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卓看到张悬前后态度完全不同,改变的跨度太大,让他一时之间都拿捏不准这个女人接下来又会是怎样的态度。
他可不信,自己拥有着让女人无端对他产生好感的光环存在。
那么张悬的态度有所改变,自然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什么他不知道的变化。
唐卓心中很快就有了几种猜测,这些猜测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决定不能按照之前的想法把事情这么简单的告诉张悬。
唐卓之前面对张悬时,眼中想要倾诉的**还是强烈的,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了,反倒是多了一些审视的目光看向张悬。
张悬生着一张西南女人典型的尖瘦脸型,就连身材也是如此,非常瘦,西南多山,古往今来受环境条件影响,西南人都长得偏瘦,古时因为西南地带多山无法农耕,经常闹饥荒,哪怕是现代西南一代也是华夏经济发展较为落后的地方,所以长久以来,数代身材瘦弱的基因遗传下来,西南人多数都偏瘦。
张悬很显然就是典型的西南女人,哪怕胸前那四两肉非常突出,但是任何男人看到她都会加上骨感美女的标签,不过,既然能称作美女,这种骨感和纤瘦,自然不会是让人反感的,而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你还不说吗?”张悬面上略微露出一丝紧张开口道。她从来没有试过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而且唐卓看她的眼神,让她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唐卓看她就像是在看墙上的那些画一样。
既带着一丝欣赏,又像是在品鉴画的真假。
唐卓的目光忽然转到张悬的手上,那是一双手指纤长的手,白净的皮肤上看不到一丝毫毛,这样的一双手要是捏着粉笔在黑板上背对着孩子们写字,应该是极好的,孩子们的目光或许会跟着她的手紧盯着黑板上的教课内容。
他抬头对上张悬的视线,笑道:“张小姐,你有没有听人说过,你其实非常适合做教师?”
“你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张悬不解地望着他。
“有感而发而已。”唐卓此时完全没有要继续刚才话题的意思,只把目光放在张悬身上,道:“既要当校长,还要理会你们天青集团的那些事,张小姐的精力分得过来吗?”
“我的精力够不够,跟你好像没有太大关系,而且,为什么突然要这样称呼我?你刚才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为什么不继续说了。”张悬反而一边说话,眼神一边注意着唐卓手里端着的茶杯,那一杯茶,他到现在还没有喝下去。
而且现在也反常得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这让张悬心里真的有些悬着了。
唐卓似乎知道张悬在时刻注意他手里的茶杯一样,故意摇晃了两下手腕,却又不让茶杯中的水洒出来,只是吸引着张悬的眼球而已,嘴里一边说道:“怎么没关系,我是一名医生,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你的脸色,发现你脸色不大好,所以出于好心提醒一下你,至于为什么不接着刚才的话说了,在一个医生眼里,还有比病人更重要的事情吗?”
唐卓突然‘嘭’的一下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道:“现在张小姐在我眼里是病人,我当然没必要称呼你张校长了。”
张悬的眼神也仿佛跟着那突然坠落下去的茶水震动了一下,她心里有些没好气的想道,这人既不喝茶,又不继续刚才的话题,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既然他不想说刚才的话题,那就干脆顺着他的话,也许他话一多起来就会喝茶了。
张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眼中多了一份信心,抬眼看着唐卓,问道:“你是个医生?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是一名中医。”唐卓道。
“中医?我不信。”虽说张悬本来就只是打算顺着唐卓的话说些套话,可是此刻还是有些略微感到惊讶,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比自己要小,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的男子是个中医。
唐卓笑道:“那张小姐要怎么才相信呢?”
张悬心里一动,道:“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唐卓把手伸过茶几一半,看着张悬那双纤长好看的手,道:“那就请张小姐把手伸出来借给我一用。”
张悬十分果决,几乎没有犹豫,直接便把右手伸出来,道:“好,你最好不要想着靠说一些神棍类似的话语来蒙骗我,前天我刚去医院做过检查,对自己的身体状态十分清楚。”
唐卓故意把声音压低了一半,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是吗?看来今天会出师不利啊。”
张悬面色微变,却假装没有听到,她现在只想稳住唐卓,所以哪怕心里根本不信任唐卓,依旧做出配合的样子。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当她把手腕伸出来递过去的时候,唐卓的手根本没按照套路,放在她的手腕上,而是握住了她的五指。
张悬感觉到唐卓略微有些粗糙的手在自己手上的肌肤上摩擦,立刻把手缩了回来:“你干什么?”
