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漆黑如瀑的亚人粒子扶摇直上倒灌于李沧身旁,塑造出一具玲珑浮凸如晚霞般灿烂的女体,任是谁如果有幸看到这一场面都会觉得英姿飒爽冷酷凌厉。
然而莉莉丝成形的瞬间,就已经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贴在某人身上,纤长的手臂摸来摸去,蛇一样的细舌舔啊舔啊舔。
李沧享受这种待遇不是一天两天了,基本时时刻刻得空就得有这么一出儿,连大雷子自己都见怪不怪,她这个卖了灵魂背了高利贷换来的二重身对李沧那种赤果果完全不加掩饰的觊觎贪婪其实用一个字就能形容:
痴缠、痴女。
反抗是反抗不来的,李沧随手捡起条看着顺眼炮弹一样形状和坚硬的鲣鱼,唰唰,两刀三片掐头去尾。
一只穿着沙俄风大气不失优雅宫廷女仆装的三狗子从同源链接通道中走出,把一张小小的椴木案板、两个碟子、一瓶调好的芥末酱油放到李沧面前。
冻得梆硬的鲣鱼一切一刀鱼肉卷儿,蘸点芥末酱油,往莉莉丝嘴里一顿投喂:“鲜不?”
莉莉丝攀在他身上像是化了一样,抿唇不语,含蓄优雅。
emmm,这样也好...
李沧是生怕她一张嘴就是狗男女来玩...
咱就是说,形容起来貌似是很小鸟依人的,但实际上人家莉莉丝等比例放大的完美身形少说也得等于一条半沧老师,这么一看,画风一整个直接垮掉。
鲜活急冻的鲣鱼味道就还好,腥甜微酸,毕竟没有排血排酸,勉强算是个原汁原味,吃在嘴里感觉还不赖,确实是有那么点大海的狂野。
吃掉半条鱼,见四下无人,索性把剩下的鱼和案板餐刀一道投喂给莉莉丝,李沧轻车熟路的把这小娘皮搁到自己肩膀上,沿着被开凿出来的冰谷边缘向前方走去。
一望无际的冰原还保持着“生前”波涛翻涌的模样,只是已经彻底凝固,表层透明内部深邃幽蓝的冰盖层叠着冰川,一侧冰雪堆积,一侧晶莹剔透,偶尔甚至能透过冰层看到其内部冰封的水生动植物乃至异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死寂和孤独疏离感。
“妈的,打了一辈子雁却被雁啄了眼睛...”
这种纯粹的几乎没有任何收益的工作最是消磨人心,哪有人愿意贷款打工的,即使以李沧的刮地三尺程度,也做不到把这些冰运回空岛一点点献祭换钱,更何况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李沧身后。
两大一小体量惊人的空岛如同某种诡谲莫测的亚空间生物,一座绿光普照晶莹通透、一座荒凉漆黑遍生触手,缓慢而坚定不移的驶入冰谷航道,空岛边沿不时与冰谷崖壁剐蹭,发出刺耳的冰层破裂声,空岛下方触手长垂,翻搅推开巨量来不及清理的碎冰。
空岛的上表面甚至略低于冰盖表层数百米,如果气温没有骤降,浮空海洋没有冰封,情况较现在也未见得会好到哪里去,水下行进同样需要消耗硬币强行维持,怎么耗都是耗,刀子宰下来的角度不同而已。
而且,李沧和他的所有命运仆从血脉次子种类其实都没那么擅长水战,万一有点啥动静,能自由的呼吸冷空气多少会来得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轰~”
一声深邃的枪鸣回荡在冰盖上空。
太筱漪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出:“沧老师,十点钟方向,在空中就看得见!”
十几公里开外的冰盖已经爆出一座“冰火山”,一枪之威何其恐怖,冰块、冰晶齑粉与蒸汽直上高空数十上百米高,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的陨石撞击一样的深坑。
Sop子弹实际上是斜向下打进去的,一直到触碰到目标才真正迸发威力,但爆炸点却并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影影绰绰的,有数十上百道泛着蓝色幽光的庞大生物在冰盖之下急剧穿行,方向直指正在施工的冰谷。
“这群狗狗祟祟的东西还timi没完了...”李沧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手一挥,“双子暴君准备,五狗子!”
“吼~”
在巨兽即将冲出冰崖的刹那,数十上百道电浆炮和层叠的赤地千里技能力场同时轰在冰崖表面。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冰谷航道好比一条直线,而它的前端已经彻底成了一个圆:——○
飞溅的碎片中夹杂着一部分支离破碎的巨兽肢体,但更多的巨兽已经达成目的,尾巴一甩一头扎进冰层更深处,眨眼间就没了影子。
前后不过十秒,近10万狗腿子化为琐碎的齑粉,尸体的尘埃宛如沙尘暴一样弥漫了整个冰谷航道,熔铸制甲和赝品削甲弓跌落半空的声音就像是来到了垃圾回收站。
“草!”
目眦尽裂的李沧一个没忍住爆了粗口。
这些玩意战斗力拉的一匹,胆子小到狗腿子都嫌弃,但它们在冰层中却有着无与伦比的潜行速度以及免伤能力,不管是实体炮弹、赤地千里技能又或者双子暴君的电浆能量炮,只能在巧合到不能再巧合的一瞬间达成有效杀伤,效果寥寥。
抛下不到十具尸体,饱餐一顿的巨兽们功成身退...
光是想想它们炫完了饭等肚子再饿的时候又会呼朋唤友的前来自助大餐李沧就觉得肝疼,他喵的,不蒸馒头争口气,搁这大禹治水呢三过家门不入,你们好歹摸我一下再走啊,就一下!
“你们仨干啥呢?看戏?”
压根儿没人搭理李沧的咆哮,大雷子和喜娘在银岭巨兽背上斗法斗得天花乱坠,一个是压根不吃灵魂伤害,一个是物理攻击完全免疫...
emmm...
这大概是一种李沧看不懂的、不掺杂任何伤害的、纯粹意志力层面的姬情斗殴?
李沧拍拍自己肩膀上垂下来的那条丰腴细润的大腿:“看见没,就那个家伙,别什么都学她,你还小,对脑子发育不好!”
“爸爸~”
莉莉丝如是道。
李沧一个趔趄好悬没直接滚到悬崖底下去,心虚的眼神四处乱飘,神情逐渐凝重:“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可不好乱讲的哈!噢,我忘了,别人貌似也听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