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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许威扬动了震怒。

单玉龙、庄登科、封梦如等人的小动作,他了若指掌,只是懒得理会,反正没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失。

但这次不一样。

他感觉上位者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这次敢瞒着他偷偷行动,下次是不是就敢欺骗他,算计他?

那群家伙眼里,还有没有门规?还有没有大局?

明明曜日宗的处境已经够困难了,还跳出来给他添乱!

简直不知所谓!

许威扬越想越生气,胸中怒火熊熊燃烧,连两只眼睛都染上了一层赤红,朝着浑身颤抖的庄登科嗔目厉喝:

“变哑巴了?赶紧回答我!他们去惹萨寺做什么?!”

庄登科惊骇欲绝,抖抖索索地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武功不弱,否则也不可能成为内堂长老。

可化劲与丹劲的差距太大了。

化劲再厉害,依旧是肉眼凡胎,丹劲却已踏上超凡之路。

两者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看出庄登科的恐惧,许威扬猛然醒悟,知道对方承受不住丹劲大宗师的威压,于是硬生生将外放的气机敛入体内。

“噗通!”

庄登科一屁股跌坐在地,全身冷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顾不得擦汗,慌忙解释道:“副......副宗主,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啊,单玉龙、封梦如硬要一意孤行,我没办法......”

死道友不死贫道。

面对许威扬的怒火,庄登科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摘出去。

“闭嘴!”

许威扬打断庄登科的辩解,冷冷道:“你只需要回答问题。”

“是,是。”

庄登科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头。

他是真的吓到了。

刚刚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许威扬要干掉自己。

定了定神,庄登科如实答道:“他们去惹萨寺,是想给普布伦珠那个喇嘛一个警告,最近对方不怎么安分,联络了一些被我们赶出日光城的人。”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因......因为他们觉得靠自己就能解决,没必要麻烦您。”

“一帮蠢货!”

许威扬毫不客气地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骂完后,许威扬从长桌后起身,大步往外走。

庄登科愣了几秒钟,直到许威扬的身影快要走到门口,才如梦初醒,连忙跟上。

除了庄登科以外,许威扬谁都没带。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惹萨寺就在曜日宗的旁边,中间仅仅隔着一个公园。

穿过公园,便能看见惹萨寺古朴庄严的大门。

门口仍然有信徒虔诚叩拜,来自天南地北的游客们进进出出,热闹喧嚣一如平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威扬在门口停下脚步,故意放出一缕气息。

他通过这种方式,跟坐镇惹萨寺的那位老牌丹劲打招呼。

虽然那位丹劲的境界比他高一筹,但是拳怕少壮,正当壮年的许威扬并不畏惧对方。

气息放出后,惹萨寺内并无任何回应。

游客们频频侧目,搞不懂这个中年武者傻乎乎地站在门口干嘛。

等了半晌,许威扬眉毛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就在他准备另想办法的时候,一个身穿红袍的年轻喇嘛匆匆跑过来,停在离许威扬七八米远的地方,合十行礼。

惹萨寺对曜日宗并不陌生。

双方当了几十年的邻居,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神秘感早已荡然无存。

那个年轻喇嘛认识许威扬,知道后者是一位丹劲大宗师,因此不敢靠得太近,态度也十分恭谨。

“普布上师让我来给您带路。”他弯着腰道。

许威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如果没记错,普布伦珠只是化劲吧?

为何能准确感知到自己的位置,并且派小喇嘛来迎接?

难道单玉龙他们猜对了?

惹萨寺真的有不轨之心?

“走吧。”

心念电转之间,许威扬暗自提高了警惕,脸上却不动声色。

年轻喇嘛领着许威扬和庄登科穿过大门,在众多游客好奇的目光中,向惹萨寺未曾公开的区域走去。

惹萨寺占地极广,许、庄二人跟着年轻喇嘛走了七八分钟,在一个位于角落的僻静小院外停下脚步。

两人同时脸色一变。

远远的,他们看见了单玉龙、封梦如以及另外几个外堂长老。

没有流血,没有受伤,全身完好无损。

可许威扬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因为他们不是站着,而是跪着。

直挺挺地跪在青石板上,面朝小院正前方的一间禅房。

而在他们旁边,五道人影肃然而立,高矮胖瘦不齐,但是每个人的神情出奇一致,震惊与愉悦交织。

许威扬目光如电,一下子认出了那些人的身份。

惹萨寺方丈普布伦珠,西极派掌门徐英海,天池门掌门乔金、长天武馆馆主刘长天、北风武馆馆主董云烽。

此五人,除普布伦珠以外,都和曜日宗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

许威扬扫视一圈,从领路的年轻喇嘛身旁走过,踏入小院。

庄登科看着单玉龙等人的背影,暗自庆幸没和他们一起行动,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跟上许威扬的脚步。

他前脚才刚跨过小院大门,后脚便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凭空降临。

“噔噔噔噔!”

仿佛喝醉了酒一样,庄登科趔趄数步,面孔陡然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毕露。

青石板被他踩出深深的脚印,牙关紧咬,面孔扭曲,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在使劲,与那股威压相抗衡。

听到动静,许威扬倏地回头。

恰好看见庄登科单膝跪地,浑身剧烈颤抖,脸庞红得像血。

许威扬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脸色一沉,气势毫无保留地轰然爆发,朝着小院正前方的那间禅房冲击而去。

然而,他的气势尚未接近禅房两丈之内,便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前方似乎挡着一座山,一片海,一堵铁壁。

像山一样巍峨厚重,像海一样浩瀚磅礴,像铁壁一样坚不可摧。

许威扬双眼骤然瞪得溜圆,胸中掀起万丈巨澜。

“你是谁?”他脱口而出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