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照寒确信无疑,:“父亲,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高以深。”
“混账!”伴随着这一声怒气冲冲的大吼,上官雷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了上官照寒那张绝色清冷的小脸儿上。
红色的五指印衬得她的皮肤更是雪白。
上官照寒痛哼的紧咬着下唇,将头紧紧的低下,不让自已痛出声音。
上官雷是真的,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把自己的手都给打痛了。
到现在还在隐隐的泛痛。
看着上官照寒那有些微微肿起来的绝色小脸,上官雷没有任何同情后悔和可怜她的神色,依旧叫嚷着。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辛辛苦苦的养大你,我想让你嫁个好人家!你现在跟我说你不喜欢他?!”
“不可能!上官照寒!我告诉你不可能!”
“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幸福!更是我们整个上官家族的兴亡!”
“人家高少爷是对你多么情有独钟啊!”
“你为了那个姓沈的穷小子,都快把人家高少爷给打死了!人家高少爷的脑袋缝了30多针!可人家可有怪过你吗?人家恨过你吗?高少爷见了你乐的跟什么似的!”
“嫁给高少爷有什么不好的?!”
尽管上官雷是多么的歇斯底里,喊天喊地的大嗓音,上官照寒面色上还是维持着镇定,等着上官雷所有的话音都落下之后,才缓缓的开口,才坚定的开口,好听的声音,透着些冷意。
上官照寒道,:“他是小人。”
“上!官!照!寒!”上官雷歇斯底里,一字一句,高分贝的嗓音似乎都把名字喊破沙哑了,那些躲出去的仆人远在天边也能听到了。
不由得为之一震,纷纷为小姐难过。
“小姐真可怜,摊上这样一个父亲。”
“小姐真可怜,一直被老爷蒙在鼓里。”上官雷的秘书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初车祸的场面,可是清清楚楚的所见。
“蒙在鼓里?”一个人不由得有些好奇。
“哦,没什么,没什么。”秘书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摇头否决。
此时此刻大厅里。
可可听到老爷这一个大嗓门儿,连忙跑出来了。
却只见到上官雷一直在喊着大嗓门,小姐就站在老爷的面前,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看起来十分的无奈和心力交瘁。
可可咬了咬唇。
她不想和小姐添麻烦了,只要自己总是这么煞有介事的护着小姐,到时候总是小姐为难。
悄悄的抹了两把眼里看到小姐那一副无助的模样之后,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泪花。
可可转过了身。
跑到上官照寒的房间里放了洗澡水。
小姐一定很辛苦。
……
上官照寒紧紧的皱着眉,压低了脑袋,屋子里很暖和,她穿着这身鱼尾服穿着西装外套身体上并不感觉一丝一毫的冷,独独那颗心,真的是凉透了。
凉得她好疼好疼。
她从一开始都在奢望着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父爱。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努力的去讨好上官雷。
可是换来的,只有上官雷的利益为重。
她是什么?
不过是上官家族的牺牲品而已。
“父亲。”上官照寒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只是那短短的两个字里,透露着万千的伤心难过。
自然。
上官雷没有听出来。
他也不会深想,这个捡来的女儿的想法。
“我告诉你上官照寒!无论如何,你是要嫁给高以深的!”
“要是我不嫁呢。”上官照寒猛然的抬起头来,眼中水渍盈盈。
“不嫁?”
“哼!”
“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们上官家的!”
“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过是我捡来的一个孩子!我供你吃,供你住!我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
“到头来你是想毁了我整个上官家吗?”
拳头紧紧的握起,看着上官雷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官照寒只感觉到了残忍。
再次沉默的低下了头。
上官照寒手上的指甲已经嵌到了肉里,血迹顺着指缝露了出来。
“父亲,我太累了,先去休息,你保重身体。”上官照寒面色上极力的隐忍着,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
尽管这个时候,父亲还是她最最尊敬的人。
上官照寒情绪低落落的。
上官雷已经发了火,无论如何他这个女儿,是必须要嫁给高家少爷的。
究竟也不能逼得太紧。
上官雷也没有应声。
上官照寒话音落下,就往屋里走去了,这个家好冷漠,她的父亲好冷漠。
彼时。
高家。
“父亲,落叶佣兵团那边的事儿打听的怎么样了?”高以深沉着脸,自从在宴会上见到了沈东扬,他的心里一直都是惴惴不安。
高锦辉刚刚查清楚这件事情,正想着和自己儿子说呢,便看到了自家儿子,已经迫不及待的从楼上走下来了。
高锦辉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调查清楚了,朔锦失踪了,我估计……那个姓沈的小子,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他不过就是一个穷小子,还能多么复杂不成?”高以深一脸的不以为意,不过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罢了。
高锦辉揪了揪眉心,:“虽然我不清楚落叶里面的规定,但是任务做完的话是应该报备的,可……落叶佣兵团里自朔锦那日执行任务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实在是令人蹊跷。”
“沈东扬………沈东扬………”高锦辉默默的念了念这两声名字,他明明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偏偏是那天刺杀他的时候,朔锦失踪了?
“父亲,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什么复杂的人,我只要他死!我要他必须死!见他一眼我就浑身的不舒服!”高以深眉头紧紧的皱起,脑海里一想起沈东扬那张脸,就感觉从里而外的恶寒。
抢了他的女人就必须要死。
“不过……落叶佣兵团排行榜第一的杀手都失败了,那……还会有人接吗?”高以深不禁想到了这个问题。
高锦辉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