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您最最忠诚的小狗腿子向您问好...”秦蓁蓁穿着和索栀绘同款的白色吊带短裙和睡裤,倒着趴在床上,眼都没睁尸体一样支棱着胳膊摆手,“无视我,无视我就好,我实在是...实在是...呼呼...”
呼吸均匀且深沉。
这广口瓶居然就这样大刺刺的又睡着了,别说她不设防了,李沧都timi没有一点点防备,只能感叹一句年轻真是好倒头就睡。
“昨天硬是拉着我追剧到半夜,现在自己又睡得跟头猪一样!”索栀绘趁被放下的时候一勾腿,狡猾的把李沧摔到中间,手脚并用盘好,伸手扯被子,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俩人瞬间蒙在鼓里,“就一会儿,再陪我眯一小会儿嘛!”
香香软软,且草木皆兵。
等秦蓁蓁彻底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双大长腿,口水把床尾的床单都浸润了一片,李沧幽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终于舍得醒了?”
“早?绘绘的床很好睡的对不对?”
“对个锤子,你脚丫子都快伸我嘴里了,赶紧拿走!”
秦蓁蓁无辜的大眼睛像湿漉漉的鹿眸,眨啊眨,眨啊眨,脑补且羞涩,短路且憧憬,担忧且孩怕:“你不会偷吃了吧?”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不要用这么变态的东西考验领导!”
“明明你一看到蕾蕾姐的脚就像看到嫂子端着饺子来了一样,还不许人说...你就是有...呐...你现在都还在看!”
“...”
李沧一身衣服被这俩货刚才连抓带踹弄得皱巴巴的,整理了好半天,还有可疑的口水痕迹,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明明看上去高度拟人的两只女孩子觉品比他的酒品还恶劣:“杨姨他们都回来半天了,你俩赶紧洗漱去!”
一下楼,就看见了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拴在楼梯口一样的老索,李沧微笑:“索叔。”
“嗯,绘绘和蓁蓁呢?”
“刚醒。”
小王八羔子,骗鬼呢你!
李沧谨慎的张望一下,伸手从同源链接通道里扯出只五短身材的黑皮狗腿子:“自己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好!”
索明远看得发懵:“?”
“都是好东西,新货!”李沧飞快的做了个手指夹烟的动作:“索叔,这玩意也就活个一星期不到,回头您叫一声它直接跟您走,到地方卸货自我降解,保证万无一失!”
“嘶!后面,去后面!小公园里有个池塘!”
“索叔专业!”
这点小动作杨亦楠权当没看见没听见,大不了改天专门去一趟老索办公室不小心找到就好了,老东西是个松鼠性子,一准舍不得把好东西直接糟蹋掉。
“小沧啊,桌上有泡了茶,冰箱里有冰饮,喝什么东西自己拿!”
“好嘞!”
以目前从属者体质中线的平均值来说,两年算不上很长的时间,索明远和杨亦楠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岁月留下的痕迹,这好歹让李沧感觉心里的惭愧稍微轻松了那么一丢丢。
吃饭的时候,杨亦楠也是只字未提这凭空溜走的这两年,笑眯眯的布菜聊天,眼睛里全然一片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那种温柔和煦,老索同志也还是以前那副样子,习惯性的把话题往工作方面拐,总想探讨点天下大势家国情怀,杨亦楠听不惯,嫌烦,于是俩人很快就会呛起来又会迅速收场。
李沧时不时插几句话,气氛和谐自然。
秦蓁蓁埋头苦吃:“哇,沧老师你来了之后绘绘都不给我夹菜了,她以前吃饭一直给我夹菜的,你还抢我的床,我真的好可怜啊!”
老索同志僵住。
李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从自己被杨亦楠母女俩摞得山高的大碗里夹出一只糟鹅掌投喂索栀绘,从索栀绘碗里夹起半片姜放到秦蓁蓁碗里:“吃,看给孩子瘦的!再这样下去米其林都不好找你代言了!”
秦蓁蓁目眦尽裂:“我!不!胖!绘绘你快看他啊!沧老师他不准备当人了!”
李沧面色一沉,在秦蓁蓁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掳走了她小心翼翼藏在碗底的一块虾脑豆腐,势如奔雷,迅若闪电,筷子一抖直接丢进嘴里:“嗯,居然是纯虾的,杨姨手艺真棒!”
秦蓁蓁如遭雷殛。
完了...
我这碗饭莫得灵魂了...
不光没有灵魂,它它它现在已经脏了啊...
索栀绘:“噗嗤~”
杨亦楠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哄孩子一样把餐桌上的一盘菜转到秦蓁蓁面前:“噢噢,乖,不哭不哭,都给你,一盘都给你!”
秦蓁蓁可怜的不行:“可我还是想要我那块豆腐...不食...呜呜呜...不食嗟来之食...”
“不食嗟来之食?”
“哼!”
“金玉婧告诉我她在两年里帮我置办了很多民宅和商铺...”
“我我我!沧老师我可是你最最最忠诚的小狗腿子鸭!我是自己人啊!我来收租好不好!我都不要工钱的!只要让我帮你收租就好了!”
“倘若我说再给你配辆专用收租车,那么阁下又当如何应对呢?”
“我我我...大不了...大不了...”
秦蓁蓁豁出去了,一咬牙一跺脚一跺脚一跺脚...
这货原来是长了脑子的啊,都学会暗示威胁夹枪带棒了,李沧夹起一条葱烧海参就给她塞嘴里了,生怕这广口瓶说出一些关于点娘允许描述但并不方便在杨姨索叔面前描述的四肢末端结构的怪话,到时候我堂堂优雅的带魔法师岂不是跳进火山口都timi洗不干净!
干完了饭,喝完了茶,聊好了天,画好了妆,索栀绘扯着李沧一叠声催促:“爸,妈,我们到铭溪小镇那边去了,晚饭不用等我,两年没收租,租户可能都要跑光了,嗯,今天连夜收租,总之就是很忙,哎呀,走啦走啦!”
这话说的,李沧都脸红。
几人扬长而去,倚门眺望的老索犹如凝固了一样,痛心疾首无法呼吸:“那个小瘪犊子...我宝贝女儿一定是被胁迫了对不对...她才回来几天啊...才几天?”
杨亦楠收回目光,微笑:“没有胁迫,她只是被卖掉了而已,被她的老父亲换了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