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照寒感觉自己的心口被插了万把刀子。
他……比起这两位老板的强硬,她更心痛的就是自己一直尊敬的父亲,对自己的熟视无睹。
人不救她,她自己救。
上官照寒是可以把希望放在肖云身上去的。
可上官照寒也是很清楚的知道,肖云对于那男人的忠心程度,即便他对自己很好很好,所以她也应该去体谅他,不去给肖云叔叔添麻烦了。
她自己来,她自己来就好。
虽然是摇摇晃晃的状态下,可高跟鞋对于女性还是很有保护的。
“你们要再这样!我真的不客气了!”上官照寒一口虚弱无比的气音说完之后,猛猛的踩了一下刘老板的鞋子。
上官照寒穿的是极细的高跟鞋。
人在受到伤害时,总是会竭尽全力的保护自己。
上官照寒那一脚踩得很凶很凶,没有留半分余地,那一脚踩在刘老板鞋上之后。
极为昂贵的皮鞋瞬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凹槽坑。
刘老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就感觉脚上一阵剧痛传过来。
冷不跌的往后退了一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陈老板丝毫没有反应到会出现这一幕。
肖云松了一口气,仔细的看了一眼上官雷的表情。
到底是自己想太多了。
原来,他还觉得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女,如今竟然要亲手把自己的女儿给推入火坑里面去,到底会纠结一番,可是现在看来,这两位有钱的老板没有得逞,他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对,上官雷的的确确有些不乐意了。
能够比得上高家。
他心动了,用一个对自己无关痛痒的人换取这些财富名誉,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划算的,一个买卖了。
肖云无奈着叹了一口气。
心中默默的为那个拼力反抗的女孩子加油。
上官照寒没有懈怠,她心理能力承受一向很好,猛的一推,又把陈老板给推了下去。
那刘老板本来就倒在了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呢,楼梯上边又咕噜咕噜滚下来了一个重量级的人。
啪的一下压在他的身上。
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崩了。
虚弱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上官雷立刻上前去扶,陈老板却猛的推开他,上官雷冷不防往后一跌。
上官照寒神色迷离的看了一下众人,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赶紧爬楼。
“上官雷!你看你女儿都干了什么!”
“对!哎哟,你可压死我了!快起来,快起来!”刘老板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自己身上这头重量级的人给压断了。
陈老板的体重,可与上官雷相差不了多少。
又是这么猛的一撞,刘老板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受伤了。
刚刚那么猛的一下,差点没有喷出血花来了。
“我我马上起来!”陈老板大口大口呼吸,翻了一个身,就要爬起来。
“刘老板,陈老板可别生气啊!”上官雷连忙赔礼道歉,:“我这就让那个不争气的女儿,给你们两位老板赔礼道歉了!”
“甭想了!上官雷!你不是想要合同吗!呸!老子把合同给撕了!美的你啊!”刘老板一向是个脾气暴的,虽然说是看见美女走不动道的,可是上官照寒那一下子可真要把他的脚给戳一个大洞了,疼得他冒了冷汗,如今又被陈老板这种种的体重给撞了一下,估计要在医院里躺个十天半个月了。
“别啊,别啊!”上官雷一下子慌了。
那刘老板真的爬起来把那合同撕了。
狠狠的递给上官雷一个冷眼,:“哼!陈老板我们走!”
上官雷还想要拉住他们,好好的想要给他们赔个礼,道个歉,那两个人却已经走得很远了。
合同没有签到。
到嘴的肥肉都已经飞了。
都是那个赔钱货干的。
都是那个赔钱货做的!!!
当初真的是脑子里进了水,她要死就死了,何必救她呢?
上官雷猛的把一双凌厉如刀的眼光,看向了旁边的肖云。
“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上官雷迈着大步往楼上走去。
肖云松了一口气,从心底里是希望小姐安然无恙的。
……
……
咖啡馆。
两个人相谈许久,天色也已经是不早了。
那杯咖啡已经凉了,沈东扬心思没在咖啡上,一直听着极为权威的林医生讲述。
“所以,还是要去枭国。”这是林医生给她最好的建议。
去国外。
林医生,本就是枭国顶级医院的医生,这次来只是交流。
沈东扬很幸运打听到他。
所以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这是上官照寒主治医生,从开的药调理来说,沈东扬也是极为信任的。
上官照寒脸色也确实比以前好了许多。
“好,那我很快飞过去,以后,还需要林医生多多帮助了。”沈东扬一脸谦卑的姿态,礼貌的点了点头。
林医生同样礼貌的回应微微一笑,:“那就这样说定了,走了。”
“嗯。”
“谢谢你的咖啡。”
沈东扬摇头,:“请林医生喝咖啡这是我的荣幸。”
林医生刚刚走,沈东扬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李医生说的一切都是很乐观的,可是,她心中总是忐忑的很。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沈东扬低头给上官照寒发了一个消息,:“已经谈好了,我在你家门口去接你。”
……
……
第1次来上官家做仆人的都被吓到了。
他们应该是父女的关系吧。
不对,他们明明就是父女的关系。
为什么要这么狠?
为什么这个父亲对女儿会是这么狠这么狠?
这家的老爷不好惹啊。
谁都缩成了一个小鸡崽子一样没有说话。
上官照寒深深的喘了两口气,好累。
她不想就这么直接倒下。
“知道错了吗?”上官雷手中拿着家法,那家法便是一个充满了倒刺的鞭子。
上一次,上官照寒已经受过一次了。
可可,正是死于那鞭子之下。
上官照寒被人死死地按在地上,一脸病态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父亲的脸色。
那张脸好陌生好陌生又好熟悉好熟悉。
从小到大自己何尝不是经常受过这种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