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神女在天界出名的顽劣,不尊法纪,辱骂神魔,天帝若想救她,易如反掌,不然怎会被困在神女峰上?结果你偏偏西去将星月神女唤出,而后她一定又动了坏心思,在你身上作了手脚。”神龙尊者道。
“那是天帝教子无方,可悲的父亲!”王宝玉不以为然,摆手道:“老兄,你快去上天报道吧,如果有可能,告诉天帝老儿,我,王宝玉,不服!”
“你啊,非要惹出大乱子。”神龙尊者说了一句,身影骤然消失不见,好像根本不曾来过。
这一晚,王宝玉就在孙尚香曾经睡过的床榻上,安然睡了一晚,神龙尊者的到来,让他好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神龙尊者虽然以朋友的身份来访,还口口声声说天帝对王宝玉多么不在乎。但话只是用来听的,不能全信,难保不代表着天帝的态度,希望自己就此收手,否则神龙尊者无缘无故的跑来,只是为了叙旧?
由此看来,继续折腾下去是正确的,总有一日,会让天帝妥协。
有句话叫做,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王宝玉费尽心思,一改初衷要扭转乾坤,而在那无尽的虚空中,几位至高的神灵,正为王宝玉的举动笑成一团,相互击掌,共庆大事可成。
第二天醒来,王宝玉离开枭姬府,吩咐仆人继续好生看管,这才坐着御风虎,踏进朝阳宫,来到孙权曾经办公的屋子,坐在那张案台前,感受着四处折射进来的阳光,带着几分暖意,照在身上。
“宝玉,昨晚我好似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柴桑城的上空经过。”胡昭飘然进来,皱眉道。
“他是故意让你感受到的,是我们的老朋友鬼王,昨晚在枭姬府内,跟我聊了好半天。”王宝玉道。
“鬼王?”胡昭倍感意外,不解问:“他怎会在白日里出现?”
“他说他已经不是鬼王了,还是回到天界作神龙尊者,所以白天也能现形。”王宝玉道。
“他是来劝你收手的?”胡昭敏感的问道。
“差不多吧,也好,我正好让他给天帝老儿传个话,要不给我太乙珠,否则不死不休。”王宝玉神色坚定。
“神龙尊者白日现身,想必也是宝玉一应举措惊动了天地。”胡昭十分激动,他也是简单的认为,王宝玉天生奇才,重要到连天帝都坐立不安。
“哼,失去了回家这个念想,天帝倒是我现在最挂念的人,一定要逼他露面不可!”王宝玉咬牙切齿。
“尽可放心,胡昭宁愿不要这一身修为,也要支持宝玉到底。”几位长老之中,胡昭受到王宝玉的影响最大。
“有句老话,是疖子总会出头的,我想这一天快来了。”
两日之后,陌千寻和飞云鼠带兵返回,水军统领朱然早就被押运到彝陵城,不管他肚子里是怨言还是怒气,也是没机会跟王宝玉说。
“兄长,这些年,总算快盼到你登基了。”飞云鼠兴奋道。
“如果我不当皇帝,你还会跟着我吗?”王宝玉问道。
“兄长哪里话!”飞云鼠将胸脯拍的咚咚作响:“我这条命就是兄长给的,无论何时何地,荣辱与共,不离不弃。”
“好兄弟!”王宝玉颇有些感动,拍了拍飞云鼠的肩膀,没再继续说下去。
却说步骘率军返回了建业城中,面见孙权。孙权很纳闷,怎么不守在柴桑,就这么齐整整的都跑了回来?也不像是打了败仗啊?
一看见孙权和群臣疑惑的神情,步骘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八成就是上了王宝玉的当,只得硬着头皮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听闻柴桑就这样被拱手让了出去,孙权简直被气炸了肺,暴跳如雷,还将案桌上的东西扔了一地,吓得步骘连头都不敢抬。
“圣上息怒,息怒啊!”群臣也都吓得跪倒在地,不断哀求。
“王宝玉,你,你这个泼皮,无赖!你,你气煞朕也!”
孙权根本静不下来心,越想越恼火,咣当一下坐在龙椅上,大口喘着粗气,脸色青紫。
“真没想到,王宝玉竟然如此狡诈,借机取利,小人作为。”一旁的顾雍也气懵了,没这么办事的,去这封信本想议和,如今却被利用诓去了柴桑。
“末将恳请圣上重罚!”步骘带着哭腔连连叩头,当初还是复杂问题简单化了,亲兄弟为了江山还会骨肉相残,何况是半路结拜的兄弟,从本质上就不是一家人。
“此事不怪你,只怪朕依旧怀着一份对王宝玉的信任之心,他,他到底辜负了朕!”孙权气得面目狰狞,但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摆手先让步骘下去,好生休息。
步骘有错,罪不容恕,但孙权却不能责罚,还得好生安抚。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无人可用,陆逊诸葛瑾等人先后被抓,战火持续蔓延,身边没有大将怎么行。
“报!”侍卫进入,慌乱的说道:“回禀圣上,柴桑水军大败,朱然将军被抓。”
王宝玉果然没有丝毫想要收手的意思,孙权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热,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当场。
顾雍等人顿时乱成了一团,急忙找来御医诊治,孙权的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是急火攻心所致,必须要好好休息。
朝政落在顾雍的肩头,战火绵延,他如何承担得起,错误的决策,往往决定着江东的生死存亡。
第二天,顾雍骑上了孙权的汗血宝马,以一片赤胆忠心,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柴桑。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不知疲倦,顾雍策马奔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了柴桑城下,以江东使臣的名号,顺利进入柴桑城。
朝阳宫内,王宝玉正把双腿搭在案台之上,无聊的想着心事,侍卫来报,江东丞相顾雍来了。
“让他进来吧!”
顾雍骑了一天一夜的马,腿都并不齐,踉踉跄跄进来之后,眼睛红肿不堪,也不下拜,拄着腰高声道:“汉兴王,你已经得了柴桑,该退兵了吧!”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退兵了,是步骘自己愿意让出城池的。”王宝玉斜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