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没能一起看流星
原本叶斐然打算猥琐发育,在小院子里苟到拔营回京。等回到了京城,就可以慢慢的想办法,治好成甯的脑袋。
谁知道柳嫔会临时张罗了一次礼佛素宴,把随军家眷们,全都请到一块。
叶斐然原本要推辞,可柔儿站在门前,一站两个时辰不离开,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模样,不得已,叶斐然答允了。
初一大清早,摸黑起来,叶斐然梳妆打扮,不留神成甯脚步无声的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她问:“姐姐,你起这么早,要去哪里?”
叶斐然给自己脸蛋上粉画眉毛,头也不回道:“姐姐今天要出去应酬,阿成乖乖在家里呆着。别闹,知道吗?”
成甯走到她身后,问:“什么叫应酬?”
叶斐然说:“……就是和明明你不想去,却又不能不去,并且呆一起吃饭,说无聊话的事情。”
成甯似懂非懂的。
想起过去他那种脑子绕一百八十个弯的老狐狸做派,永远不会做错事,别人走一步他走了十步的,叶斐然不由得感慨:“你从前多聪明啊。现在竟然……”
成甯说:“竟然什么?”
叶斐然说:“没什么了。”
她开始涂口脂,成甯又问:“你为什么要把嘴巴涂那么红?”
叶斐然说:“我这叫化妆。”
她不常化妆,不过基本的手法也都会。她心灵手巧,摆弄机器都不在话下,摆弄几把刷子还不是小菜一碟。成甯说:“化妆就是这样……一层一层往脸上涂抹?就跟壳子似的……”
叶斐然翻了个白眼,说:“化了妆人气色会好很多,漂亮。”
不以为然地,跟着她样子也翻了个白眼,成甯说:“可是你不化妆也很漂亮啊!”
叶斐然笑了,“会哄人——好了,别缠着我了,我忙着呢。你自己到那边玩去!”
很不满意她的敷衍,就跟个耍赖的小孩子似的,成甯说;“不嘛。你都说要出去一天了,现在还要赶走我。”
叶斐然:“……”
我让你在房间角落玩,哪门子赶你走了?
她只得妥协,拉着成甯手,挨着自己坐下来:“那好,你看着我化妆,不许跟我说话了。能做到吗?”
能够陪在她身边,成甯就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开心地答应道:“诶!”
他还真的挨着她坐着,拿了本书看起来,乖乖不动了。
叶斐然化好妆,换好衣服,见成甯盯着她画的星象图,盯得眼睛都斗鸡了,觉得很好笑,说:“你喜欢看这个?”
摇了摇头,成甯说,“不喜欢。但前两天晚上,似乎有流星划过。跟姐姐这个图好像。”
“是啊,那是狮子座流星雨。每年都有的。”叶斐然撸着成甯又黑又硬又蓬勃的头发,眼底掠过一阵黯然,“传说对着流星许愿,能够使人愿望成真。所以我打算和相公一起去看流星雨,许愿。结果没去成,只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成甯说:“你说的相公是指我吗?”
叶斐然:“……”
叶斐然说:“是啊,难道我还有别的相公吗?”
抬起手,轻轻摸过她的脸,成甯满怀愧疚说:“姐姐,你不要不高兴了好不好?就算我不是你相公,我也可以跟你去看流星雨的啊。”
迅速让自己情绪平稳下来,叶斐然深深吸一口气,说:“不必了。狮子座的流星雨每年只有一次的。而且小孩子熬夜不好。”
眼看时间不早了,叶斐然把成甯按到书桌上,说:“姐姐要出门了。阿成记得答应过姐姐什么吗?”
成甯说:“我会乖乖在这里等姐姐回来的。”
叶斐然走了后,成甯果然乖乖的在她房间里,做叶斐然留给他的数独游戏和九连环。他个性文静,与世无争,专心致志做事的模样,单纯得几近透明。
薛长东和叶天宇走过窗边,见状,对望一眼,交换了个说不上什么滋味的眼神。
叶天宇说:“姐夫……是不是真的不能好了?”
薛长东苦着脸摇头:“你问我,我问谁去?”
叶天宇说:“我听人说,撞坏了脑子的人,重新再撞一回兴许就好了。或者我们可以趁着姐夫不注意,给他来一记狠的?”
“别闹了,小少爷。脑袋可是人的要害,要是一棍子下去敲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咋办?”薛长东苦笑,“再说了——凭你的功夫,能打中大人吗?”
“真是的,姐夫的武功还是那么好。要是他的武功打个折扣的话,我就能报当年的仇了嘿嘿嘿……”
“小少爷!”
薛长乐端着要更换闻香的佛手瓜,越过俩大男人,进了房间,看到成甯微讶道:“你在这里啊?我以为你会跟着夫人一起去赴宴呢。”
成甯说:“我也想跟着姐姐去啊,可姐姐不带我。”
他很无聊……没有了姐姐陪着,好像做什么都没意思……
这个亲切的姐姐,他真是一刻都离不开。
薛长乐噗嗤一笑,道:“难怪夫人不带你,她肯定是怕你这么孩子气,带你出去会丢脸。要不然你长进一点,学点儿本事,争取下次可以带你出去玩儿一下?”
叮!
成甯眼睛一亮!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许久不曾露面,叶斐然一来到千佛寺,就引起大家瞩目。
跟着和尚们做法事礼佛的时候,好歹还克制一点。
等到法事结束往斋堂用素宴时,就什么话都往外飞了。
“看那个叶斐然,精神好好嘛,浓妆艳抹的,半点不像相公有事的样子!”
“哼,说不定是打算找下家了?”
“也有可能,毕竟她还年轻呢。谁乐意守着个傻相公一辈子?”
“成大人真可怜,玩命挣下的偌大家业,是不是就得便宜那女人了?”
失去了成甯护佑,骤然暴露在众人面前,叶斐然一下子又成为众矢之的,受尽了旁人讥笑。她平时玩得好的,都是军官、官职比较低的家眷,没资格来参加秋狝,一时之间连给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柳嫔则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没有加以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