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内,闵天行、柳彦、花霁月,隐月堂最强的三个人都死了,而且都是那种离奇至极的死法。
这让隐月堂上下极其惊恐,他们都怀疑是地灭教派人干的。毕竟,他们隐月堂虽形式诡秘,但从不失侠义作风,能够称为敌人的,也就只有地灭教而已。
花月夜,作为副堂主花霁月之妹,目前隐月堂最强之一,勉强被众人推上堂主之位。
她坐在这主位上,心中烦躁不已,脑袋更是有如炸裂,疼得要死。
“堂主,咱们之后,究竟该怎么办啊?”
花月夜眼前那争吵不休的两方人马,其中有一人,朝着花月夜开口问道:“如今我们堂内苦无顶尖强者,着实难以抵挡地灭妖人啊!”
“放屁!我们隐月堂自建堂以来,就以不服输,不怕输为准则。如果我们投靠地灭教,那死后如何对得起那些堂中前辈?”另一方也有人开口说道。
“别吵了!”花月夜狠狠拍着扶手,怒斥道:“闵前辈他们才死去多久?你们就开始分派对立,你们对得起闵前辈他们吗?”
在花月夜的怒喝下,两方人马总算停止了争吵,不过,也有个别暗中嫉恨之人,挑衅道:“那还麻烦花堂主,指点一下我们之后该如何去做?”
混蛋!花月夜自然认识问这个问题的家伙,他叫柳禅,柳彦的侄子,也是新堂主的竞争者之一。若非花霁月在隐月堂的名声,比柳彦要好得多的话,恐怕新堂主之位,就该落在这个柳禅的头上了。
花月夜暗暗深吸了口气,皱着娥眉说道:“如今之际,我们首先应该查明凶手,为闵前辈他们报仇雪恨。至于地灭教,近期应该不会理会我们。毕竟之前有游魂关一事,他地灭教必然会与三圣皇朝扳扳手腕,哪有时间来找我们隐月堂的麻烦。”
“花堂主说得极是!”那柳禅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只是那凶手神秘无比,我们连对方如何杀人的手段,都尚不清楚,又如何能抓住他?”
“那倒不一定!”花月夜说到这件事,显然心有成竹,笑道:“我隐月堂建堂数百年,从未遇到过这般杀手。故此,这个杀手,必然是近期内来我隐月城的陌生人。所以,我早在三日前,就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件事了。”
“喔?”柳禅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了许多,说到:“那花堂主又调查出了些什么呢?”
花月夜勾起嘴角,笑得很古怪:“我目前已有了一个怀疑对象,如果不出差错,这次的凶手必是那人!”
......
隐月城·贵客来客栈
黄昏,这正是贵客来客栈最热闹的时候,楼下的饭厅里,每张桌子都有客人,跑堂的伙计三德子忙得满头大汗,连嗓子都有点哑了。
楼上是四六二十四间客房,也已全都客满。
客人们大多数都是佩刀挂剑的武者,谁也不懂这平时很冷清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突然间,蹄声急响,两匹快马竟从大门外直闯了进来。
健马惊嘶,满堂骚动,马上有两个青衣大汉,一脸肃然地坐在马鞍上。
一匹马的雕鞍旁,挂着一对银光闪闪的双钩,而马上的大胡子,发出的目光,就好像他的银钩一样,锋锐而有光。
他一扫四周,就盯住了三德子,沉声道:“人呢?”
三德子不复之前唯唯诺诺地神情,挺直身躯说道:“还在楼上天字号房。”
大胡子又问:“法印呢?”
三德子道:“还在楼上监视他。”
大胡子这次不再说话,双腿一夹,缰绳一紧,这匹马就突如箭一般窜上楼去。
另一匹马上的人,动作也不慢。这人左耳缺了半边,脸上有一条刀疤从左耳角,直划到右嘴角,使得他那铁青的脸,看起来愈发狰狞可怖。
在前者驱马冲上楼的同时,此人已离鞍跃起,凌空倒翻了两个跟头,飞起一脚。
“砰!”
那个刀疤大汉,一脚踢开了天字号房的门,待他扑进去时,手里已多了一柄百练精钢打造而成的判官笔。
只不过,等他看清楚房间的景象之后,他就突然怔住了。
房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完全赤裸着的女人。
雪白的皮肤,丰满的胸膛,修长结实的腿。这本是个任何男人一看见就会联想到床的女人,但现在却躺在房梁上。
房梁很高,可她依旧四平八稳地躺在上面,而其表情急躁得像是只思春的猫。当然,她并没有叫,因为她的嘴己被塞住。
大胡子来到后,也同样愣了片刻。随后,他手里的马鞭一挥,长鞭就有如灵蛇般,将房梁上那女人嘴里含着的红丝巾卷了出来。
刀疤大汉问道:“人呢?”
房梁上的女人喘了几口气,才回答道:“走了,他好像早就发现了我在监视他。”
刀疤大汉立刻追问道:“往哪边走的?”
房梁上的女人,皱了皱娥眉,道:“记不太清了,似乎是往北边去的。“
旋即,她急着又道:“你们先把我弄下去,我跟你们一起去追。”
刀疤大汉冷冷道:“又没人拉着你,你难道不会自己下来?”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人便凌空翻起,掠出窗外。
房梁上的女人更急了,她大叫道:“我下不去,也不知那个家伙对我用了什么妖法,我现在连手指都动不了。”
可惜,连大胡子也都掠出了窗外,哪还有人理得了她?
那两个掠出窗外的大汉,在客栈之外,竟还有一群全副武装的同伙。那些人,在见到两大汉一落地,便跟着他俩,宛如疾风般,朝着北面窜去。
而被遗忘在房梁上的女人,此时此刻,气得连嘴唇都白了,她恨恨道:“王八蛋,男人全都是王八蛋!”
门是开着的,她看着自己赤裸棵的腿,咬着嘴唇道:“也不知道,这次占便宜的,又是哪一个王八蛋?”
“当然是我这个王八蛋咯。”三德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他眯起双眼,欣赏着女人那双又白又结实的长腿,然后默默地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