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中的女道士们面面相觑,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傅贵宝这样的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的脸皮似乎和长安的城墙有的一拼!
贞宁又是生气,又是害怕,她叫道:“有种你就爬墙过来,老娘不怕你!”
门外的傅贵宝一愣,怎么回事,为的那个女道士娇娇柔柔的,长得漂亮之极,怎么竟然自称老娘,这未免剽悍了一些!
更剽悍的他还没见过呢,贞宁从小被胡女观主长大,拿刀砍人她是没有学过的,胡女观主这方面也不行,但要说拿棒子揍人,那就肯定没问题了,平常她们也用棍棒练习的,把它当成是强身健体的一种方法。
贞宁一声招呼,女道士们这才反应过来,外面那个小子不就是一个想占女人便宜的家伙么,又不是官府中人,她们干嘛要害怕,让他翻墙过来就行了,她们那么多的人,打他个满地找牙,应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的。
女道士们对她们的棍棒功夫,还是很有信心的,娇喝声中,人人拿出一根木棒,就等在墙子里面!
贞宁怒道:“外面那个混帐,有种你爬墙啊,你爬啊,老娘等着你呢!”
可外面却无人应声,那个贱哧哧的男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实际上,傅贵宝就藏在大门的边上,这里是个视觉死角,无论是从门缝儿里往外看,还是站到墙上往外看,都是看不到这个地方的,他就藏在这里,一点儿声都不出,里面再怎么叫喊,他也不出声。
傅贵宝很清楚,只要他不吱声,那么里面的女道士们就会慌神儿,必定会打开门,出来看看究竟,那时他就可以趁机跑进院里子里去了,这不比翻墙要简单得么!
说实话,积豆观的院墙着实不低,傅贵宝不是太能爬得过去,刚才他不是试验了么,要是能轻松爬过去,往下跳时还没有崴脚的危险,那就凭傅大少爷的脾气,哪还会叫着让女道士们来给他开门呢!
贞宁又叫了两声,可门外却静悄悄的,没有人应答,一点声音都没有,似乎那人是走了。
一个女道士说道:“大师姐,要不派个人出去看看,也许那个人害怕了,离开了这里?”
贞宁犹豫了一下,道:“如果不看清楚,难免心中不安,万一他不从大门这段墙爬,而是从别的地方的墙往里爬,那便更是一件麻烦事了,出门看看,如果他还在,不妨把他打晕,扔到后面的河里去!”
两个女道士答应一声,就走上前去,拿下门闩,把积豆观的大门给打开了!
打开大门,两个女道士一起出来,后面的女道士又跟出来四个,她们估计六个人怎么着也能打得过外面那个贱哧哧的男人了!
可是,她们出来之后,却现台阶下面没人,视线所及之处,也没有看到刚才那个男人,正纳闷儿呢,忽然就听身后嗷地一声大叫,六个女道士都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个还尖叫起来!
傅贵宝从藏身地方跳了出来,嗖地一下子就钻进了积豆观,对着贞宁叫道:“小娘子,可想煞小生了,小生特地来找你聊天,咱们去你的静室里吧!”
他嗷地一声,又嗖地窜进了院子,不但把外面六个女道士给吓懵了,把院子里的其余女道士也给吓了个半死,贞宁吓得后退几步,这才稳住心神!
女道士们终于回过神儿来了,一个臭不要脸的男人闯进了她们的道观,不过这没什么,他只是一个人而已,这么多姐妹呢,还怕他吗,笑话一样!
女道士们齐声娇呼,举起棍棒,把傅贵宝给包围了起来!
傅贵宝哈哈大笑:“小样儿的,本小生还能怕了你们,你们都过来,都过来啊,我这便把裤子脱了,让你们见识见识!”
说着话,他便作势去解裤腰带,要是换了一般女人,还不得害怕啊,就算心里不害怕,还不得装一装娇羞啊,再怎么着也得捂一捂脸,然后逃开,就算逃不远,退也向退后几步,更别说拿着棒子接着打吧,这是最起码的呀!
不成想,他都要真的把裤腰带解开了,女道士们却无动于衷,谁也没有装娇羞!
贞宁呸的一声,道:“脱呀,看你有多小!”
“现在不着急脱!”傅贵宝把手松开了,他嘴上一边敷衍,一边在想,该怎么往后院跑,那个凶手的藏身之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前院,所以自己没有必要在前院浪费太多的时间。
傅贵宝站直了身子,看着围上来的一群女道士,不慌不忙地道:“容刘氏被彭县令给抓住了,她招供了不少的事情,不过,因为羞愧难当,所以她上吊了……啊,记错了,好象是跳井了,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又在临死之前招供了什么,你们想不想知道啊!”
他一提容刘氏,贞宁的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她现在也很想知道容刘氏怎么了,可听这个贱哧哧的男人的意思,容刘氏是死了?她死时说了什么,是不是把积豆观的事情都说了出去?
贞宁把手里的棍子垂了下去,道:“你知道什么,不如都说出来吧,贫道给你二十贯,怎么样?”
