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朝歌王宫中传出了很多件有关帝辛的事情,先是用毒蛇伤人,但这其实不过是让那些宫人门试药罢了,可是被人们所误传,传到了王公众臣的耳中,加上朝歌城中遍布各个藩镇诸侯的耳目之中,那些人一传十,十传百,不出数月,弄得天下之人皆知,而且还故意编改,说帝辛把人投进去喂蛇,稍有不听命者,尽数杀之,天下百姓尽皆骂其无道,名声沸腾。
而帝辛却根本不在意,你爱怎么骂,就怎么说,我眼不见心不烦,反正自己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得事情。
金銮殿上,
“哎!今日大王怎么上朝了?”
“对啊!会不会大王有什么是要宣布!”
“是啊!”
“大王可是很长时间不上朝的!”
看着底下一群人再交头接耳,凭借着自己的听力,那可听的是一清二楚的,怎么现在自己不上朝,一上朝,让这群腐儒感觉不舒服了?
“咳咳!”底下咳嗽两下。
众人躬身侍候。
“孤王昨日与苏妃商议之时,那爱妃献与孤王一宝图,孤王一看甚是喜爱!今日,便想着征集天下,为朕将图中的东西建造出来!”帝辛道。
“大王想要建什么,可否让我等一观?”商容道。
“来啊!抬上来!”帝辛拍了拍手,只见有侍者拿上来一副图卷,在众臣前打开
只见:
上画一台,高四丈九尺,殿阁巍峨,琼楼玉宇,玛瑙砌就栏杆,明珠妆成梁栋,夜现光华,照耀瑞彩,名曰:“鹿台。”
见状,费仲尤浑上前奏道:“大王万乘至尊,富有四海,若不造此台,不足以壮观瞻,此台真是瑶池玉阙,阆苑蓬莱啊!”
见罢,比干奏道:“大王不可!此举乃是劳民伤财之举,万万不可轻易去做啊!大王!还请大王三思!”
“亚相此话就说的不对了!”这时,只见一身着淡黄色宫装的妲己缓缓从后殿走出。
“爱妃!”帝辛连忙让妲己过来。“你怎么来了?”
“亚相!大王修筑此台,可早晚宴于台上,可以延年益寿,禄算无穷,共叨福庇,永享人间富贵也!”妲己道。
“哼!你这妖妃!迷惑大王!劳苦伤民!还在这里巧舌如簧!我比干!”华美说完,比干就出旁边侍卫的刀就要向这妲己砍去。
“大胆!给孤王拿下!”帝辛道。
一旁的侍卫纷纷上前挡在比干身前。
“爱妃没事吧!”帝辛道。
“妾身无忧!”妲己道。
“哼!比干!不要以为你是孤王看重,就无法无天!敢伤害过我爱妃!”帝辛道。“这次事孤王恕你无罪!如有下次!定斩不饶!拉下去!”
“不知爱卿等有无推荐修筑之人?”帝辛道。
“大王!”尤浑道,“大王前时封了姜子牙为官!但其寸功未立!而且修建这等之地,要知天数地理者,不若?”
“爱卿好主意!”帝辛点了点头。
“传旨下去!让姜子牙为孤王建造鹿台之主事!”
姜子牙府中。
“臣姜尚接旨!”姜子牙拿上宫人递来的旨意。
宫人原路回宫。
“兄弟!大王可是有何吩咐?”宋异人道。
“大王要修鹿台,让我负责修筑鹿台之事!”姜子牙皱着眉头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吗?”宋异人道。
“只是哀叹民生之多艰也!”姜子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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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接旨后便去了摘星楼侯旨,
“卿为孤王起造鹿台,功成之日,如禄增官,必有重赏!”帝辛搂着妲己,对姜子牙道。
“多谢大王!臣定不负命!”姜子牙说完,抬头看向帝辛,忽然看到旁边的妲己,妲己身上妖气四溢,便运起火眼来看时,却是妖怪也!
