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微微沉默了下，方才问道：“有没有可能……”他迟疑了下，才接着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楚梓霄刚刚醒来，所以口误？”
“可他是个律师！”那人平静的开口，“作为职业本能上，尤其是楚梓霄那样的人，这样的口误，会不会有些不太可能？”
莫森再次沉默，对方不是说的没有道理……
按照医学上某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植物人并不是完全的失去了意识，很多时候，他们只是不愿意醒来……可是，对身边发生的事情，和比人给他说过的话，还是知道的。
如果是这样……不难推算一些蛛丝马迹。
最主要的是，如今洛城那边的货源基本被掐断的情况下，哄抬的价格已经让很多人都动了心思。
知道钦少意图的，自然想要从顾北辰手上下手！
可惜，顾北辰在洛城的势力不容小觑。
不管是龙枭的暗黑势力，还是林向南那边儿的軍政势力……每一样，都让人望而却步。
沈浩突然去那所学校，还真是耐人寻味。
“查一下！”莫森开吩咐。
“是！”
“等等……”莫森在对方应声后，急忙说道，“先等等？”
“森哥？”洛城负责人有些懵，疑问道，“怎么了？”
莫森没有当即回答，只是蹙眉想了会儿，才说道：“如果，真的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存在……顾北辰又不想他被公布，不可能什么防御都没有做。如果你这样贸然去查，恐怕查不到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打草惊蛇了。”
“那……”
“我会将这事儿报告钦少，要怎么做，你等我电话吧！”
“好！”
莫森等对方应声后，才挂了电话。
看看被夜晚吞噬的海面，虽然已然快要入冬，可是，墨宫所处并没有进入冬季。
莫森收敛眸光，大步流星的往石少钦书房走去……
顾老的城堡里，死寂一般透着阴暗不定的壁灯光线，将人的身影拉长，再缩短……总透着一股操控人生的冷寒气息。
‘咚咚！’
莫森敲门过后，推开书房的门……里面，空荡荡的，石少钦不在。
他又去了卧室，也没有人！
微微沉吟了下，莫森转身，往楼下石决郗的卧室走去……
说话的声音透过没有关紧的门缝，隐隐约约的传来。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得寸进尺？”石少钦幽冷的声音，仿佛鬼魅一般。
石决郗看着石少钦，过了几秒后，才说道：“最后一件！”
“就算我不去招惹简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以为一切会结束？”石少钦冷嗤的轻咦。
石决郗淡然以对，“少钦，我们各退一步……不管会不会结束，我只希望你答应我这件事情！”
他强硬的态度，摆明了不会再退让。
他没有能力让少钦走出那段往事，也许，就如他说的，只有才能祭奠他所有的痛苦。
他希望少钦能走出来，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自私的让他一个人痛苦。
既然放不开，还不如放手让少钦去做……
只是，他既然希望一个顾北辰来祭奠，那么，他总该尽力，让顾北辰没有后顾之忧。
一个简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少钦捏在手里，那么，顾北辰就总是会缚手缚脚。
“如果，她自己来找我呢？”石少钦冷冷的轻咦。
石决郗依旧淡然，“不用顾北辰要挟她……她又怎么会来找你？”
反问的话，有着嘲讽……可是，却也是事实。
“少钦，你明白我的意思……”石决郗有些累，“你和顾北辰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也不能用简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挟顾北辰，更加不能用顾北辰来让简沫找你！”
石少钦的手，猛然一攥！
“如果，就连这个，你都不能答应……”石决郗偏了视线，嘴角全然是冷嘲的笑意，却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嘲讽石少钦，“你又何必救活我，再杀了我？”
“好！”石少钦咬牙切齿的说出一个字。
石决郗眼底明显的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石少钦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事先声明……”石少钦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的条件我答应！可是，如果……不是你条件内，简沫来找我，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话落，他没有停留，只是狠狠的看了石决郗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少钦！”石决郗总觉得自己疏漏了什么，急忙喊道。
石少钦停了脚步，“不要再和我谈条件！”他狭长的眸子轻轻眯起，“我怕……我会什么都不答应你！”
石决郗没有说话了，只是心里有些不安……
只是，他没有多想……只是以为是自己担忧的太多，所以，总觉得哪里不对。
“钦少！”莫森见石少钦出来，行了礼。
石少钦轻睨了他一眼，没有停脚步，往楼上走去。
“钦少，洛城那边儿有些发现……”莫森和石少钦进了书房后，恭敬的开口。
石少钦看向他，并没有说话。
莫森将楚梓霄的话和洛城负责人发现的问题说了下后，才询问：“钦少，你看……会不会是……”
“顾北辰和简沫，其实已经有一个孩子了？”石少钦接过话。
莫森摇摇头，“恐怕要证实……”顿了下，“要不要让人去Spencer调查一下？”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孩子的存在……”石少钦冷嗤，“你认为，辰在不公开的情况下，会不做准备？”
莫森禁言，暗暗吞咽了下，没敢接话。
石少钦微微沉吟，“去查下……”
莫森抬眸，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简沫真的已经有过顾北辰的孩子，”石少钦在沙发上坐下，“那也在还能是那几年，离开辰前，怀上的。”
莫森思忖了下，点点头，“那看来，我们应该从简沫那几年落脚的地方查起。”
“陈家什么动静？”石少钦问道。
“来了消息说，自顾不暇的时候，陈家派人去了伦敦！”莫森说着，猛然瞪大了眼睛，“看来，陈家已经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