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认识上官照寒的时间越长,他便越发无法那样做。
像上官照寒那种纯洁高贵的女人,强取豪夺便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总有一天他会证明给她看,他高以深是天上的云朵,那个穷小子沈东扬是地上的泥巴。
他是沈东扬那个穷小子永远,究其一生也追不上的高度。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可以得到上官照寒,便是他高以深。
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中年男人越发觉得自己的儿子似乎有点什么不对劲,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呢?
他现在也一时说不上来。
感觉到父亲锐利的眼光,高以深有些急忙躲避。
“站住!”一道威严的声音扫过来,:“在屋里带什么帽子?”
高以深的心咯噔一下,转瞬间便感觉头顶一凉,中年男人的眼睛陡然放大,他看着自己儿子的脑袋十分心疼:“以深,你的头发呢?你的脑袋怎么缝了这么多针?”
被父亲粗鲁的动作扯的生疼,高以深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回过头看看父亲威严又心疼的面容,不知该如何说。
“高以深!说话!怎么回事?”中年男人又厉声呵斥了一嗓子,高以深面色纠结,害怕说出实话,会让父亲对上官照寒有所改观。
低着头,一直沉默寡言。
“你既然想隐瞒这件事,我就不逼问你了,但是你也得清楚,我是你父亲,又是高氏科技集团的总裁,我想要打听清楚一些状况,绝对不会有多困难。”
高以深听清楚了父亲话中的意思,如果他要是不把这件事情跟父亲说明白的话,恐怕父亲会生出更多无法控制的事端。
高以深不在犹豫,拧眉认栽,:“好,我说。”
从头到尾,高以深都说了实话,反正如果是假话的话,父亲也会查出来,倒不如爽快一点。
“糊涂!”被自己儿子这番话气的双肩直抖,高锦辉一手狠狠地甩在高以深的脸上一个五指红巴掌印。
“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把热烫的水浇在那个姓沈的小子身上,你说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子?”
高以深挨下那巴掌,疼的直咧嘴,:“我当时也是气急了,我喜欢的女人都和别的男人睡了,我能不生气吗?”
“还狡辩!”高锦辉气的吹胡子瞪眼,:“幸好你是个学生,你这要是已经继承了科技公司能被你立刻败完!你知道媒体会怎么写吗?”
“高以深!你要是再做混账事!老子非得打死你!”
“对不起父亲,我知道错了。”高以深低着头,紧紧的皱着眉头。
“错了?”
“错哪了?”高锦辉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错在不该去浇沈东扬。”高以深低着头。
“不对!”高锦辉声音一喝。
“不对?”高以深眉头皱了起来,:“错在不该用热水泼。”不然也不会伤害到上官照寒了,高以深现在满满的后悔自责。
“不对!”高锦辉再喝一声。
“还不对?”高以深眉头紧紧的皱起来,狐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等待着父亲自己来告诉他。
“你错就错在把这些手段用在明面上了!”高锦辉冷喝一声。
“我……”高以深一时语塞,:“我暗地里算计过他两次,没得逞,那个叫沈东扬的心思鬼的很。”
一次在君氏宴会上,他设计沈东扬偷东西。
一次在学校的钢琴房,他设计沈东扬强奸。
可惜,两次大好的机会,竟然都没有得逞,还被孟圆圆给抓住了把柄,真的是想想都能气死个人。
“需要那么麻烦?直接做掉!”高锦辉眼里毒光一闪,和他儿子抢女人,那就是自找死路。
“杀……杀人?”像是不敢置信这话是从自己父亲嘴里吐出来的,高以深身体打颤。
“那是犯法的啊!”高以深声音有些激动。
睨眼看了一眼突然变怂的儿子,高锦辉冷哼一声,心里已然有了打算,他拍了拍高以深的肩膀,:“放心。”
“父亲……”高以深有些忐忑,他可从来没想过杀了沈东扬。
“以深,上官照寒不能要!”高锦辉沉了沉声,高以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此时觉得分外生气。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很是钟情上官照寒,可是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爱自己的儿子。
“父……父亲……为什么?”高以深的眼里有些慌乱,父亲很是支持自己的,一直都是。
“为了别的男人,将你打成重伤,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我高家不能要!”高锦辉的声音似乎是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声音威严没有一丝情分。
高以深皱眉,叹了一口气,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父亲,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照寒只是被沈东扬蒙蔽了眼睛,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好了不要说了,这件事我自有打算。”高锦辉扬手打了个手势,不愿意听高以深的话了,抬步就朝着楼上走去。
“你是要把照寒家的股份撤掉吧?父亲,你不能那样做!”高以深面容焦急,想是以上官雷那种吃不得苦的男人做父亲,他无法想象,甚至会觉得那个男人会再次让上官照寒去做富人家的陪酒小姐。
高锦辉迈着步子的腿,没有半分停顿。
“你一定要答应我!”朝着父亲的背影,高以深大喊。
————————上官府宅
“先生。”正在打扫的仆人微微低头礼貌问好。
“照寒呢?”上官雷脚步一顿。
“小姐一个星期以前打过电话,她说在医院,如果先生回来以后,见不到她请不要担心。”穿着女仆装的女人轻点了点头,不急不缓的说道,想是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事。
上官雷眉头紧紧的皱起,询问了一下那家医院,便直接掉头走了。
北姜市第一医院。
距离沈东扬做手术已经四天了,每天都是由上官照寒精心照料,身体正未痊愈,但是下床走路已经可以了。
“东扬,张嘴。”上官照寒素面朝天,身体已经痊愈,她坐在病床上,拿着碗里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