“姜尚!你建造这鹿台,需要多少时日?”妲己娇问道。
姜子牙按住内心火气,“看这纸图!方要三十五年才可铸成!”姜子牙道。
“三十五年?大王!姜子牙定是胡言,只区区一座鹿台!何须这么长时间?应该除以刑罚!”妲己道。
“就是!姜尚!你莫不是欺君之罪?要是骗孤!就依爱妃之言!”帝辛道。
子牙听罢,根据之前所传帝辛之事,依然是昏聩至极,听信妖怪狐色言语,残害忠良,说道:“鹿台之工,劳民伤财,还请切不可为,如今刀兵乱起,水旱频频,国库空虚,民生冤起,大王不留心邦本,与百姓养和平之福,日荒淫于酒色,远贤近佞,荒乱国政,杀害忠良,民怨天愁,累世警报,又听狐媚之言,妄兴土木,陷害万民,臣受大王知遇之恩,不得不赤胆披肝,冒死上陈,若不听臣语,可怜社稷生民,臣何能坐视而不说?”
“大胆姜尚!竟敢肆意辱骂君父!放肆至极!”妲己骂道,“左右!与我捉拿!”
一旁的帝辛何须反应都没有,只是看着面前的人来表演,反正这些剧情都是自己编纂好让妲己演出了,而且他知道,那姜子牙还就是跑了,所以自己干脆看戏就行了,反正要煽动起世人反商的情绪,不然,怎么让阐、截二教打起来?所以死不死人,在自己眼里,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罢了。
那姜子牙说完,一路朝着宫外飞奔而去,后面的甲士疯狂追赶,然后姜子牙一个跃身,朝着九龙桥底下跳进去,水遁而走。
于是将建造鹿台的任务交给了崇侯虎去做,鹿台要修好,要动无限钱粮,无限人夫,搬运木植、泥土、砖瓦、络绎之苦,各州府县军民,三丁抽二,独丁赴役,有钱者买闲在家,无钱者任劳累死,百性惊恐,日夜不安,男女慌慌,军民嗟怨,家家闭户,逃奔四方,况崇侯虎仗势虐民,可怜老少累死者不计其数,皆填鹿台之内。
却是可怜了那杨任,一片肝胆之心,却是被妲己挖去双眼,之后别清虚道德真君摄走,内院之中帝辛营造出一种如今多是听信妲己之言,不理国事,贪图享乐的情景来,将自己正往昏君、暴君的路上演绎。
“嗯?相公怎的今日如此之早回来?”马氏看着门口身着官府的姜子牙问道。
“为负如今依然不做官了!”姜子牙道。
“为何?”马氏不解。
“大王听妲己的话,起造鹿台,命我督工,为夫不忍万民遭殃,我上了一本,大王大怒,要我罢职归田,我想那纣王如今已是无药可救,娘子,我同你往西岐去,等至我时来运至之日,当官居显爵,极品当朝!”姜子牙道。
“你这糊涂蛋!大王让你干什么!你就去!为何要与大王蛮缠?”马氏骂道。
“娘子,你放心,这样的官,没有施展开我胸中才学,你且收拾行装,同我往西岐去,不日我便可官居一品,位列公卿,身披霞佩,头带珠冠,!”姜子牙道。
“哼!你不过是一区区术士罢了!要不是大王提携!你不知还干什么!竟一途谋反,前往西岐?”马氏不屑道。
“你一妇人,知道什么!凤凰出岐山!那是大兴之兆!我去,就可享受权钱之类,你这人,怎可如此无有见识?”姜子牙道。
马氏笑了笑,“我和你是为缘分夫妻,如今只能到此,我生长朝歌,决不往他乡外国去!”
“人常言,嫁夫乃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妻岂有分离之理?”姜子牙道。
“我本是朝歌女子,那得去离乡背井,子牙,你写上一纸休书与我,余生自投,我决不去背井离乡!”马氏坚定道。
“娘子随我去好!一日身荣,无边富贵!”姜子牙话没说完。
“我命如此,受不起大福,你自去做官位极人臣,你若有贵,便再娶一房有福的夫人享福吧!”马氏道。
姜子牙见马氏决心不去,只能作罢,遂向兄弟宋异人要来一份书纸,再宋异人见证下,写下休书二字,
“哎!兄弟是乃奇男子也,岂无佳配,何必苦苦留恋马氏?”宋异人劝谏道。
“我只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不愿其受累罢了!”姜子牙叹息。
随后将休书递给马氏,“娘子!这修书还在我手中,夫妻还是团圆的,你若是接了此书,再不能完聚了!日后富贵也与你无缘!”
只见马氏果断拿过,没有丝毫留恋之情,姜子牙见状,叹息一声便作罢不言。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自由可,最毒妇人心啊!姜子牙心中念道。
遂宋异人与其见酒,做告辞之别,
“兄弟此行!发达了可与我说一声,要是不然,便可回我处来!”宋异人道。
姜子牙受命,挥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