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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家还会对他羡慕嫉妒恨,但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提起,就有些欠揍了。

可是人家只是简单的炫耀,他们也没法说什么,谁让他们长耳朵听见了呢?

如今柯美虞直直地怼过去,让众人一口恶气出了大半,纷纷拍掌叫好起哄。

车永根面色涨红,自己其实没有多出色,但是他装的高超,挑拨离间手段使得好,又喜欢溜须拍马,所以他能抢到厂里难得的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

在大学里,他普通得让人几乎注意不到。太多优秀聪明的人集中于此,更何况还有几个深有背景的人跟他不对付,以至于两年他都没能蹦哒起来。

毕业后他灰溜溜地调到这里工作。虽然这地方小,但是同样的大学生也屈指可数,车永根终于迎来了扬眉吐气的时刻!

大家伙都用仰望崇敬的目光看他,领导们器重他,四处都是夸赞他的声音,给他说对象的人很多,差不多环肥燕瘦随他挑选!

甚至有不少胆大的女同学特意去单位偷偷瞧瞧,省城大学生长什么样!

他这次也是听人说,这镇上论模样、才学、品性和家里的人脉资源等等,各方面中季妍妃名列第一。

车永根是奔着她来的,但是看到了人间尤物柯美虞,自然转移了目标。

而且他觉得,这是上天给他送媳妇儿来了,真真是哪哪都往他心坎儿里长!

试问在这个小城镇上,有谁比自己还配得上她呢?

车永根满是不相信柯美虞的话,忍不住轻笑声,整整自己的衣领,端起文化人儿的范儿:“这位女同志,婚姻可是很严肃的事情,事关你一辈子的幸福。”

“你不能因为这位,这位同志长得出众,就将现实给抛弃。要知道,生活可不是做梦,揭开外面一层甜蜜的纱帘后,露出的全是财迷油盐酱醋茶的平淡。”

“结婚要房子、浪漫出游需要钱票,孩子的教育、医疗等等,全是很现实的问题,我能给你,他可以吗?”

“您可不能因为一时赌气,放弃了我这个伸手可及的幸福呐。”

大学生何时如此普遍,这女同志蛮可爱的,张口说家里兄弟都上大学……

柯美虞跟秦元九对视一眼。

“毛病吧你,”柯美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男人给我盖了砖瓦房,一间屋子就二三十平,两间卧室一间会客厅,还有浴室、杂物间等等,院子里有果树、秋千,石桌石椅,屋后有竹林和一年四季轮流盛开的花。”

“他给我了,而你能给你未来媳妇儿,提供多少面积放风?”

车永根眼睛一瞪,呼哧两下,“农村地基不要钱,能跟城里的房子相比嘛?而且,在农村起砖瓦房,不现实吧?”

砖瓦都是要钱的,谁供得起?

要是她说只有瓦片顶,他还能半信半疑。

这女同志哪哪都好,就是太爱虚荣爱面子了,为了这谎话连篇!

柯美虞下巴微抬,“让你失望了,我男人自己就会烧砖瓦!”

车永根没理她,而是看向秦元九,“你要是男人就自己说,让一个女人替你吹嘘,好意思吗?”

秦元九眼皮一掀,嗤笑声:“你还是从省城毕业的大学生,就这么点眼界?难道会烧制砖瓦,很难吗?需要我媳妇儿帮我吹嘘?”

“对呀,”季妍妃也忍不住笑着哼道:“化元镇的人都知道我堂姐夫能耐着呢,不仅会烧制砖瓦,帮村里盖养殖家禽家畜的屋舍,还在其中周旋,让公社和村里都购入了好几辆拖拉机!”

“这些事情可不是我们吹嘘出来的,你们但凡去化元镇打听下,谁不知道我堂姐夫的名字?”

