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秋寒摸了摸下巴,突然沉吟道:“看来那湘南书院,还是有些底蕴嘛!”
李宗之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毕竟在西域里,湘南书院成立这么些年,能一度媲美那些顶尖势力,靠的可不只是前院长而已。”
李秋寒沉吟了半晌,突然一笑:“听大哥这样一说,过些时日,我还真想去湘南书院,拜访一二了。”
李宗之笑道:“当今剑皇愿意来我们书院,那是我们书院的荣幸。”
李宗之的戏弄,让李秋寒苦笑连连,他刚欲说话,一名书院教习,却突然闯进院中,瞧得两人后,直接恭声禀报道:“剑皇前辈,副院长,院长让你们赶快去前院,他说那岐山殷老出城了!”
听得这话,李秋寒的眼瞳顿时微微一缩,喃喃道:“终于,肯出城了么?”
......
大厅之中。待得李秋寒与李宗之赶来之时,厅中已有不少人,甚至于连李仙儿与那荒野王传人都已在其中。
湘南书院院长苏梦婷,正安静地坐于大厅中,瞧得那进门的两兄弟,不由得微微一笑,而一旁早有眼疾手快的女教习,正恭敬地将两座空椅摆放在了首位之上。
两人缓步行进大厅,然后也不客气,径直在椅上坐下,这才对着苏梦婷道:“苏院长,有那岐山殷老的消息了?”
苏梦婷微微点头,缓缓道:“据先前得来的情报,似乎岐山殷老已经出城了,不过略有些奇怪的是,这老家伙并没有半点掩藏行迹的行为,反而是从耳目最多的东门而出。看来如今的这朝圣城内,想必也已经有着不少的势力收到了消息。”
闻言,李秋寒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这岐山殷老,究竟想干什么?在面临着这种虎视眈眈的局面,行事还如此的高调?即便他是踏仙之桥的强者,但在面对着那如浪潮般的贪婪众人,应付起来也相当麻烦啊。
李宗之也是皱眉道:“难道是诱饵?并非真身?”
苏梦婷摇了摇头,道:“那监视的人之中,不乏强者,但即便是他们,远远地看见那岐山殷老的身影,还是都会有一种惊惧的感觉。若是替身的话,岐山殷老总不可能再去寻找一名踏仙之桥吧?真要如此的话,他大可无视一切地直接离开,两名踏仙之桥,在这西域之中,可没多少人敢于阻拦。”
李秋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道:“难道他还真打算一人,独自迎对这众多虎视眈眈的西域势力与强者?”
对于李秋寒这般随意的一说,苏梦婷却是迟疑道:“以这老家伙当年那猖獗凶戾的性子,倒也不排除这种想法。”
闻言,李秋寒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未免也太嚣张了点吧?或许别人不知道,但他却是知道的。在那拍卖场中,可不止岐山殷老这一名踏仙之桥的强者对那补天草有着兴趣。若说面对寻常人,岐山殷老或许还能仗着自己的实力无所忌惮,可对于这些同境界的顶尖强者,其总不可能也无视吧?
李宗之手指轻点桌面,突然问道:“那狼骑军有什么动静没?”
苏梦婷道:“他们也是知道了岐山殷老出城的消息,如今正在吊在他身后不远处。看他们的模样,似乎也并不打算立刻动手。”
李宗之闻言微微点头,沉吟片刻,便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开始动身吧。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跟在那岐山殷老后面,看看他究竟打的什么念头,反正我想,补天草那么宝贵的东西,以对方的谨慎性子,定然不可能交予其他人带走。毕竟他对自己的实力,也是有着相当高的自信。”
“嗯。”
对于李宗之的提议,倒是无人拒绝,旋即在苏梦婷的命令声下,湘南书院的人皆是开始收拾好一切,悄悄地从后面离开了这所大院,并迅速出了朝圣城,沿着那岐山殷老的行迹追赶而去。
......
就在李秋寒一行人刚刚出了朝圣城不久,他们离开的消息,便迅速传到了天龙旗高层耳中。
天龙旗一处议事厅里,沙高峰脸色漠然地听着探子的回报,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挥手将之遣退。
沙高峰的身后,马长老望着退出去的探子,皱眉道:“没想到这寒秋果然与湘南书院那群人混在了一起,这可有些麻烦啊。这样的话,他们那边不是就有两名大宗师了?”
“如果不是那寒秋与他们是旧识的话,那么便是湘南书院那群人,将从拍卖会中拍买到的大神通送予了寒秋,然后促成双方联手。”沙高峰微微点头,脸色略有些不太好看。原本他以为经过拍卖场那事之后,李秋寒与湘南书院便结下了梁子,没想到如今竟然是走到了一块去。
“那怎么办?如今他们双方联手,实力更强,那一梦千年,更是别想得到了。”一旁,那与沙高峰极其相似的年轻人闻言,不由得略带着急地说道。一梦千年,可即便是连九域最顶尖的医者都无法炼制的丹药。若是得不到李秋寒手中那一枚的话,那他便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马月,才能再次遇见了。
沙高峰脸色一沉,喝斥道:“急什么急,如今他们已经合作,难道你还能去把他们拆开不成?两名大宗师,即便是我也不敢动手。现在,便先给我安静地等着吧!他们明显是冲着岐山殷老去的,但这个老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想从他手里夺得补天草,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被沙高峰一顿喝斥,那与沙高峰极其相似的年轻人也只得咽下满心的怨气,悻悻地不敢再多言语。
马长老皱着眉头,迟疑道:“统帅,我看这岐山殷老也有些不太对劲啊。以他那谨慎性子,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出城。他应该也是知道,在那城外,有着众多强者正在等着他呢。”
沙高峰闻言,脸庞浮现出一抹意味颇浓的诡异笑容,轻声道:“这老家伙素来谨慎狡诈,自然是不可能干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