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好像真没有人叫这种名字,他不由的想起了两个人,诸葛亮和庞统,分别称号是卧龙和凤雏,虽然趴着的龙和幼小的凤凰看似谦虚,但也是犯忌讳的,这就难怪刘备一度不肯重视诸葛亮。
“老曹,要不还叫它黑影?”王宝玉道。
啸天马打了几个响鼻,摇头晃脑,对这个名字不满意,曹操哈哈笑道:“一匹马而已,不用这般认真。也罢,还叫它啸天吧!”
“嘿嘿,老曹,你刚才不会是故意吓我的吧?”
“难道宝玉是易惊吓之人?”曹操并不回答,而是狡猾的反过头给王宝玉扣了个高帽子。
帽子带的挺舒服,王宝玉对这件事情也并不认真。自己不与任何一方结盟,倒是哪家的事儿都参合了不少。至于孙权是不是真有心陷害自己,也不重要,等到将来穿越回到未来的世界,这些都会成为历史,谁会计较其中的个人得失!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走了十几里,突然,平地卷起了一股旋风,夹带着尘土迎面袭来。一名持着旗的士兵,眼睛被迷了,手上一松,旌旗倒在了地上。
士兵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扶起旌旗,跪在地上全身发抖。
曹操大怒,立刻命令将此人拖出去斩了,士兵绝望的闭上眼睛,王宝玉看着他可怜,帮忙道:“老曹,别生气,这事儿不怪他,可能是上天的某种预兆。”
“若是如此,此人更该杀,乱我军心,最该万死!”一听王宝玉这么说,曹操更生气了。
王宝玉指了指地上的士兵,说道:“你看他,虽然惊恐,但却没有求饶,任凭发落,说起来也是条好汉。一个扛旗士卒都有这份勇气,说明老曹你治军有方啊!”
曹操最终给了王宝玉一个面子,饶过了这名士兵,又对王宝玉说道:“老夫素来不喜神鬼之事儿,战事当前,拼的就是兵力。”
“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从来不跟你说这些事儿。”王宝玉道。
曹操眼皮眨了眨,无聊的问道:“既是闲谈,你且说来,此为何预兆,莫非出师不利,此战要落败?”
“没那个严重,这应该表示有一个不利的消息传来。”王宝玉道。
曹操没搭茬,显然不怎么信,而就在这时,前方突然来了一匹快马,看打扮正是一名信使。
此人来到跟前,翻身下马,来到曹操的跟前,脸上写满了慌张。
“究竟何事?速速讲来。”曹操忙喝问道。
“回禀丞相,韩遂斩了信使,已经跟马超合兵一处,正要攻打长安。”信使说道。
曹操一阵头疼,懊悔道:“万没想到,那韩遂居然背叛老夫,相助马超。”
“老曹,我不是早就说了嘛,韩遂一定会跟马超联合的。”王宝玉提醒道。
“唉,我自认待韩遂不薄,看来这也是天数。”曹操替自己找了个台阶,同时心里也佩服王宝玉,这小子说得还真准。
曹操随即下令,让曹洪、徐晃率领三万快骑,日夜兼程,火速驰援长安钟繇,大军不日随后赶到,二将得令,立刻分出一支队伍,马不停蹄的向西而去,任何军队都不可能全是骑兵,剩下这些步行兵,靠着步子量,想要到达长安,至少还要半个月。
等一切安排妥当,曹操这才说道:“宝玉,凡有预兆之事儿,可先告知我。”
“老曹,你不是不信吗?”王宝玉道。
“非常之时,自然要用非常之计,但讲无妨。”曹操道。
“那我可就说了啊!”
“说!”
“经过我的推算,长安也守不住,马超将兵临潼关之下。”王宝玉直言道。
曹操脸部肌肉都扭曲了,你丫说话也得给点心理准备啊,不悦的说道:“宝玉,休要儿戏。”
“我从不在紧要关头开玩笑。”王宝玉一本正经。
“可见神鬼之说确是无稽之谈。匹夫马超,竟然能如此骁勇?”
“老曹,我承认你活的很自信,但有的时候也需要面对现实,不能逃避。我刚才说的肯定要发生!”
“长安乃重地,防守严密,此言不可信。”曹操摆手,长安是西汉建都之地,城池坚固,沟壑险深,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攻下?但还是安慰了王宝玉一句:“在我面前可以畅所欲言,无须拘束。”
切,自相矛盾,王宝玉摊手道:“是你让我说的,但是说了你又不信,等着瞧吧!”
大军继续前行,风餐露宿,曹操跟王宝玉一个帐内睡觉,这种亲密的关系,绝对超过他的任何一个儿子。
王宝玉也很佩服曹操,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能亲自率军打仗,真是堪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汉室能延续至今,不管外界怎么评论,至少在他看来,曹操功不可没。
随着大军的不断行进,战时信息也不断传来,马超跟韩遂联兵后,兵力高达二十万,倒是当真不可小视。
西凉军兵分八路,将长安城围困的如同铁桶一般,斗志昂扬,声势浩大。马超和韩遂却都在心里骂刘备,真是奸猾之辈,明明约好了一起攻打曹操,这边都开打了,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韩遂之所以跟马超联军,其中最为关键的一条,也是来自刘备这边。韩遂跟着曹操打了江东孙权,尽管他的兵力在后方,基本上损失不大,但曹操都打了败仗,也根本没捞到好处,一听马超讲刘备要起兵,原本就对曹操不满的韩遂,毅然倒戈,站到了马超这一边。
从曹操的口中,王宝玉对守卫长安的钟繇也有了些了解,其人年近六十,目前为司隶校尉,镇守关中,是曹操最为信任的人物之一。
钟繇曾协助献帝逃出长安,又劝曹操接献帝东归,在官渡之战以及乌桓之战中,钟繇都给予了坚定的支持,边关能够保持长期的稳定,更是离不开钟繇的努力,功劳卓著,曹操甚至将他称作当世之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