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说不说?”南宫问现在怕会法术的楚安然,可不怕楚秦。
并且只有楚安然在他面前,他才真的怕楚安然。
他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就算见了棺材落了泪,只要他没死,之后他依旧还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皇上要草民说,草民不敢不说。”楚秦低垂了下眼帘,遮去了眼里的不屑。
这可是南宫问要他说的:“皇上,草民求你放了草民的两个妹妹,草民愿把楚家藏下的所有钱财献给皇上。”
百姓不敢议论纷纷,但每个人心里都很惊讶,都在想原来楚安然和楚安谧已经被南宫问抓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们是不会去想楚秦说的是不是真的,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全都成了最好的铺垫,他们下意识认定楚秦说的是真的。
南宫问气的不轻,恶狠狠开口:“你知道污蔑寡人该当何罪吗?”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很想用眼神杀了楚秦。
“草民该死。”楚秦神色悲伤:“草民不该听信别人说的,皇上都亲自来撕封条了,怎么可能会抓了草民的两个妹妹。草民更不该听信别人说的皇上来撕封条,就是想要取得草民的信任,然后得到楚家藏下的钱财,最后强迫草民两个妹妹做一些事,再杀了草民和草民的两个妹妹。草民不该信的,是草民蠢,信了别人所言。”
他反正说了他不该,他蠢,至于围观的百姓怎么想,就与他无关了。
南宫问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明白楚秦是在给他设套,那他这么多年的皇上就是白当了。
可是他就算明白,也没办法当众把楚秦杀了,都快气死他了。
“你确实蠢。”他咬牙切齿,把手里的封条丢了。
楚秦在心里冷笑:“草民是蠢,所以草民还想说一句蠢话。”
南宫问想厉声打断楚秦,叫楚秦别再说话,可他突然张不开嘴了。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楚安然也在,眼里立马有惊恐出现,他不知道是严泸让他没办法张嘴的。
“不管是谁抓了我两个妹妹,请带着她们来楚府放了她们,我会把楚家藏下的钱财全都给他。切记千万不要伤害她们,不然我会与你同归于尽,楚家的钱财从此也会下落不明,对了,楚家藏下的钱财能保不少人一辈子衣食无忧。”楚秦虽穿的破旧,但他身上独特的气质依旧那么明显。
着装或许能让气质锦上添花,但气质不是靠着装衬托。
百姓又忍不住小声议论了起来,他们都觉得应该是南宫问抓了楚安然和楚安谧,还在猜测楚家到底藏下了多少钱财。
很快,宫人又厉声呵斥不得喧哗,百姓方才闭嘴无言,内心想的很多。
南宫问很想说他没有抓楚安然和楚安谧,可是他的嘴张不开。
“草民谢皇上亲自来撕封条。”楚秦拱手对南宫问行了一个礼:“如果可以,草民在楚府等着皇上再次来。”
南宫问衣袖里面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他有些害怕,一甩衣袖朝马车走去。
路过楚秦身旁时,他狠狠瞪了楚秦一眼,楚秦对他冷笑了一下。
楚秦抬眼看着楚府已经有了灰尘的大门,眼眶红红的。
楚府自建府以来,第一次大门上蒙上了灰尘。
南宫问上马车时,突然没踩稳梯子,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