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要她过的好好的,平淡,幸福,就算找不到她,我也能安心了。”
“快去吧,你家总统大人又来接你了,真是一会儿不见就如隔三秋。”
宓儿打趣着,轻推了静微过去,又识趣的和她告别。
厉慎珩已经长腿阔步走过来,握了她手就问她今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孩子很乖,都好好儿的,我也没有不舒服,就是肚子饿的很快……含璋,你说我要是再这样嗜吃下去,会不会到时候礼服都穿不上了啊……”
“不会的,虽然双胎肚子大的快一些,但是你本来就太瘦了,所以,不妨事的,让设计师把婚纱的腰围放的松一些,你也穿的舒服。”
“好想快一点看到孩子们出来……”
厉慎珩轻轻抚了抚静微依旧平坦的小腹,眉眼之间一片柔『色』:“如今才一个多月,咱们还有得等呢。”
他心里担心的其实很多,只是不愿给她增添负担而已。
怀着双胎母体会更辛苦,等到肚子大起来,怕是吃睡都不能安宁。
虽然人人都想怀双胎,最好是龙凤胎,但是他现在却又有些懊悔,怀孕本就是漫长辛苦的过程,现在她却又要承受两倍的辛苦,他却不能为她分担一丝一毫,心中不免愧疚无比。
“和妈打个电话说一声,今晚咱们回厉家去吃饭,你是不知道,『奶』『奶』一天到晚都念叨着你,能给我打一百个电话,叮嘱我好好照顾你……”
静微不由笑起来:“『奶』『奶』最疼我了。”
“是啊,这一大家子上上下下,『奶』『奶』最疼的就你一个,等将来你生产了,『奶』『奶』最疼的就是你和两个宝宝,更没我的容身之地了……”
“你连老婆孩子的醋都吃呀。”
厉慎珩眉眼中一片欢喜,揽了她细细的腰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乖宝儿,你这句老婆孩子真是让我听了浑身舒服……”
静微被他这举动闹了个大红脸,知道他身边的人都不敢看,也觉得不好意思,拿眼瞪他让他正经点,厉慎珩却又缠着她,『逼』着她乖乖叫了一声老公,才规规矩矩的握着她的手上了车。
……
“极南之地最好的美玉,极北之地最好的琼浆,还要天下独一无二的嫁衣,用金线绣出凤凰的图腾,这些……都是干什么的?”
徐慕舟蹙着眉看着小白递给他的这张纸片,又看看小白哭的微红的眼。
怎么人家总统夫『妇』要成婚,他哭的像是要嫁闺女一样。
“我给微微宝贝儿准备的嫁妆,我当年答应过她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到!”
小小少年已经有了挺拔的身姿,如朝气蓬勃的小白杨一般。
从他七岁开始,徐慕舟每逢暑假就将他送到军营去历练,因此小白倒是比同龄的孩子看起来都高壮结实一些。
徐慕舟把纸丢给他:“你自己答应的,自己去办到,没事儿逞能,就得自己负责!”
“我现在还是小孩儿……”
“老子像你这样大的时候,枪都玩熟了!”
小白气鼓鼓瞪着他:“那行,你不帮我,我找别人去。”
小白抓着纸转身跑了,徐慕舟瞧着他一溜烟跑的没影,也懒得理会他,左右他不是去找周念,就是去他外祖家,也翻不了天。
如今新年还未过,徐慕舟和小白都在滇南,住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尽一尽孝心,他既然回来了滇南,那么周念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当然也要随着住回了老宅。
徐家上上下下都在盯着他们俩,毕竟之前诸多猜测,各种议论都有。
徐老太太甚至还十分八卦的和身边人议论,“你们说老大晚上会和她睡一个屋吗?”
老太太敢说这样的话,佣人们可不敢随便议论两人,都赔了笑不敢应声。
“我怎么瞧着她那模样儿心里就别扭呢,你们瞧她那双眼睛生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似的,天生就会勾男人,还有她那身段……”
徐老太太年纪大了,活的也就随『性』了,她这样的身份地位,议论谁谁也不敢给她没脸。
佣人不敢接话,笑着道:“大少夫人生的是很漂亮的,要不然军长当初也不会娶了她不是……”
徐老太太就撇了撇嘴:“你们看看她那身段,水蛇一样,走个路屁股扭的……明明那么瘦,胸前那一对儿却又这么打眼,我瞧着,八成也是假的……”
徐老太太啧了一声:“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老大这样的,还不是栽在她手里了,不是我说,林家那丫头,就是败在太老实了,要是有人家这位当年一分的心思,如今徐家的大少夫人还不知道要谁来做呢!”
“是,老太太您说的是……”
佣人不敢多嘴,任凭着老太太自个儿发泄。
都说这婆媳是天敌,就没有看对方顺眼的。
可像老太太这样说自己儿媳『妇』的,也实在太少见了。
也不知道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是林家那姑娘给老太太灌了什么**汤。
其实她们冷眼瞧着,大少夫人虽然不爱往老宅走动,但瞧着还是挺不错的。
至少见了家里的佣人,也从来都是笑脸对人,也不会摆那些高高在上的谱儿。
……
滇南午后的阳光,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憾生赤膊,正在演武场上练拳脚功夫,玄凌却在一边软塌上坐着。
他面『色』有种透明的苍白,嘴唇上也没有血『色』,阳光笼罩下来,一边站立的人,身上脸上都出了细汗,可他却还盖了一条绒毯,饶是如此,他整个人浑身上下也冰凉一片,触手生寒。
憾生一招一式都很认真,他当日第一次见到憾生,就知道他是个可造之才。
而此时,由他亲手来调教了一段时日之后,憾生的进步简直是飞速。
“少主,小主子很用心,也很有天赋,老医生给他『摸』了骨,说小主子是个可造之才,您大可以放心了……”
放心,他又如何能放心,金三角这种地方,自来都是鱼龙混杂,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在还好,那些人还忌惮几分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