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元女士,我带了一瓶灵酒过来,您们要不要尝……”就在这时,阿信拉开帘子走了过来,手中抱着一只酒坛。
我立刻就将手抽了回去,尹晟尧的脸顿时就黑了。
“呃……”阿信愣住,额头上的汗顿时就出来了,“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尹晟尧眯起眼睛:“知道不是时候还不快滚?”
阿信立刻将酒坛放下,说:“对了。我那还有些灵植,我去做点灵植沙拉给两位尝尝,你们慢慢聊。”
说罢,一溜烟跑了,尹晟尧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好的气氛都被这臭小子破坏了。
几天过后,伊曼亲王就收到了尹晟尧寄过去的账单,脸立刻就黑了。
那账单居然足足有一米长,写得密密麻麻,他越看越气,将账单狠狠一扔。道:“欺人太甚!”
不过,没人有那个胆子赖神级高手的账,不到一个月,伊曼的补偿就送到了我的家中,我看着几大箱子的宝物,摸了摸下巴,妲罗城几千年的历史,又没有经历什么战乱,底蕴很深厚嘛。
而伊曼亲王却心疼得好几天吃不下饭,立志努力修炼,一定要突破神级,将这次的场子给找回来。
我回到山城市之后,将那段女娲木给拿了出来。
哪怕经历了千年的岁月,这女娲木仍然保持着当年刚被砍下来的样子,没有遭遇蛇虫鼠蚁的啃咬。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我闻了闻,居然是人体的味道,而且是那种非常清纯的人体味道,没有经历过人间烟火的那种。
女娲木,果然名不虚传。
我闭上眼睛,将灵识化为一把刀,开始雕刻这段木头。
若说是让我动手,估计雕刻出来的玩意儿和小孩子的玩具差不多,而用神识雕刻,却可以惟妙惟肖,巧夺天工。
花了整整一个晚上,女娲木终于被我雕刻完成,我睁开眼睛,看见对面和我一样高的雕像,它和我一模一样,甚至连每一根发丝、每一根睫毛都清清楚楚,就像是个真人变化成的似的。
现在,就要开始施行我们神族的秘术了。
我在地上画了一个精妙的阵法,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几样天材地宝,放在阵法之中。双手快速地掐着法诀,开始念诵咒语。
这个过程十分漫长,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十天,第十天的太阳升起之时,我掐完最后一个法诀。往木头身上一指,女娲木忽然荡漾起一层淡淡的荧光。
那荧光如同水一样冲刷着雕像全身,一次又一次,每冲刷过一次,它就更白上一分。头发也在慢慢地变黑。
直到冲刷了上百遍,荧光散去,我看着面前的雕像,心中充满了喜悦。
那雕像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女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肌肤胜雪,一头青丝长发披散下来,唇红齿白,眼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腰肢纤细,长腿修长,甚至比我还要美上一分。
现在就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了。
我要从身体里抽出一缕魂魄,放入雕像之中。
这是最困难,也是最危险的一部分。
尹晟尧跟我说过,分割魂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导致魂魄受损,神识倒退,这还算好的,甚至有可能魂飞魄散。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出了那把玉石匕首。
这柄玉石匕首,被尹晟尧雕刻了繁复的阵法,可以分割灵魂。
我拿起剑,举到了自己的头顶,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谁?”我问。
“君瑶,是我。”门外传来尹晟尧的声音,我打开门,他大步走了进来,脸色严肃。道:“我估计你已经雕刻好肉身了,分割灵魂很危险,我来为你护法。”
我有些感动,说:“好。”
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说谢谢了。
他站在几步之外,我将匕首再次举起,然后将灵魂放出了体外,漂浮在我头顶之上。
那魂魄是透明的,带着一层淡淡的荧光,还有一些星星点点在四周漂浮。
我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猛地用力,插进了灵魂之中。
我的灵魂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尹晟尧双拳紧握,脸色有些苍白,焦虑地望着我,却不敢轻易上前。
若是在分割灵魂的时候被人打扰,后果十分严重。
我忍着剧痛,用力将匕首往下一拉,将整个灵魂切出来了五分之一。
那五分之一化为一道流光,飘了起来,在头顶上盘旋。
我将剩余的魂魄收进了身体之中,然后掐了一个法诀,伸手一指,道:“去!”
那缕魂魄立刻降了下去,进入了女娲木所雕刻的肉身之中。和它完全融为了一体。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君瑶!”尹晟尧两步上前,将我抱在怀中,此时的我,脸色苍白,满脸都是冷汗,嘴唇青紫,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尹晟尧立刻给我吃了几颗丹药,然后将一缕灵气注入我的体内。我感觉稍微好点了,说:“成功了吗?”
尹晟尧看向那具肉身,脸色有些凝重,我奇怪地问:“她为什么没有醒过来?”
我挣扎着上前,给她把了把脉。发现她已经和人类没有什么差别,有脉搏,能够感觉到蓬勃的心跳。
“奇怪,按道理说,应该已经醒了啊。”我焦急地说。“为什么……”
“别紧张。”尹晟尧按住我的肩膀,说,“也许是灵魂太虚弱了,我那里有一段养魂木,先将她放到聚灵阵中。用养魂木给她温养灵魂,一段时日之后,应该会醒过来。”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好吧。”
尹晟尧搂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就算她醒不过来,你也算是储存了一缕灵魂,将来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有个备用。”
我有些无奈,道:“也只有如此了。”
事实证明,灵魂分割不是谁都能做的。我感觉十分虚弱,每次躺在床上,连神识都从神级后期下降到了神级中期。
尹晟尧虽然每天很忙,但他每天都会来看我,亲手给我炼制丹药,熬制药汤,还将体内的灵气输送给我,让我十分感动。
而当时我并不知道,危险在悄无声息地接近我。
在遥远的西方,撒旦教的黑暗宫殿之中。一群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正在进行着血腥残忍的祭祀仪式。
四个黑斗篷女人将一个绑得结结实实的少女抬着,走上了点满了白色蜡烛的祭坛。
少女的嘴巴也被绑住了,眼中满是惊恐。
圆形的祭坛上竖起了六支蜡烛,绕着祭坛立了一圈,像是某种诡异的阵法。
少女被放在祭坛之上。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披着黑色斗篷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黑斗篷女人送上了一把锋利的短刀。
那短刀的刀柄是用黑曜石制作而成,刀光闪烁,充满着邪恶的气息。
他来到少女面前,高声吟唱:“我伟大的主人撒旦啊,我们献上纯洁无暇的处女,请赐予我们强大无比的力量吧。”
说罢,他一剑刺下,血肉模糊的声音响起,少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闷哼,鲜血顺着她洁白如玉的身体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