“而且我堂姐夫、几个堂兄、堂姐,确实因为做好事,被组织破格录取为省城大学生呀,而且起点应该比你高,都是些重点大学,毕业后要么留校,要么被安排在省城!”季宇琛也耸耸肩笑着说道。

他话里表达的意思很明显,能被分派到他们这个小城镇的大学生,念得大学肯定很普通。

你不是拿着自己省城大学的事情炫耀吗?

那我们也用这个狠压你!

这还真得狠狠打了车永根的脸,将他最为骄傲和自豪的身份和地位,被踩在了地下。

人群里也有不少看不惯他的人小声抒发往日的怨气,“大学生怎么了,省城每年那么多大学生呢,有几个跟他一样,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还以为他是多好的大学出来的。”

“原来也就那样,对的,咱都被他给唬住了,好大学出来的学生,怎么可能来咱们这里?”

车永根最爱面子,这会儿哪里受得住。

他捏着手里的纸和笔,气得脑子发懵,恨恨地将柯美虞几个人看了一遍,咬牙说:“古人云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走着瞧,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说吧,他袖子一甩,维持着最后可怜的自尊,在众人哄笑声中脚步略微踉跄地离开了。

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柯美虞指尖微动,将一张定位符弹到他身上。

人们在工作人员的维持下,重新恢复了秩序,排队继续请季妍妃几个人帮忙写信。

一直在柜台后面听了全程的王海道微微蹙着眉上前。

他已经从季妍妃和季宇琛口中得知,季家如今情况好转,就是柯美虞提供了莫大的帮助。

老师家的恩人,就是他的恩人。

他笑着请俩人到办公室里说话,给他们倒上茶水,“小柯同志,秦同志,刚才那车永根说话确实过分,你们反击过去并没有错。”

“只是,这车永根年纪不大坏心眼子不少,为了自己的前程,什么事情都敢做。他又爱记仇,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我想提醒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别给了他可乘之机。”

秦元九淡笑着点头,“多谢王局长的提醒,我们平日里会注意的。”

柯美虞歪歪脑袋,车永根确实是这样的人,为了迎合上司,为人做事没有底线可言。

他是十足的小人,一朝得势,最先做的便是跟得了胜仗的大公鸡般,先回家在亲朋好友中炫耀一番,然后开始给得罪自己的人使绊子,轻则让人丢掉铁饭碗,重则身败名裂不堪受辱而亡!

她也考虑到车永根的劣根性,做到心中有数,才给他贴了一张定位符。

这张定位符倒是不像GPS般,进行实时定位,让她能够清楚知道他的运动轨迹。而是在他与自己以及亲属距离一定范围内才会被触发。因着定位符消耗次数,所以能够使用挺长时间的。

在文中,他本就不算是善人,手里甚至沾染了不少鲜血,可是人家目标明确,知道抱紧男女主的大腿,对柯思语不存二心,以至于读者们选择性遗忘他的不好,只记得他跟柯思语发糖……

毕竟小说嘛,只要人设有点让人心疼认可的特质,不管他做什么,都是有原因可以被原谅的。

而这样正邪难辨的人,更容易赢的大家的注意和偏爱。

只是这样的人到她跟前,恶心自己,那滋味就不大好了!

不过人家还没做什么实质性的恶事,柯美虞也只能防范为上。

三个人略微说了点话,秦元九便带着柯美虞起身离开,走之前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黄色三角包,递给王海道:“王局,这是一位高人送给我的心愿福。不过,我现在没有所求之时,为了感谢您的提醒,送与你好了。”

说完不等人多想,秦元九和柯美虞就出了门。

柯美虞忍不住扯住他的衣服,化身为好奇宝宝,一连串地问道:“九哥哥,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嘛?怎么如此穿戴?我才来了几天,你就想我,要接我回家?”

“你来得真是时候,再晚半个小时,我就会因为脑细胞过度消耗而亡了!对了,刚刚你给王局什么心愿福?不是哄人的玩意吧?真能心想事成?能变出炸鸡、蛋糕、奶茶不?”