唐卓一本正经地道:“把脉啊,张小姐一惊一乍做什么。”
张悬闻言,顿时惊得瞳孔都缩不回正常状态了。
把脉?摸自己的手也叫把脉,难道自己的动脉不在手腕上,而是在五指上?
这个流氓!
即便还有重要的事情在心头,但张悬心里还是有些火气,她的手并不是没有被男人碰过,握手都是正常的礼仪,但是唐卓这分明就是故意吃她豆腐,她眼神微恼地盯着唐卓道:“你以为我一点都不了解中医吗?中医把脉会是这个样子?”
唐卓淡然地道:“中医的确不这样把脉,但这是我的独门技艺,难道张小姐以为我是在故意占你便宜不成?”
张悬暗自咬了咬牙,什么叫我以为?本来就是故意占我便宜!她突然觉得这个家伙故作淡定的样子可恶起来,明明长得很阳光,却没想到内心这么下流。
“如果张小姐真这样想,那我会觉得你是在侮辱我,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告辞。”唐卓说完,端着茶杯将那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唐卓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张悬看到他将茶水一饮而尽的一幕,顿时愣住了一瞬,直到唐卓都快走到门口时才回过神来,心中无比复杂地叫道:“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坐下,我们继续。”
唐卓站在门口回头看着张悬:“哦?这么说张小姐愿意让我像刚才那样把脉了?”
下在茶壶中蒙汗药的发作时间并不是立刻见效的,如果唐卓现在就走了,那她刚才所做的牺牲就全白费,张悬只好硬着头皮道:“……随你。”
唐卓笑着转身走回来,张悬盯着他的笑脸,狠狠咬牙道:“但是如果你说的不准,这事可不会那么轻易算了,我最讨厌骗子了。”
唐卓眼睛微眯着坐到张悬对面,若有所指地道:“我也很讨厌骗子啊。”
张悬似乎根本没听出来,把脸往侧边一撇,不去看唐卓那张脸,手臂重新伸到茶几上,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道:“来,继续吧。”
唐卓看到她这幅态度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又想到那茶水里的猫腻,心又狠下来,抓住张悬那只手,把里里外外都接触了个遍。
以唐卓的本事,别说是张悬下的这种低级蒙汗药,就连钟秉权身上所中的那种极其高深复杂的毒只要敢出现,都会无所遁形,鬼门巫医传承又岂是说笑。
只不过唐卓不想那么早拆穿罢了。
他捏着张悬纤细的手,这是一只握过笔杆子的手,文化人的手,而且还是一所小学校长,传到村里,那一定会被认为是最有文化的人了,但现在还不是要乖乖被他的拿捏在巴掌心里?
就这么过去了三分钟。
张悬还是第一次把手给一个异性抓住那么长时间,中途脸红过又白过,现在已经变成青色,声音冷漠地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唐卓就知道张悬是在忍耐着心中不快,所以依旧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态度,慢吞吞地道:“啧啧,张小姐的身体情况很复杂啊,我还要再看看。”
“切。”张悬一脸不屑,前天她才到医院做过检查,身体不知道多好。
唐卓这时似乎已经占够了手上的便宜,咳咳,应该说已经检查完了张悬的手,又把主意打到了别的地方,沉吟道:“张小姐把嘴张开,让我看看舌头。”
张悬压着心中怒气道:“你看了这么久都没看出什么,为什么还要看舌头?”
“舌为心之苗,苔为胃气之根,舌体与肺、心、肝、脾、肾等内脏经络相连,既然通过脉象无法确诊,当然要看舌头了,难道张小姐没看过医生吗?就算是西医也有会让你伸舌头看看的吧,小时候我看病医生就会说‘啊’然后让我张开嘴。”
唐卓对中医的系统知识张口就来,说得张悬也是一愣一愣,险些以为他是真的医生。
可是听到唐卓下一句话,张悬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个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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