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乱玉彩,沾衣未摘,扰袖弄摆尽悠然。
云锦世在楚安然一勺一勺喂药中,终是把药喝完了,房间里却还是弥漫着一股药味儿。
楚安然倒水给云锦世之时,看见桌上已经被云卫洛恢复如初的杯子,还未开口言语什么,云锦世立马道:“卫洛见杯子坏了,吩咐了下人换来新杯子。”
楚安然点头,她自是不会怀疑云锦世所说。
云锦世喝了水之后,觉得口里的药味儿淡了不少。
“你有没有哪儿痛?”楚安然担忧。
云锦世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很快便会好。”
楚安然自然而然理解成了云锦世为了不让她内疚,才不说他哪儿痛的。
“你哪儿痛便告诉我,施姜说你内伤严重,你不要强忍着。”楚安然柔声细语。
施姜这名说出来,竟然尤其顺口,仿佛说了好多遍似的,但她也没在意。
云锦世眼里精光一闪:“胸口最痛,你帮我揉下?”
“那我先帮你揉揉,然后去给你做荷花莲子糕。”楚安然犹豫了一会儿,随即把手放在云锦世胸口轻轻揉着。
虽是隔着衣物,但她还是忍不住脸发烫。
云锦世刚开始还挺享受,没过多久便难受了,因为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只在楚安然面前正常。
“可以了。”云锦世声音略嘶哑。
“我是力度大了,你不舒服吗?”楚安然手上力度轻了些。
“我想吃你做的荷花莲子糕。”云锦世按住了楚安然的手。
云叶卿一来,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
“抱歉,我先出去。”她大哥很厉害嘛,都牵上手了。
“不必。”楚安然立刻站了起来。
感觉到手里的小手儿突然抽离,云锦世没好气看了云叶卿一眼。
刚才是孔施姜,这又是云叶卿,这两货还真是会挑时候。
云叶卿无辜眨眼,表示她以后再也不这般了。
孔施姜心里有些苦,只能道:“我做的。”
云锦世和白未念的意思,就是要他说是他做的。
如果只是白未念有这个意思,他可以不理会,可云锦世也有相同的意思,他就得认了。
“你为何如此做?”楚安然问。
“总有人来为谧儿说亲,我心里不爽,吩咐了人去说谧儿已经定亲了,定亲之人就是我孔施姜。”孔施姜这说的是真的,后面说的就是假的了:“我当时想着总有人来为你说亲,锦世也很不高兴,也吩咐了他们去说你也定亲了,和你定亲的人叫云锦世。当时我想到与白未念的一些事,也嘀咕了一声白未念,那人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要说与你定亲之人不仅有云锦世,还有白未念。”
说这种污蔑自己的谎言,他是第一次。
“事后我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流言越传越厉害,这事是我的错。”他的心里是:啊呸,才不是我的错,我是可怜的背锅人。
不知道真相的楚安然真是有够无语的:“你吩咐别人做什么之时,还能想到与我师傅的一些事,也是厉害的了。”
“我也不想。”孔施姜也不想背这个锅。
楚安谧他们很同情孔施姜,因为他是云锦世的下属,所以他这种锅也得背。
“安然,你当真与他们谁定亲了?”言倾亦问。
“不管是否有定亲,我和然儿很快便会成亲。”云锦世看了看言倾亦,眼神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