“本小生不要钱,本小生来这里,只是仰慕小娘子你的美貌,想要占你的便宜,咱俩去后院,找个没人的房间,等本小生把你的便宜给占了,就告诉你容刘氏有没有死,又招供了什么!”傅贵宝洋洋得意地道,并且,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后院蹭。
傅贵宝把一番臭不要脸的话,说得理直气壮,几乎把贞宁给气晕,她怒道:“放屁,什么叫让你占便宜,你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她把手里的棒子又举了起来,对着女道士们喊道:“众位师妹,咱们一起动手,把他抓住,五花大绑起来,他要是不说,就往他嘴里灌大粪,看他说不说!”
“好狠的臭婆娘,我今天还就非得占你的便宜了!”傅贵宝一边叫嚷着,一边往后院跑去,他嗖地就穿过了月亮门,奔进了后院。
女道士们大惊,万想不到傅贵宝跑得这么快,她们却是来不及阻挡,只好大呼着追了上去,傅贵宝跑得飞快,可到了后院才知道,原来积豆观非常大,前院的正殿之后,竟然还有一个二殿!
那就接着跑,傅贵宝又冲过了二殿,这才到了后面女道士们居住的地方,非常豪华的一处大院子,有一座二层红楼,有二十多个房间,从外面的装潢上看,竟然很有些大富人家的味道。
傅贵宝却心想:“还凑合吧,没有我家豪华,不过这人二屋小楼倒是不错,看来这就是她们享受的地方了!”
女道士们也追到了这里,贞宁急道:“抓住他,抓住他,不能让他乱跑!”
女道士们也知道不妙,积豆观虽大,但里面的女道士只有她们十几个,从来也没有人跑来耍赖,更没有人理直气壮地想要占观主的便宜,今天遇以了傅贵宝这样一个臭无赖,还拦不住,所以她们都慌了神儿!
傅贵宝却不跑了,他转过身来,笑道:“本小生以为你们跑得挺快的呢,结果却照本小生差得远了。不过,看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跑得累了,香汗淋漓,所以还是赶紧把衣服脱光了,凉快凉快,本小生可以负责给你们擦汗!”
说着话,他站到了楼梯边上,也不着急上楼,转过身,看着女道士们嘿嘿地笑。
贞宁不再和他废话,一声断喝,手舞木棒冲了过来,她还是有两下子本事的,棒子舞得有模有样,看上去很是那么回事,然而,她是从来也没有和人动过手的,实战经验基本为零!
傅贵宝往旁边一躲,躲开了打来的木棒,喝道:“小娘子,竟然真敢下手打本小生,看来你连一点儿怜惜男人的心思都没有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对你客气了!我就站这,我就让你打,你是打不着!”
边贫嘴贫舌地说着,他边躲开贞宁打来的木棒,因为他是站在楼梯这里,楼梯比较狭窄,顶多能同时通过两人,傅贵宝一汉子挡路,女道士十几个莫开,她们只能一个一个的上来挥木棒打他!
贞宁使出各种招术,但却都没有打中傅贵宝,而傅贵宝瞧准一个冷子,一把就抢过了贞宁的木棒,笑道:“看来小娘子你是舍不得打我啊!”
他转身就往楼梯上跑,贞宁大惊,女道士们也都惊叫,一起追了上来!
傅贵宝跑到了二楼,一脚踹开了正中间屋了的房门,里面的情象让他哈的一声,就见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房间,大到可以同时住几十个人!
房间里的装潢就如同是突厥住的帐篷似的,地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地毯,地毯的颜色鲜艳,地上还有小矮脚桌,还有各种锦垫,各种的银制器具,甚至还有十几床的被褥,看上去不象是道观,当然也不象是中原人的住宅,倒是很象突厥人住的帐篷,并且是非常豪华的那种!
傅贵宝并不知道这是上任积豆观胡女观主留下来的房间,胡女观主是突厥人,当然喜欢住这样的房间了,胡女观主去世后,便留给了贞宁,贞宁和女道士们有时候会各住自己的房间,有时候还会来这里住,主要是看心情了。
傅贵宝忽地转过身,他堵住了门口,笑道:“怎么,你们是都想进来,要和本小生好好玩耍一番吗?本小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们谁先来啊!”
女道士们又惊又怒,这里是她们平常休息的地方,而且也是小白脸儿青年居住的地方,竟然让这个贱哧哧的男人进来了,而且还用他的脏脚,把地毯给踩脏了,这实是不能忍!
贞宁抢过师妹手里的一根棒子,大喝一声,对着傅贵宝当头就打了下来,傅贵宝往旁一闪,趁贞宁招术使老时,一把抓住了贞宁的道袍领子,抢下了木棒,并把贞宁给抓进了屋子,扔到了地毯上,贞宁大声呼痛,摔倒在地!
傅贵宝心想:“如果我要是欺负这个女道士,那么那个凶手应该从藏身之处出来了吧?”
他一脚踩住贞宁,回身用木棒一指女道士,道:“你们打不过本小生的,如果有帮手,就叫他出来吧,如果他再不出来,本小生可就要扯她的道袍啦,她是你们的师姐吧?”
贞宁被他踩住,气急败坏地叫道:“快去找长秀回来,有人打上门来了,他还躲什么躲!”一着急,说实话了!
傅贵宝却是大失所望,原来,那个凶手没有躲在观中,那忙乎这么半天,岂不是白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