心等我消息,我亲自去西北走一趟,去见江文远。”
“江沉寒”
宓儿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江文远和江沉寒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江沉寒上次一着不慎没有杀了江文远,让他逮着机会想要翻身,如今更是丧心病狂的对球球下手,目的不言而喻,江沉寒去西北见江文远,那就是将自己直接送到江文远手中,任人宰割。
“没事儿,别担心,西北有江家的祖宅,老族长也在,江文远不敢胡来。”
宓儿知道江沉寒是在安慰她,别人布好了局等着他往里面钻,哪可能轻飘飘就放过他。
“我也要去,球球是我的儿子,你让我在帝都等着,我怎么能安心等着”
“你去,我还要担心你,宓儿,你留在帝都,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江沉寒我怎么能安心留在帝都那是我的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知道你担心球球,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更要心无旁骛的去做这件事宓儿,听话。”
宓儿紧紧抓着江沉寒衣袖,哭着摇头:“江沉寒,江文远那些人已经丧心病狂了他们不会那样轻易就收手的”
“宓儿,你信不信我?”
江沉寒低头,轻轻把她眼角的泪都抹去:“我没那么容易被他们算计,所以,放心”
江沉寒紧紧抱了她一下,松开手,拉她走到车边:“好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说不定你睡一觉养好精神,我就已经把球球带回来了”
宓儿不肯上车回去,正要再说什么
“宓儿”
陶菲从车上下来,眼圈红红疾步走了过来:“宓儿,我听说球球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我可以帮你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陶菲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宓儿的手,眼泪已经跟着簌簌落了下来,她口吻真挚无比,让人闻之动容:“我一听说球球不见了,我这心都提了起来,宓儿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我是真的想为你做点什么”
“你真的想为我做点什么?”
陶菲用力点头:“宓儿,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做”
到了这样地步,她还在她面前演戏。
也是,她从前对逃废几乎言听计从,两人关系好的不得了,陶菲当然会认为,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把宓儿再哄回来。
虽然之前她挫败了两次,但是那是因为时机不对,现在宓儿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如果她尽自己所能帮她,陪着她度过这一关,她一定还会对她继续信任。
“那不如你告诉我,昨晚陶家的私人飞机去了哪里,是不是球球就是这样被带出帝都的?”
陶菲勃然变了脸『色』,下意识诧异的看了宓儿一眼,旋即却又变成了满面的讶异:“宓儿我怎么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陶菲心中瞬间一片翻腾,宋宓儿怎会知道昨夜陶家的私人飞机离开了帝都?
难不成这贱人已经怀疑到她头上来了?并且已经开始让人调查陶家了?
陶菲却不信,自己做事一向缜密,更何况,还有江文远在前头顶着,她昨夜根本没『露』面,陶家的私人飞机是哥哥用了,回蓉城探望外祖父去了,难道这也不行?
陶菲渐渐定下心来,她可不能『乱』,也许宋宓儿根本只是在诈她而已。
“不懂?陶菲,你演戏演这么多年,你不累,我都累了!”
“宓儿”
“陶小姐,昨晚出事之后,听说陶家的私人飞机离开帝都去了蓉城可有此事?”
陶菲急急开口辩解道:“确有此事,但那是我哥哥去探望在蓉城的外祖父而已,我哥哥现在还在蓉城外族家,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证”
江沉寒冷冷一笑:“我当然会去查证,陶小姐现在也不用急急辩白自己。”
“江总”
陶菲泫然欲泣,双目含泪望向江沉寒,当真是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