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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4章破坏敌船

眼瞅着她直接把那些动辄卖个千金的解毒粉,用麻包袋装过来,一大包一大包派面粉似的派给各个总兵……

就有很多老兵看着,阵阵眼晕。

王爷……

嗯,不得不佩服王爷了。

王爷非常淡定地在旁边看着,犹如那巍巍南山,岿然不动。

都听说王爷宠爱王妃……

但,王妃出手不凡,大家又觉得,王爷就该这么宠她。

分好了解毒粉,叶斐然对成甯拱了拱手,说:“王爷,接下来交给您了。要如何斩首,如何行动……”

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怀表看了看,叶斐然眼神变得严肃,“日出之后风向会变化,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

炉香冉冉上升,掩盖了血腥气味;屋角的报时滴漏一滴一滴的落在水盘中,那节奏倒是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炮火喊杀,有着似有若无的和合呼应?

叶斐然目光从那报时滴漏上移开,透过遮蔽自己的垂珠帘,落到成甯身上。

稳坐指挥所,成甯很忙碌,不住处理各方军报,还有无数的信鸽从窗外飞来,腿上都带着二指宽的条子。叶斐然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男人专注战事,成甯真的很能干,很了不起。

似乎是觉察到她的目光,成甯忽然回头,对着她的方向狭促地挤挤眼睛,又忙去了。

叶斐然莞尔,低下头去,专心入定。

她就在这儿陪着成甯打仗了。

汶河水面上,飒风正紧,河面乍一看上去似乎平缓。一片树叶掉落到河面上,在浑浊发黄的河水里打了两个旋,沉得无影无踪……

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去,吴祁站在文县最高点观星亭上,仔细观看,“风声变了。”

几艘停泊在码头最外面的船,开始缓缓离开河岸,船上伪装用的渔网等物剥落,露出长长的木臂和发射台。吴祁微笑着,显得很满意:“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盘膝坐下,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风,越刮越紧。

很快那几艘投掷船到了河中心,先锋部队早早乘着夜色划了鬼船到此处放下了标志浮标,看到那水面上载浮载沉,染了红曲的大鱼漂,上面还插着“季”字令旗。船上的管带下令停泊下来,做好投掷准备。

吴祁取出千里镜,正在观看,身后多了一人,季珩朗声笑道:“怎么样?”

“万事俱备,东风已送。”

“让我看看?”

季珩从吴祁手中拿过千里镜,调到最大,“唔,到了地方了。来吧,让他们尝尝我们的毒气……我要那汤家镇码头上,尸横遍野……最好能踩着成甯的尸骨上岸!”

投掷机密锣紧鼓地准备着,吴祁说:“如果你想要踩着成甯尸骨上岸,最好现在就登上战船,在后面督战。士兵们看到主帅压阵,士气也会高涨一点。”

季珩不高兴地说:“你在教我做事吗?”

吴祁倒是温和:“我不是那个意思。”

“如意说过,惜命方可为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贵为季家军统帅,怎么可以到阵上?要是我死了,群龙无首,那些人该怎么办?”季珩说,“走吧,这地方冷得很。我们到屋子里去暖和暖和。”

他把千里镜交给吴祁,自己转身先走了。

吴祁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你……连陪着士兵一起吃苦都做不到吗?”

不料这话被季珩听到了,季珩不以为然地轻声笑了起来:“那当然!我辛苦造反,不就是为了不吃苦吗?我季珩,天生是富贵之人,不应该吃苦!”

吴祁:“……”

默默无语,跟着季珩回到卫所中,等了漫长的一个时辰,季珩终于打扮,啊不对,披挂完毕。只见他穿一身雪白的轻甲,头上带着玉冠,金带环腰,越发风采飘逸,鹤立鸡群。在人群中,耀眼无比。

吴祁看了一眼季珩,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将军这一身……是不是太白了?”

“在战场上很容易成为靶子啊”——他忍住了下半句没有说,他还想多活几天。

季珩轻轻弹了弹自己护肩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说:“君子好洁,一尘不染。”

吴祁:“……”

垂下眼睛,不说话。

就这样看着季珩翻身上了同样半片杂毛都没有的白马,整个人就跟一根大号白萝卜似的,向着码头去了。副将来到吴祁身边,面无表情道:“吴军师,请吧。”

吴祁说:“副将大人,前方情况如何?”

副将脸色比锅底还黑,吴祁察觉不对,左右打量了一番,见无人留意,才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到底什么歌情况?”

副将闷哼一声,道:“大顺军派了尖刀队,把投掷器破坏了。打出去的毒弹还不如江边小孩子扔的水瓢儿远。”

吴祁大吃一惊,颤声问:“怎、怎么会这样?”

“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的。雕虫小技,胜之不武。真刀真枪地干一架,那才叫快活!”副将把手指关节掰得咔咔直响,翻身上马,“军师大人,请吧!”

纵马跟去了。

吴祁摇头叹气跺脚,笨手笨脚爬到马背上,跟着上。

打不出毒气弹,投掷器们全成了哑炮,大顺军来势汹汹,两军在江面上对峙着。

还没开始打,大顺军舰在江面上一字排开,红毛大炮猛烈轰击,巨响如雷,不少季家军还没正儿八经的交锋就被轰得肝胆俱裂,不少人倒头就想跑,被监军抽出刀来当场杀了,就算是这样,同袍的鲜血也没能拦住季家军溃逃的脚步。还有的人慌不择路,一头栽倒在江水里,冬天的汶河水冰冷刺骨,人一跳下去立马冻得浑身青紫,不少人在水面蹦跶两下子就被冻僵了沉到了水底下面去。

季珩远远见到自己的军队不争气,不由得气急败坏,眼看着投掷船们铩羽而归,被大顺军逼得缓缓回港,他从中军旗舰里出来,直奔投掷船。

一登船,看着满船丝毫没有动过的毒气弹,破口大骂:“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满管带,你,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