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在高台之上,共聚一堂,交杯换盏,其乐融融!直到一轮圆月升起,还是意犹未尽。
“舅舅,值此良辰美景,何不赋诗一首?”诸葛果看着王宝玉,笑问道。
“嘿嘿,果果是不是故意想让舅舅出丑,谁不知道我文化底子薄?”王宝玉忍不住刮了下果果的小鼻子。
“赋诗不在乎辞藻平仄,舅舅常有惊人之语,想必此时必有佳句!”
果果歪着头,一双清澈的眸子亮过所有星辰,黄月英也笑道:“宝玉,众人皆有兴致,但说无妨。”
“好吧!那我就念首诗吧!”王宝玉不想驳了劳苦功高姐姐的面子,点头答应了下来。
王宝玉站起身来,举着酒杯道:“含章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妙哉!宝玉大才!
众人齐声鼓掌叫好,王宝玉得意洋洋的抱拳,心中却偷笑,这根本就不是自己写的,改了两个字而已,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舅舅,果果敬你一杯!”诸葛果听到妙处,喜不自禁。
“我也敬哥哥一杯。”王琳琳笑嘻嘻的凑热闹,一边还挠着小脑袋嘟囔:“只是这含章楼虽高,既够不着星星,又没有神仙。”
诸葛果捂嘴偷笑,琴棋书画对于王琳琳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见大家兴致都很高涨,王宝玉看向了贾织纲:“织纲,你才是有大才的人,说两句吧!”
贾织纲微笑着起身,冲着众人一抱拳,微微颔首踱了几步,缓缓开口道:“高耸兮若步凌云端,开阔兮若乘风遥瞰,巍峨兮犹胜山岳,盛德兮天下归来。仰望兮太清深邃,俯首兮烟波浩淼,和风兮静听鸟鸣,皓月兮群才欢畅。泽四海有感,化万物无声,愿高台永固,终古夜未央!”
好!众人齐声赞美,掌声热烈,贾织纲文章果然堪称天下第一。王宝玉冲着贾织纲竖了竖大拇指,说道:“就把这篇文章叫做《含章楼赋》吧!”
众人纷纷点头,贾织纲谦虚的表示,文章太短,难登大雅之堂,他回去后再行修改扩充。
“果果,舅舅想听你唱首歌!”王宝玉道。
诸葛果也不推辞,来到会场中间,先是施了一礼,用清亮透彻的声音唱道:“镜花水月梦一场,红尘烦扰终是空,高楼听雨梵音渺,回望归途云海中……”
除了王宝玉,每个人都沉浸在舒缓优美的歌声当中,但是王宝玉的眉头却皱得很紧,不悦的回头问道:“姐姐,果果这是唱得什么,这么小孩子你怎么让她唱这些东西呢?”
“我也不知从何处学来。”黄月英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诸葛果一曲唱罢,众人齐声鼓掌,果果的嗓音照比小乔,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唱这种曲子,让每个人都心生万事皆休的空灵之感,恍若置身仙境。
“舅舅,果果唱的可好?”诸葛果伸出小巴掌,俏皮的等着打赏,但是王宝玉却满脸严肃,冷声问道:“果果,从哪里学来的歌?”
“舅舅!”诸葛果撒娇的喊了一声,说道:“此诗乃一次偶遇宏净法师,他教给我的,曲调则是我自己填上。”
哦,王宝玉暗自松了口气,要是貂蝉等人教的,事后一定会训斥她们几句。
“记住了,以后都不许唱。”
诸葛果的大眼睛中顿时出现了泪光,憋住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哽咽道:“可是果果唱的不好?”
“没说你唱的不好,但是你知道自己唱的什么意思吗?”王宝玉冷脸继续问道。
“不甚明了,许是人生苦短,若是心动便会尽尝诸多苦楚,若是心静……”
“荒唐!”王宝玉猛地拍了下桌子,呵斥道:“你的心现在还没长大,谈什么动啊静了的!是不是脑袋里装了这些东西,每天也不练字读书了?”
“果果未曾有一日懈怠。”
哇,诸葛果毕竟是个孩子,平日被宠爱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种当众训斥,终于大哭起来。
黄月英连忙心疼的将女儿揽在怀里,边替她擦眼泪,边说道:“舅舅的话一定要听,再唱这种歌,还要责罚你。”
见诸葛果挨训了,王琳琳忍不住偷笑,叫你出风头,切。小管辂则微微叹息,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给了果果。
为了不打扰众人的兴致,王宝玉没再多说果果,但为了让她长记性,也没有安慰几句。
接着又让貂蝉吹起了引凤萧,得到华佗真传的貂蝉,如今吹出来的旋律更是不同凡响,悠扬的旋律仿佛穿透了九天之外。
众人都听得如醉如痴,王琳琳没有这个音乐细胞,觉得很无聊,仰脸看天,突然,她嘀咕道:“那颗星星好亮啊!还会动!”
没人理会她,王琳琳却又惊呼道:“星星好像要落下来了!”
听到这声喊,貂蝉连忙停止了吹奏,众人纷纷抬头看去,果然有一个星星状的物体,看情形正在下落。
王宝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急忙高喊了一声:“不好!大家快快散开。”
众人纷纷离开了酒席,闪到了平台的边缘,娄子伯和华佗都没有来,在场的都是肉身凡胎,王宝玉的脑袋老大,莫非是自己打造的含章楼,要遭到天谴吗?
下落的星星越来越近,光亮却越来越小,形体却越来越大,围绕着含章楼顶上空转来转去,怎么看都像是找不到着陆点。
就在这时,飞云鼠突然说道:“兄长,像是你我坐过的物件。”
王宝玉也看清了,正是自己打造热气球,这东西可是给了左慈,莫非是左老道来了?
热气球的坠落速速越来越慢,待落到高台上之时,火光熄灭,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震天的虎吼。
一头体型庞大的老虎从竹筐中跳了出来,大脑袋左右看着,随即趴伏在地,显得非常温顺。
众人骇然,王宝玉却哈哈大笑起来,走上前去,摸了摸老虎的头,冲着竹筐内喊道:“老左,出来吧!”
“臭小子,果然是你在这里。”随着声音传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家伙,嘟嘟囔囔的跳了出来,正是左慈:“夜间着陆确有些吃力。”
随后,还有一个更加脏乱差的人物爬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壶酒,正是祢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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