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恢复了正常,歪倒在地上,其上还留有几道焦黑,散发着难闻的糊味。
那名老者吓得满头大汗,急忙过来见礼道:“属下大马色总督米索波,恭迎来自东方的大王。”
“米索波,我虽然迫于无奈,在战场之上杀人无数,但是今天这事儿我必须澄清,犹大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但绝对不是我们杀的。”王宝玉正色说道。
“此人一向不太正常,总吵嚷着想要殉道,我曾经想要烧死他,今日他倒是得偿所愿。”米索波一边擦汗一边解释。
“为什么不见你们的兵马?”王宝玉问道。
“实不相瞒,大马色三万兵马听从元老院的指派,前些日子南下,去支援戈尔迪安总督。”米索波解释道。
“发生叛乱了?”
“属下不知详情,请求大王不要伤及城中居民,一切物资皆可以带走。”米索波恳求道。
“只要你们不反抗,我们是不会伤害无辜的。这里有没有直接向北去的路?”王宝玉问道。
“沿着城下行走不远,有一条山间小路,可穿行到达大路。”米索波说完,又殷勤的劝说道:“大王远途劳顿,还望进城休息。”
夜色暗淡下来,天边一抹残阳,王宝玉再看看大马色城,总是觉得异样的陌生,而且被犹大搞得心里总觉得挺别扭,王宝玉当真就不想进城了,最后说道:“你回去筹备一些物资拿出来,我们就不进城了,就在城外休息一晚就走。”
听到王宝玉这么说,米索波显得很激动,连连点头,急忙带人回去操办。王宝玉吩咐大军就在城外扎下营寨,没过多久,城内的物资就一车车的拉了出来。
“宝玉,进城去休息多好,难道你还怕了那人不成?”马云禄嘟囔道。
“宝玉做得对,虚空之火,非神灵不可为,还是不要招惹最好。”胡昭理解的说道。
“我们身在异乡,不能树敌太多,我可不想将上帝也牵扯进来。”王宝玉道。
“宝玉,这西方的上帝与我们东方的佛祖相比,怎样?”马云禄都被这些神灵弄晕了,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王宝玉苦笑一下,说道:“其实都是一样的,胸怀博大,仁爱宽容,都希望自己的追随者平安幸福。只不过一个娘的孩子都还不一样呢,何况是他们的子民如此众多。”
马云禄似懂非懂,不再多问。
战马吃饱了草料,将士们也吃上了肉,大家都没有怨言。当晚,西征军就在所谓的天堂之城外面过夜,为了表示尊重,也唯恐生变,大马色总督米索波主动陪在西征军这边。
王宝玉对他十分客气,一再表示,大军一路走来,不能携带太多财物,沿途散发了不少,也弄丢了一些,所以无法补偿大马色的损失。
米索波连连表示不必客气,在他看来,西征军没有进城抢掠,那就是最大的恩惠。
米索波表现得不错,王宝玉也开诚布公的跟他说,自己此行的最终目的,是要去西西里岛找一样东西,并不想跟罗马军队发生冲突,其实也是希望他将这个消息传播出去。
米索波态度很积极,先是盛赞王宝玉的勇气,然后主动帮助西征军规划行军路线。向北途经的下一个城市,叫做安提阿,再向西北有两条路线,一条沿着地中海边,要经过大数、特庇、以弗所等地,稍远一些,而且是罗马兵力比较集中的地方,最好走中路,经过路司得、以哥念,然后直奔海峡处君士坦丁堡。
如果能够顺利通过君士坦丁堡,下一站叫做陫立比,然后是梭罗那,过阿尔卑斯山,向南便可到达罗马国的首都罗马城。
王宝玉对这些地名比较陌生,于是和米索波在地上用树枝比比划划的讨论了半天。为了表达诚意,米索波还连夜跑进城去,取来了更为详细的地图,勾勾画画十分用心,俨然王宝玉大军当中的一员亲信。
阿凡提带着狐疑过来将地图仔细研究,他本人来过这边,最终证实米索波说得路线没有错,甚至要比之前王宝玉的智谋团商议的路线还要精细,相对更安全些。
王宝玉对米索波的表现很满意,商议完成之后,就大方的让他回城去休息,米索波坚持要在此侍奉大王,被王宝玉婉拒,这才后退着步伐,满脸恭敬的离去。
胡昭望着米索波远去的身影,皱着眉头道:“米索波表现太过积极,一定另有图谋。”
“我觉得此人也颇有奸滑之态,不过这地图确实用处不小。”阿凡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咱们管不了那么多,尽快实现这次的目标才是正道。”王宝玉摆手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西征军带着强烈的侵略色彩,米索波不予抵抗,反而如此积极相帮,一定心怀不轨。
后半夜,天气似乎变得有些寒冷,王宝玉披着衣服走出了帐篷,天空中的一轮圆月,却不知道何时,变成了赤红的颜色,显得有几分诡异。
望着天空的红月亮,王宝玉忽然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仿佛要有大事儿临头一般,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连忙传令下去,让大军立刻收拾起来,连夜出发,离开大马色。
将士们纷纷不情愿的穿衣起床,整理起行囊,而天空中的那轮月亮,却愈发的赤红,仿佛下一刻就能滴下血滴来。
西征军整肃完毕,正要离开,突然,脚下的土地剧烈的震颤起来,一波接着一波,宛如狂涛巨浪一般。
众人纷纷被掀翻在地,惊恐万分,晃动足足持续了两分钟,才渐渐停止下来,将士踉跄的爬起来,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眩晕呕吐。
再看大马色城,城墙开裂,摇摇欲坠,城内传来了百姓的哭喊之声,想必城内的房屋多半已经倒塌,死伤不可计数。
又是一场大地震,而且毫无预兆,而地震过后,天空的月亮却重新变成了皎洁的颜色。
“臭小子,这事儿跟我们无关。”粗嗓子的声音响起,急忙撇清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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