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啸不由怔了一怔,“你当真做了这事?你真是……你怎么就不知道和我商量商量……”
“我怎么和你商量?儿子的事你向来撒手不管的状态……万一哪天含璋当真把人领回来,你和妈肯定是很快妥协……”
厉夫人说着说着就委屈的不行:“你让我怎么办?让我眼睁睁看着含璋被她给毁了吗?”
厉啸又是失望又是生气:“我看你如今真的是被慧仁那个老东西给蛊『惑』了,我就说让你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好,就算我是被蛊『惑』了,做了错事,可金芝就该死吗?她怎么说也勤勤恳恳服侍了我几十年……”
厉夫人想到金芝这些年的好处,不由得眼圈又泛红:“你从生下来,金芝就抱了你,这些年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
厉夫人想到这些,心里不由得越发难受。
金芝之于她的存在,就如同亲人姐妹一般了,她也习惯有什么心里话都和金芝唠叨唠叨。
更何况,金芝还是奉了她的命令才会留在江城的,也是她让金芝去给阮静微一点教训和苦头让她知难而退。
“我也很想知道,无冤无仇,为什么金芝就能下这样的狠手?她绑走了静微,差点害死她,如果不是静微命大被人救了,那么我怕是也只能赶上给她收尸了……”
“我下什么狠手了?我只是让金芝教训教训她,给她一点苦头吃……”
“那您知不知道金芝做了什么?”
厉慎珩缓缓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厉夫人的床边去,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手掌心有着薄薄的茧子。
年轻男人的手健康,修长,有力,指甲修剪的干净而又整齐。
就这样摊开在厉夫人面前,她忽然觉得心跳滞了滞。
“金芝让人绑了她,『逼』着她答应主动离开我,她不肯,金芝就让人敲断了她的腕骨,又一根一根敲断了她的手指……她仍是不肯答应。”
厉慎珩死死咬了牙关,眸中泛出一片狰狞赤红。
当从夜肆口中知晓这些从金芝那里『逼』问出的细节时,厉慎珩几乎恨不得立时让人去将金家上上下下挫骨扬灰!
他无法相像她当时怎么熬过来的,敲断手骨的剧痛啊,就算是铮铮铁骨的硬汉都未必能承受得住。
可她却硬是熬了过来。
他宁愿她当时放弃,他宁愿她当时点头答应会主动离开他。
也不愿她受到这样非人的折磨。
“金芝见她不肯松口答应,又要划了她的脸……”
夜肆站在厉慎珩身后,死死攥了手心强压着满腹的怒火。
在他从金芝口中问出这些的时候,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接削掉了她十根手指头。
“如果不是玄凌出现救了她,现在的她是什么样儿?”
厉慎珩复又上前一步,看着面『色』发白唇角紧绷不肯低头的厉夫人,声『色』锐利:“母亲,这就是您对儿子的好?儿子从小到大就这一个喜欢的人,也要被人如此糟践磋磨?”
厉夫人面容上终是有了细微的松动,她看了厉慎珩一眼,又去看厉啸,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躲闪,声音也弱了几分:“我,我是让金芝去做事了,但我只是让金芝去给她点苦头吃,让她知难而退,我没说让金芝下这样的毒手啊……”请微/信/搜/索 或 等你来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