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最终被顾雍等人说服,以出兵不便,暂时拒绝了公孙渊,继续经营自己这一亩三分地。
武昌发生了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二儿子孙虑死得不明不白,孙权为了摆脱晦气,改年号为嘉禾。
单从这次论,公孙渊还真是有点冤枉,因为忌惮魏国,是真心想与江东联合,能送出那么多礼物,对于贪财的公孙渊来讲便是最大的诚意,无奈失信于人,最终功亏于溃。
公孙渊暗中向江东示好的举动,没能瞒得过魏国的眼线,曹叡闻听大怒,派出汝南太守田豫督青、幽诸军,讨伐公孙渊。
因为天寒地冻等各方面原因,田豫未能得胜,无功而返。五年后,公孙渊称帝,被司马懿带兵打败并诛杀。
无论是吴魏之间的合淝之战,还是魏国讨伐公孙渊,都属于小规模的战争,没有引发太大的连锁反应。
王宝玉率领铁骑,继续驰骋在土伯特高原之上,这天,终于来到了赛族的所在地。然而,只有一些空荡荡的房屋,并不见一名赛族人。
“大王,赛族一定闻听消息,将族人撤走了。”雍布如此解释道。
“我们又没有杀人越货,他们为什么要逃走?”王宝玉不解道。
“或是接到象雄王扎伦的命令。”雍布道。
“这么说,扎伦一定是将我们看成了侵略者。”王宝玉不悦道。
“大王,贵军装备精良,长驱直入,扎伦有此想法,不足为奇。”雍布道。
王宝玉没再说话,走了便走了,又不是自己撵走的,于是命令大军在此居住一晚。甚至连搭设帐篷都免了,就睡在石屋内,次日清晨补充了一些淡水,继续带兵奔向若族。
赤炎鸟探查后回报消息,若族的地方也没有人,很远处的山谷中,倒是发现了其族人的痕迹。
“走了更好,省去了麻烦。”王宝玉不屑道。
“只怕两族的兵马,都汇集到了拉康城。”雍布不无担忧的说道。
“扎伦最好识趣点,想要打仗,他还远远不是对手。”王宝玉道。
“老僧倒也见过扎伦,定要从中调和,不让大战发生。”雍布连忙保证。
提普、马云禄等战将对这个雍布没有太多好感,这个时代征服四海靠的就是兵力,一路慈悲为怀,还要将士何用?
正说着话,王宝玉等人来到了一处山谷,眼前却出现了非常瘆人的一幕,数以十万计的蛇虫,密布在山谷之中,这个季节正应该是蛇虫冬眠的季节,显然并不正常。
这些蛇虫无一不是黑漆漆的颜色,目露凶光,吐着红红的蛇信子,见到大军到来,居然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不会是我哪个魔界朋友的又一个手段吧?”王宝玉道。
“那魔头已经言明不再干涉,必有诚信,只怕另有缘由。”胡昭道。
“为何此次皆是魔族作乱,意在阻止我等前行,是否意味着什么?亦或是与魔头口中不该带来之人有关?”普净思忖道。
“不管是谁,这手段也太低级了,靠这样一群爬虫来吓退我们,简直可笑。”王宝玉冷哼道。
普净移步上前,口中念起了经文,试图感化这些蛇虫,令其自行退走,雍布自然也加入这个行列当中。结果是徒劳,两人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不但没有丝毫效果,蛇虫竟然开始朝着大军方向而来。
背后一定有谁在操控,不是念经可以解决的,王宝玉本来不想杀生,但眼下的情形,却容不得他有任何妇人之仁。
“灭了它们!”王宝玉随即下令。
不等胡昭出手,隐身的赤炎鸟率先发现了攻击,口中接连吐出数条火焰,冲击在地面的蛇虫身上。雍布冷汗狂流,这无疑是他见过的最为惨烈的场景,连呼罪过,惹来马云禄翻白眼。
伴随着刺耳的吱吱叫声,浓浓的焦糊味充斥了前方,蛇虫们没有因此退缩,却仿佛激发了它们的凶性,冒着火焰,朝着大军冲了过来。
战马们要是被蛇虫咬了,肯定要死在高原之上,胡昭不想太麻烦,立刻取出了火盾,运足法力,一片浩大的火焰朝着蛇群覆盖而去。
几乎所有蛇虫都无一幸免,全部化为焦炭,胡昭随即又使出风盾,狂风阵阵,灰烬连同恶臭都吹得一干二净。
普净、雍布口中佛号不断,在为这些蛇虫超度,大军继续向前推进,只当做从未有此事发生。
土伯特幅员辽阔,加上士兵战马因为缺氧,行进速度不快,足足又走了七天,这才来到了若族的聚集地。
若族虽然已经没了人,但是,这些族群聚集地,往往都有湖泊淡水,王宝玉还是命令大军停下了休息,补充淡水,同时补充些鱼干。
若族聚集地的西侧有几座连绵的雪山,积雪形成的湖泊,清澈见底,湖边长着茂密的树林,风景非常优美,令人仿佛置身画中。
普净和雍布却无心欣赏,凑在一起,面色凝重的低声议论了好大一会儿,不时还环顾军中,似乎在找人,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搞得神秘兮兮的。
王宝玉等人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是在替那些生灵惋惜,又或者都是佛门弟子,讨论些心得体会也是无可厚非,所有都没有在意。
普净表现也有些奇怪,略显焦虑,眼睛中却颇有神采,喜忧参半,想必心头压着纠结的疑惑。
夜色来临,漫天的星辰倒映在湖水中,更是别有一番景致,士兵们燃起篝火,烘烤从湖中取得的鱼干,喝着一路带来的美酒,欢笑声不断。
半夜时分,王宝玉刚刚睡去,突然感到身下一阵剧颤,就在王宝玉拉着马云禄刚刚跑出来,石屋轰然倒塌。
几乎所有若族的石屋都塌了,士兵们从乱石中爬了出来,倒是没有伤亡,因为大家都随身带着封体丸,危难之时,连忙服用了一颗,不然的话,一定会有不小的人员损失。
王宝玉以为发生了地震,但周遭出现的情形,却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事态远比想象中的更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