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昏沉的静微,忽然迤逦婉转的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厉慎珩只觉得自己所有理智都被这一声唤给击溃,他溃不成军,再无法自持。
静微昏沉中好像又回到了上辈子,他闲暇时总喜欢缠着她,一遍一遍索要,不知疲倦。
静微睡梦中觉得身上燥热无比,混沌的梦境与现实勾缠在一起,她还以为这仍是自己上辈子在厉公馆的那三年。
她全然不知,她这般情态,对于热血沸腾的年轻男人,会是怎样的蛊『惑』。
十六岁的少女,这样妩媚娇软的声音,像是能勾走人的魂魄一般,厉慎珩想,她还有多少面,是他不知道的,猜不透的。
他只知道此刻,他沉沦在这样的阮静微身上,再无法自拔。
她又是舒服,又是难受,舒服被人这样爱抚,难受那个人不肯给她更多。
等到她十八岁吧,怎样也要等到她十八岁成人。
可这一夜,她虽然未曾真正成为他的女孩儿,可所有清醒理智时知晓不该做的,却几乎全都做了。
窗子外透进来淡淡亮『色』的时候,她身上的热度总算是彻底的降了下来。
呼吸声平稳,睡的也沉了,厉慎珩却毫无睡意,再一次起床去冲了冷水澡。
晨雾里,夜肆跳下军用卡车,让人将烟丢给兵士:“诸位辛苦,我们家少爷会记着你们今夜的功劳。”
“不敢当,只是夜大哥,回去之后若是长官问起,我们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夜肆张扬一笑:“万事都有我们担着。”
“那就好,那兄弟们心里就有谱了。”
夜肆挥手,众人跳上车子,军卡发动,很快消失无踪。
江城人们一夜都提心吊胆,真是怪事,虽然军区就在江城驻扎,人们对部队演习的枪声并不陌生,可像昨夜这样,枪声就似在耳边一样近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直到天亮,杜保国全家都被部队拿枪端平的消息,一阵风似的席卷了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