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气氛骤然一紧,剑拔弩张。
左相气势威严,冷厉,咄咄逼人。
王管事笑道:“大人说笑了,三小姐与我们王爷虽然刚赐婚,但终究是未来王妃,怎么会不敢见左相呢?”
王妃的地位可在左相之上。
左相听出言外之意,冷笑一声:“难怪三小姐如今架子大,完全不把本相放在眼里!”
“大人别误会,三小姐并非不给您面子,而是我们殿下闭关,府中小世子无人照顾,所以才脱不开身。”
王管事微微一笑,软中带刺,寸步不让。
“我们小世子极喜爱三小姐,不肯让她离开半步,三小姐自然是以世子为重,希望大人不要见怪。”
言下之意。
不是你面子不够大,而是跟我们小世子相比,堂堂左相也得晾一边。
这就是明晃晃地打脸了。
左相的神情顿时极为难看:“这么说,你们景王府是当真不给本相面子,非要护着那位未来王妃了?!”
“都说大人误会了,这不是三小姐忙着照顾小世子,脱身不了吗?”
王管事笑眯眯地道:“若大人执意要见三小姐,那只怕要多等几日,三小姐才有空见你了。”
左相差点没被气笑了。
天底下还没听说过上门兴师问罪,还要多等几日才能见到正主的。
藐视!
这是赤裸裸的藐视!
左相一时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直跳。
王管事似乎还嫌他气得不够,笑眯眯地又说:
“另外,三小姐得知左相大人的来意,特意嘱咐小人带句话,说是与青云坊约定三日后取赌注,五万两黄金,希望大人不要忘了。”
“她还好意思找本相要赌注?!”
左相脸色黑如锅底,神情难看至极。
王管事满脸疑惑:“三小姐与青云坊之约,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愿赌便要服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左相大人一向名声极好,想必也做不出赖账的事吧?”
“……”
这话一出,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左相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死死咬着牙,目光阴狠地盯着他。
王管事只当他默认,恭恭敬敬地道:“那三日之后,请左相大人准备好黄金,三小姐会亲自带着契约上门,与您细说。”
“小人要带的话就这么多,请恕小人告退。”
说完,王管事笑眯眯地一拱手,随即扬长而去。
徒留下左相坐在原地,一张威严阴郁的脸色乍青乍白,眼底满是狰狞的红血丝。
大厅里,一时间死寂得可怕。
不管是云府的人,还是左相府的人,一个个都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不敢抬头看左相一眼。
谁也没想到左相的兴师问罪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亏得左相还自信满满,以为景王府会给他脸面呢,结果这脸打得……
真是啪啪作响!
云落连个面都没露,景王府随便来个小管事,带几句话,就把左相给打发了。
云长茂看着左相铁青透顶的脸色,心里莫名产生了一丝爽感。
让他姬永丰在云家吆五喝六,眼睛长头顶上。
现在被人隔空两耳光,抽得回不过神来,看着就让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