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芳华说着,冷讽看向杜玉容:“比如她,不过是抱不到我的大腿,才转投你的,阮静微,你又得意什么的?你如今有的,不过都是我玩剩下不要的东西而已!”
“谁要抱你的大腿了?虞芳华,你又比我高贵多少啊?你出身好,我出身也不差啊,怎么,你还真以为在帝都,你就是公主了?”
杜玉容也真的被弄恼了,她也是真的想不明白,虞芳华这高一人等的念头到底都哪来的啊?
她爸爸也只是个政委而已,又不是总统先生,她哪来的脸自诩自己是帝都的小公主?
如果总统先生有女儿,不不不,如果裴家有女儿,宋家稍稍上得了台面一些,轮得到她虞芳华吗?
再说了,别人当时捧着她,还不是因为她自个儿放出风去,她要嫁厉少了?
她怕是不知道,私底下,她都快被人笑话糟了吧。
“你……好你个杜玉容,我今日就让你瞧一瞧,在帝都,我虞芳华是不是公主!”
虞芳华实在气的要爆炸,上前一步就要去打杜玉容,杜玉容大约是从前被她欺负惯了,虞芳华气势汹汹的扑过来,她竟然连躲都不知道躲。
静微赶忙伸手将她推开,正要反击,虞芳华高高扬起的手腕却忽然被人扣住了:“你干什么!”
那一把略带着熟稔的的清越男声响起时,仿佛整个枯燥酷热的夏日下午都忽然静寂了下来。
只有那铺天盖地直『射』下来的阳光,和极远处传来的一声一声聒噪的蝉鸣。
刺入人的耳膜深处,刺入人的心脏深处。
静微有一瞬间的失聪,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摄人的安静。
好一会儿,她渐渐才又听到了那些此起彼伏的蝉鸣,和渐渐『逼』近耳畔的那些女孩子压抑不住激动亢奋的低低议论。
“天啊,这是宋学长啊,是政法系的宋学长啊!”
“是不是咱们学校bbs论坛上那个热度第一居高不下的校草宋业成啊?”
“是啊是啊就是他……听说他出身寒门却天资过人,年年都是政法系的第一名,还是咱们学校学生会的副『主席』……”
“啊啊啊啊我竟然见到了本尊,他本人比照片帅多了啊……”
静微看清楚了面前那张脸。
如果没有前世,如果没有带着上辈子的惨痛记忆重生。
也许,她依旧要被宋业成这一张脸,这温润如玉的气质,给骗的含血惨死。
只是可惜啊,她不是从前的阮静微了。
她的心底,也再不会为了他而生出一丝一毫的涟漪来。
“你是谁!你干什么!”
虞芳华倏然被人扣住手腕,立时羞怒的抬头看向来人,扬了另一只手就要往他脸上打去,却在看清面前男人模样时,不由得一怔。
原本寒门小户出身的少年,帝都最顶尖的大学历练三年,早已脱胎换骨。
简单的白衣黑裤,穿在他身上,却是清风朗月一般的气质出尘。
尤其那张脸,年
少怀春的少女,往往最容易被宋业成这一类男人吸引。
他们的眼中像是含着春水,永远都是温柔的足以将你溺毙的目光,年少的时候,喜欢温柔如画的人,就如那一生的她一样,初见的一眼,惊艳了岁月,所以,此后经年,都将自己困在那一场梦中,不肯醒来。
宋业成眼神淡漠的看了虞芳华,倏然甩开了她的手,他转过身,微风正拂过头顶的枝叶,筛落下的金光浅淡的落在他的眉梢眼角上,他望着静微,用她最熟悉,却又最厌恶的温柔视线望着她。
“微微,别来无恙。”
那些叽叽喳喳低声议论的女孩子,忽然都静了下来。
她们望着面前的两个人,只觉得连呼吸声大一些,仿佛都要毁掉了此刻的意境。
女孩子穿着军绿『色』的短袖t恤和『迷』彩长裤,长发扎成简单的马尾,不施粉黛,脸颊被太阳晒的微红,鼻尖沁出细汗。
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穿着长袖长裤,却让人觉得凉风拂面的清爽,他的眉眼那样的温柔,温柔到,让你可以心甘情愿的为他或生或死。
学校里无人知道她和厉慎珩在一起的事,虞芳华更不会主动提起给阮静微脸上贴金。
所以当宋业成喊出这样亲昵的一声微微后,所有人都立时认定了,两个人的关系,一定极其不一般。
有几个女孩儿,已经羡慕无比的看向了静微。
谁不知道呢,政法系的大学霸大帅比宋业成,大学三年,都没有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他这样的人物,到哪里都是焦点,多的是为他如痴如醉的女生,可他却一概不理会。
原来……
是早已有了心上人了啊。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宋业成和阮静微站在一起的画面,真的是不能再养眼了。
“当不起宋学长这样喊。”
人多眼杂,静微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就转过了身去。
“微微……”
宋业成忽然低低叹了一声,上前一步,竟是直接握住了静微手腕:“微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年轻英俊的男人,有着世上最动人温润的嗓音,他就这样自如而又诚挚的说着情话,怕是连他自己都被感动了吧。
静微觉得真是好笑极了。
他以为他是谁?
几次三番之后,他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脸,还笃定她会被他勾勾手指头就弄回去?
静微回身,甩开他手,眼角夹带着几分的讥诮望着面前的男人:“宋学长,您可千万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如果给不明真相的同学听到了,还以为我和你什么关系呢。”
静微说着,笑意越发深了几分,讽刺毕『露』:“说起来,你也不过是曾和我那个姐姐交往过几天而已,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仅此而已,所以,以后还请宋学长不要再故意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让人误会!”
宋业成怎么都没想到静微竟会这样在人前丝毫不留情面不给他半分余地,当即耳根有些发烫,而周遭的窃窃私语,更是让他觉得犹如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