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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以为耻,只轻轻一笑:“如何,我的防御阵法厉害吧?连空间瞬移都能抵挡在阵法之外。”

我又想到昨晚的丢人事件,恨不得扇他一巴掌,我皮笑肉不笑地道:“灵雾山的防御阵法确实厉害,你只需呆在灵雾山,只要不外出,再厉害的仇家也奈何你不得。”只差没讽刺他今后只要当个缩头乌龟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也不知他是否听出来,居然让屋子里的仙娥仙侍退下,等屋子里无人后,这才说:“这也还多亏了坤海。他也精擅阵法,之前曾与我说,我这灵雾山阵法确实不差,却不能防空间瞬移术。因此他又帮我在原来阵法基础上,又加了一层阵法,专门抵御空间瞬移术。”

我那个郁闷,坤海这个臭小子,敢情这个升级型的防御阵法,没整到别人,倒把我给防住了。另一方面又特别不是滋味。

我指责白契:“你也够无耻的,当年为了凌氏家族的荣华,牺牲自己的儿子,如今还有脸要坤海替你做牛做马,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坤海自出生起,就被元阳子张瑞抱走,每年呆在凌家不过十日。直到十八岁那年,被张瑞送去了五百后的时空,他一个人要在人生地不熟的时空下生存并振兴麻衣门。凌峰那个混账东西,反而还死不要脸地要求坤海若在那个时空遇上凌氏后人,务必襄助凌氏重振门楣。他也不想想,坤海在那样的地方,自保都困难了,还给他提那么多要求。而坤海实在是个懂事的孩子,明明就是被牺牲的一个,却毫无怨言。一个人在凡间披荆斩棘,负重前行,所经历的血腥风雨,笔墨难以形容。但这孩子仍是负重完成,好不容易升了天,又继续让白契这个混账压榨。

他哪来的脸?

白契眨眨眼,一双不大却滚圆的小眼睛在夜明珠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亮。

“你这是妒忌我?”他不答反问,但所出的话没把我气死。

“我妒忌你?”我从鼻吼喷出气,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道,“本公主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坤海是咱们的儿子,做儿子的对老子好,你这做娘的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他咧嘴笑道,“难不成你要咱们的儿子仇视我这个做老子的你就开心了?”

我一时无言,只好说:“我狡辩不过你。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就走了。”

“等等,先不要走,外边危险。”白契疾呼,忽然又闷哼一声,我赶紧回头,发现他正捂着胸口,脸上带着痛苦之色。

我赶紧奔过去,说:“你别动,躺好。”

他却捉着我的手说:“你现在不能出去,刚才那个偷袭我的人,还提到了你的名字。那人相当厉害,我连照面都没打就被他重创。”他一口气说完,又痛苦的咳了两声,脸上似有痛楚之色,额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是知道骨头刺入腑脏的那种痛楚的,强行让他躺平,神识检查他的身子,还好,断掉的骨头还没有错位。

“好,我知道了,我不离开就是了,你好好躺着。今晚月色不错,要不要把你移到外边去,运功疗伤。”心头却在想,那个重伤白契的人会是何方神圣。能把白契打成重伤,这人肯定不会是普通神仙。

“我不要,你就在这儿陪我好不好?”他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

我唇角抽搐,这家伙前后两世加起来,也是老大把的岁数了,居然还撒娇,羞不羞?

我抽回自己的手,没有理会他的话,只冷声问他:“你们蛇族没有大夫吗?非要跑到我翼族找黑瞳?”

“我们蛇族的大夫虽然也有,但医术并不高明。”

“你这伤势看起来沉苛,但普通大夫应该也能医治。”

“如果我只是普通神仙那也就罢了,可我是蛇君,玄丰他们自然会替我请最高明的大夫的。黑瞳医术精湛,在地仙界那是有口皆碑的。”

“怎么我听玄丰说,是你让他来我栖凤山叫黑瞳的。还骗我说坤海受了伤。”

他脸上毫无被揭穿真相的难堪,反而一脸委屈地说:“如果我说是我受了伤,你会来看我吗?”

“不会。”我毫不犹豫地说。

他脸色黯淡,一副“果然”模样:“我只是想让你瞧瞧我现在有多惨,顺便想看看你。”

“再惨又如何?又不是我造成的。”我尽可能地打击他,以报当初我所遭受的罪。至于他后边那句话,我自动忽略掉。

“你可真够狠心的,我都那么惨了,你还来打击我。”

“比起梓盈当初所受的伤,你这又算得什么?”我横眉。

他一时哑然。

我起身说:“我走了,你好生躺着吧。”

“别走。”他又起身拉我,又惨叫一声,那声音极其刺耳,听得我心脏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一脸的痛楚之色,以及胸前渗出的血液,“你是吃定了我是吧?”

“小璐,不,无双,别走,你坐下来陪陪我好不好?”他一脸可怜相,仿佛被人抛弃的小奶狗。

虽说拿奶狗形容他实在不妥当,不过我也找不出别的形容了。白契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还真冷不下心肠不顾他,他应该也吃定了我的心软,又说了一大堆的软话可怜话。

“……我知道因之前我对你的误会伤了你的心,可我也不好过。你关闭修炼的这些年,我也一直在痛苦中煎熬,脑海里总会浮现你全身是血被朝圭刺穿的身子,以及你脸上的决裂和冷漠,每每想起,简直痛不欲生,笔墨难以形容这等痛楚。我每次去栖凤山等你出关,可你一闭关就是三百年,这三百年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既怕你不肯原谅我,又怕你不肯再见我,这颗心不知被油煎了多少次。”

他声音低哑,像极了即将被抛弃的小奶狗,又像等待被原谅的负心汉的表白。

“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能说什么呢?说你活该吗?”我才不会被他左右,依然坚持自己的心硬如铁。

“哈哈,说得好,这小子就是活该。”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响来,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寝殿内。

“白爷爷?”我吃了一惊,看着一身白色文士装扮的白墨,有些无语,明明就是好战脾气又坏的老黑蛇,偏要穿得一身洁白。明明脾气孤拐,不通文墨,偏要作文士打扮。

白墨穿着文质彬彬的白色长袍,头发用淡黄色方布包裹,手上一把白色的扇身写着“关我屁事”的紫玉扇,站在那摇呀摇的。合身的衣服加上修长的身材,也还有几分仙家道骨的气慨。

白契见到老父亲,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你这老家伙,你还有脸来?”

我吃惊地看着白契,这厮居然如此对自己的父亲说话,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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