秦元九给了她个脑瓜崩,“饭要一碗一碗地吃,问题也要一个一个地问。你问这么多,让我回答哪一个?”

“当然是挨个回答了,九哥哥记忆这么好,还能难道了您?”柯美虞眼睛晶亮地看向他。

那心愿福确实没法变成好吃的,但是刷货机在跟前晃荡,她想吃什么不能?

只出不进的感觉,太让人着急了。她对刷货机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我今儿个刚从山上下来,有些想你了就来了。”

“山上?”柯美虞内心一紧,“难道?”

秦元九点点头,神色略微肃穆:“公社最近捡了两次野猪肉,家家户户时长飘着肉香,让其他公社的人心里不平衡,迫不及待举办狩猎,以大队为一个单位,两两结合轮流上山绞杀野猪群!”

“我爹怎么样了?”她捏着手禁不住害怕地问道。

“没事,爹的腿被野猪獠牙划伤,正好割在大动脉那,血流不止且深可见骨,”他眸子反着冰冷。“不过我赶到及时,给他敷了你给的特效药,身体恢复不错,在床上躺上个把星期就差不多了。”

柯美虞常常松口气,腿都软得似是吃不上劲。

她咦了声,小脸一沉:“九哥哥,什么叫做你赶到及时?我爹落单了?我给他备下的那份药呢?”

秦元九拉着她走过吵杂的大厅,将人安置在摩托车斗上,给她套上头盔,弹了下。

清脆响亮的声音惹得小女人的怒视。

他半蹲着耐心地继续说:“你刚走,大队就收到狩猎的消息,几乎是第二天人员集合完毕就上山了。”

“柯庆书全程都沉默地跟在咱们柯家人身后,做了不少赎罪的事情。虽然爹他们硬着心肠,但是都是从小一起长大、学习、劳作的亲兄弟,哪能因为一次决裂,真正生分不管不顾?”

“渐渐地爹他们默认了柯庆书的道歉,允许他与自家一起行动。在村民围剿一群野猪的时候,大家伙儿走散了,等我寻过去的时候,爹倒在血泊之中,大腿被野猪狠狠地抵在树干上,而他身上并没有药包。”

“我给爹用上药,等他醒过来后,才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柯庆书盯上了爹身上的药,故意在逃跑的时候将爹撞到在地,让他受到野猪的攻击,然后他趁机将爹身上的药包给拽走!”

“不仅是爹,我还有几个哥哥,也分别被一起狩猎的其他大队人员给冲撞,不过我们身体素质强,并没有被人得手,反而暗地里控制几人,从其口中得到原因。”

“他们全都被许诺,只要能从我们这里拿到药包,就可以兑换十块钱。不过他们并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听着那描述,倒像是,”他声音一顿。

柯美虞有些着急,吊人胃口的事情最让人抓狂了!

“倒像是于敬源!”

柯美虞微眯着眼睛,略微一想也能猜到其中的缘由。

柯恩淑是重生的,可以说她的重生应该是踩踏着原主福宝的轨迹,将自己伪装成福宝!

柯美虞不清楚柯恩淑知晓多少事情,但是她能够确定,自己为赵老、薛老调理身体,让家里人身体和精神状况有了很大改善,惹到了柯恩淑的眼。

所以才有了这一系列的事情。甚至于,红旗公社也被迫狩猎,就有他们的推波助澜!

她紧抿着唇瓣,“欺人太甚!”

秦元九点点头,“确实,所以我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跟局子里的同志们说清楚了。”

“不过,于敬源和柯恩淑细节处理得好,没有留下一点把柄。就是柯庆书,也解释说慌不择路,挡了咱爹的道,以至于险些酿成惨剧。一句话都没提药袋的事情。”

柯美虞冷笑声:“他们一家人装得本事已经登峰造极,怎么可能留下大破绽呢?”

“虽然他们只拿走爹的那份药包,但是各种药的分量不少。我为了防止爹认错了,每一种都写了名字和详细的使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