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嘴角抽了抽：“然后呢？”
“他们精心挑选了一个女孩子，设计让她嫁给了姬永丰，并且在她怀孕之后，将他们查到的那种特殊方法，用在了女孩身上，以此来试验这种方法是不是真的有效。”
“最后，女子成功生下了带有姬家血脉的孩子，自己却血枯而亡。”
君无尘淡淡道，“因为这种方法，是要以生母的性命为代价，强行提高胎儿的天赋，最后不管成功与否，母体必死无疑，胎儿也有一半的几率夭折或失败。”
云落听得心惊肉跳：“所以，最后生下的那个孩子……”
“就是姬渊本人。”
君无尘证实了她的猜想。
“他生母的死，和他的出生，归根究底就是世家所做的一场实验而已。”
“这件事只有世家少数几个高层知道，姬永丰本身也是被蒙在鼓里，澹台家把庶女改名换姓嫁给他，不过是为了借助他，生下带有姬家血脉的孩子。”
“澹台夫人以前未必知情，但她成为家主这么多年，该知道的估计也都知道了。”
君无尘薄唇微勾，似笑非笑道：“落儿，你现在应该明白，澹台夫人为什么要暗中培养姬渊了吧？”
“……”云落心情非常复杂。
她是真的没想到，姬渊和澹台世家之间的关系，如此复杂晦涩。
云落看得出来，姬渊对澹台夫人的感情不是假的。
但如果真相是君无尘所说的这样，那澹台夫人对他有多少感情，可就不好说了……
“姬渊他……作为澹台家的试验品，算是成功了吗？”
君无尘出乎意料地摇头，“不，正好相反，澹台家的实验失败了，姬渊自幼身体不好，连习武都做不到，自然也谈不上天赋。”
“那澹台夫人为什么还想收养他？并且暗中照看他这么多年？”
云落面露惊讶。
“有两种可能，一是澹台夫人仍然没有放弃，还想继续在他身上试验；二是澹台夫人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也确实有了真感情，所以多方照顾。”
君无尘眼眸微动，轻笑一声，“具体是哪一种，只有澹台夫人自己知道。”
云落无言。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这些大家族里的事情，还真是错综复杂，听得人头疼。”
君无尘好笑地莞尔，将她拉到怀中，伸出手，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按揉着她两侧太阳穴，“这些事听得让人不愉快，不想听就不听了。”
云落舒服地靠在他怀里，享受景王殿下的专属服务，唇角不由弯了弯。
“多知道一些也不是坏事，我之后可能还要跟澹台家打交道呢。这一次澹台瑶被追杀，如果背后还有其他人指使，恐怕也不好对付，南宫瑾他们应该也想到了这点，才没有急着回家族吧？”
君无尘眼眸半眯着，嗓音低沉，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
“南宫瑾表面不太正经，一肚子的鬼主意却不少。他应该猜到这件事不简单，只靠他们自己很难应付，所以才决定跟我们同路回京，借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