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空只是在用很小的声音和江恕交谈,不过即便这样却还是被周围几个耳朵灵的专家听见,各个抬头看着马腾空,脸『色』极为难看,就好像是受到了多大的侮辱一般。
“你之前在说什么?哼,马主任,我们都知道你傲气,可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你难道都不懂了?别的什么也别多说,你必须为你之前的言行,向我们道歉!”
“没错,马腾空,今天能坐在这里的,全都是兴海市各大医院的专家,学者,可以说全都是有一技之长,你刚才的话,未免也太狂妄了吧?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后辈而已。”
“哼,而且我希望你搞清楚,这次会议主要研讨的课题,是对于艾滋患者的特效疗法,这个专题,我记得不是你擅长的领域吧?既然不是,那还在这里狂什么?”
“……”
马腾空那几人一边说着一边也都站了起来,似是要在气势上给马腾空施压,不过马腾空却好像全然不吃这一套,冷笑了小后便哼声道:“各位,我并不认为我之前所说,有什么不妥,先给你们介绍下将江少,哦不,介绍下这位江医生吧。”
“这位,就是我们军区医院的中医圣手,江恕江医生,没什么病是他不能治的,所以你们之前所说的什么领域,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靠,这家伙,马屁拍过头了吧?”
见马腾空这一上来就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再看看此刻在座的所有白大褂,全都用看异类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江恕一时还真有些头大。
“额……咳,咳咳!”
江恕轻咳两声缓解了下气氛的尴尬,随即笑了笑,道:“各位,别停马腾空在这里胡说,都没必要当真啊,今天在场所有人的岁数可都比我大,算是我的前辈了,我还是有不少向各位学习的地方的,如果没什么问你题的话,那就请继续会议吧?”
然而,即便江恕这般谦虚,可在场人中却依旧有不少得理不饶人的:“此次会议还真是稀罕了,我还是头一回见有这么年轻的医生来参会,你们军区医院的邓主任,刘副院长该不会都生病或者去外地开会了吧?无人可派了?”
“中医?哼,我倒还真不是瞧不起中医,并且今天在座的也有几位中医,可年纪却都已在七十往上,二十来岁的中医,确定不是什么江湖术士,精通坑蒙之术的神棍?”
“江恕?呵呵,恕老夫孤陋寡闻了,真心没听说过我们兴海市医学界中,几时出了这样一个风云人物,各位,你们有听过么?”
经一人这般一问,在座八成以上的人自然都摇了摇头,也有不少开始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言语间饱含了对江恕的鄙夷和讥笑,听得马腾空顿时一气,猛地站起身就要和他们理论,毕竟现在的马腾空,说成是江恕的狗腿子也不为过。
“算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不必太过在意。”
江恕又将马腾空拉了下来淡声道,旋即又起身淡笑着冲在座诸位拱了拱手:“各位所言不假,我就是个无名小卒而已,今天来这里你们就权当是凑数的吧,会议,可以开始了吧?”
“哼。”
见江恕都这般示弱了,众人也不好再拿捏着不放,不再理会他纷纷冲台上那老人示意了下,让他继续。
“好,那我就继续了,刚才说到,艾滋的传播途径,主要分为三种,母婴,血『液』和『性』。而经过我多年研究发现,其实前两者传播途径,是可以提前预防,或者说提前用医学方式来抑制的。”
“因为胎儿在母体中时受脐带连接,且自身的可塑『性』,几乎是处于最强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用基因改造技术,对胎儿进行基因重塑,之后再……”
那老人一边说,一边还在多媒体屏幕前比比划划,时不时就会赢得一片片掌声,渐渐地脸上也多了几分得意之『色』。
约莫半个小时的讲说,讲完后场中掌声如雷,而在其要下去回到自己座位时,还不屑地瞥了一眼下方江恕。
“小伙子,我之前所讲的东西有些深奥,想必你听不懂,若是你对此感兴趣,之后可以上门讨教,我可以为你再讲一遍,至于能听懂多少,呵呵,那就看你的医学天赋,高不高了。”
江恕听着,脸『色』微微有了些变化,不过也没什么表现,权当是没有听见。
随即又上台准备讲话的一个穿着长袍的老者,年级约莫七十左右,在和之前那老人打照面的时候一边和其握手,一边道:“老黄,我看是没这个必要的,你跟如此一个年轻人讲这么高深的知识,怕是对牛弹琴哦。二十来岁,根基毕竟太浅,还好意思称自己为中医?”
“小伙子,接下来,我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中医。”
那老者便将自己带着的电子资料输入多媒体中,出现了一副人体『穴』道图,淡笑着摆出一副高人姿态,道:“各位,华夏中医,可谓奥妙无穷,古往今来诞生出了不少珍奇针灸之术,而经我多年钻研,发现有一门针灸术,对艾滋这种免疫缺陷型疾病,有着极强的克制力。”
“此针,名为天门九『穴』针,乃是南宋时期一个道号为天门的道士所创,可极大的增强人体自身免疫力,而且持续时间还颇长,只可惜,时至今日如此针法已然失传。”
听到这儿,下方顿时传来一阵叹息声,不过紧接着那老者话锋一转,傲然道:“但是,经我数年来细心钻研,遍览各种古籍,倒是勉强『摸』到了些门道,虽说没有天门九『穴』针的效果好,但对艾滋患者,也的确可以帮助他们延长生命,运气好的,说不定还能彻底痊愈。”
之后,那老者便开始指着屏幕上人体的各种『穴』位进行讲解,台下众人因为多为西医,听得也是云山雾罩,不过却都很捧场地时不时鼓一鼓掌。
在讲了将近半小时后,那老者的演说也临近尾声,旋即还志得意满地瞥了台下江恕一眼,拿着戒尺就跟训学生似的训道:“瞧见没有?这才是真才实学,中医,可远比你想象中复杂多了,你以为会诊个脉,背了几副粗浅方子,你就称得上是个中医了?”
“小子,告诉你,你还差得远呢。”
“他妈的。”
江恕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微低着头,一脸冷『色』地爆了句粗口,之前他不想惹事一直在忍,可无奈这些老头儿似乎还都挺记仇,逮着机会就对自己一通数落,当真觉得自己脾气好,当真把自己当成他们孙子了?
“一群自以为是的老东西,我要是继续忍气吞声,那就是对我这身医术,对我师尊的不敬。”
缓声说完,江恕便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站起来并走上演讲台,当着台上那位老中医和众人的面,直接把刻着“艾滋”二字的两块主题牌子给砸了下来。
而后江恕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下方众人,一股霸气从骨子中缓缓散发出来。
“哼,艾滋而已,也算绝症?”
“好!”
台下唯有马腾空一人为江恕叫好,而其他人在有些愕然地对视一眼后,脸『色』大多都黑了下来,有些不明白江恕为何突然变得这般嚣张。
台上的老中医韩兆龙在稍稍反应过来后顿时气冲冲喝道:“黄口小儿!你给我住口,你……”
“该住口的,应该是你!哼,连天门九针都不会用,还在我面前妄言真正的中医那以气御针之法你会不?连脉术你会不?望气你会不?”
“你!你你你……”
江恕再度将其打断,毫不留情道:“我什么我?就凭你之前钻研出的那些,连天门九针的克隆版都算不上!别说救人了,不害死人就不错了。”
“如果不看你这一把年纪,毫不客气地讲,在中医上,我做你祖师爷都绰绰有余,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