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住脚步的乔念转头看了向晴一眼，没有露出恼怒和不耐烦，更没有出现半分的心虚。
而是嘴唇倏然地一弯，笑意浅而美。
向晴一愣。
是她的错觉吗？
虽然眼前的女生是在笑着，但她却莫名其妙地感受到股杀气。
乔念笑吟吟地快步走上前，一站就是站在最中间，挑眉看着向晴，多余的话都不说，直奔主题，“哪道题？”
她的气势太足了，也毫无惊慌。
向晴不禁被她这副神态弄得又是一怕，好半晌才回神过来，立即清清喉咙，强做镇定地将这道题目大致地说一遍。
哦。
是这道三角函数啊。
难度是蛮高的，但幸好当日在叶秋的课堂上有做过几道类似的题目，再加上她演算，很快就攻破了这道题目。
乔念半垂眸轻笑一声，然后抬眸扫视大家一圈，开口就清晰地将解题的思路缓缓说出来。
因为草稿纸是监考老师发放，并考试结束后，就会被收回去。
现场大家手头上没有纸，有人干脆拿着笔在手心上按照乔念说的思路演算起来。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从这个公式入手！”
“如果这样算的话，的确能马上算出来，可是这个结果也不是最终结果吧，还需要下一个公式套上去。”
怎么可能！！！
这个乔念竟然还真的会这道题吗！！！
向晴边听边脸色浮起了惊色，她心尖一紧。立刻抬眸看向一直都面色淡淡定定的乔念，更慌了。
而乔念察觉到她的目光，轻轻一抬眸就冲她歪头微微一笑。
美是美的，看上去也蕴含几分温和。
但这些笑意都通通没有到达眼底，就像个笑面虎，食人花那样，未露半点不悦，就足以让人心态崩了又崩。
有人扭头问她，“向晴，你说她解得对不对？”
“啊？”
向晴反应过来，她握了握拳。
明知道乔念讲的解题思路是完正确的，甚至比她当时得思路更加完美。
但她就是不服气，并且到现在也不敢置信这从帝都，一直都处于下坡路省份而来的乔念会比她还优秀！
更别说现在她本来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乔念帮她挡刀，顺便再好找个嘲笑她无能的机会。
结果事情就发展到她万万没预料的地步！
“向晴？你怎么在发呆啊？”
有人见向晴迟迟不说话，就目光变得怀疑起来，“难道这道题你不会吗？”
“怎么可能不会！”
向晴急眼了，猛地上前一步，也顾不上细想了，像是慌不择路地将剩下的解题思路说了出来。
“按我说的你这个思路对是对的，但也太过简单了，不过也还好啦，像你这种在帝都接受的教育也就那样水平了，这种难度系数高的题目你能得一半分也还可以了。”
向晴的话让乔念只轻轻抬眼睨了她一下，这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那样。
“你确定你讲的是对的吗？”
乔念冲她眨眨眼，笑着反问，“没有错误？”
向晴一哽，嘴硬反驳，“我怎么可能会错？”
乔念也不急，“那行啊，如果这道题是你错了，那可要服输。”
向晴咬唇，恶狠狠道，“好，如果是我错了，那我就把这道题抄一百遍，如果是你错了”
“那就一千遍好了。“
乔念迅速接话，像是无所畏惧地展开笑颜，“毕竟我又不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