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谣俩人一直到了个看上去十分华丽的小楼前头才停了下来,几个大汉也不避讳人,直接拎着秦洛就推门进去,一到大堂,祝云谣就觉得鼻尖都痒痒的。
她眼睛转了几圈,就看见堂内一堆莺莺燕燕,还有许多个男人,不管是男是女,个个都衣衫不整,看着十分混乱的样子。
甚至有的就在大堂里头****起来。
祝云谣连忙别过眼,结果一扭头就看见另一边一个姑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直接把肚皮上的男人捅了个对穿,然后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先拿帕子擦了刀,又慢吞吞的把衣襟敛起来,祝云谣正对上那姑娘的眼睛,姑娘也不慌,只是朝着祝云谣露出个笑容来。
祝云谣一哆嗦,连忙收回了目光。
其他人也仿佛没看见姑娘做了什么似的,只是依旧玩自己的,任由那死了的男人在地上慢慢僵硬变冷。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祝云谣心下讶异,一直被大汉抱着到了里面,穿过了九曲回廊,才停在了房门口。
那房门也是大敞着的,里头躺着个姑娘,姑娘周身拥着一群男人,瞧见大汉,姑娘随意披了件披风,站了起来,那些男人顿时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这是今日的新货?”
姑娘把披风上头的带子在胸前打了个结,笑吟吟的看着大汉。
“回圣女大人,这是新货。”
说着,大汉就侧了侧身,叫后头的人把秦洛献了上去。
圣女?!
祝云谣一脸震惊,这姑娘也是圣女?
是了,若是镇子里头没有圣女,那么也不会这么安详的模样。
圣女伸出一根手指,挑起秦洛的下巴,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又伸手在秦洛的脸上摸了两把,才咯咯笑起来。
“倒是个美人,先丢到地牢里面关几天,这又是什么?”
圣女瞧完了秦洛,又看向祝云谣。
“她和隔壁老王的儿子。”
大汉诚实回答道。
圣女的表情楞了一下,而后笑的更厉害了,几乎直不起腰来。
“倒是个妙人,把这娃娃留下,你们退下。”
大汉们应声,挨个退了出去。
圣女俯身把祝云谣抱起来,瞧着祝云谣粉白的小脸,顿时又咯咯的笑起来。
“倒是个不怕生的。”
祝云谣:“……”
她不怕生,但是她怕洗面奶啊!
祝云谣欲哭无泪,想挣扎但是手一动就碰见一团绵软,祝云谣顿时不敢动了,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就连耳根都有些泛红。
圣女瞧见祝云谣泛红的耳根,笑的更欢了,伸手就在祝云谣头顶揉了揉,她略微往后一靠,便有男人送了椅子过来,圣女整个直接就陷在了椅子里,连带着祝云谣整个人都陷进了圣女的怀里。
圣女衣衫单薄,根本遮不住滚烫的体温,祝云谣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一团火给包裹,手脚僵硬的不知道放在那里。
“这么丁点的孩子,我还没玩过呢。”
她娇笑两声,伸手就捏上了祝云谣的两颊,祝云谣两颊带着肉,被她一捏,祝云谣整张脸都变了形,活脱脱一个白花花的包子。
这圣女什么脾气!
祝云谣欲哭无泪,却又听见圣女说道:
“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云冉蘅,我的名字,你可要记住了。”
祝云谣看不清云冉蘅的神色,只能够感觉到云冉蘅指腹的温度,她顿时觉得哪里有些诡异,却又说不出来。
云冉蘅捏了一会祝云谣的脸,就捏的腻歪了,似乎想起还有个秦洛,单手抱着祝云谣,就朝着地牢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整个地方看起来都十分古怪,仅仅是云冉蘅走的这一路,祝云谣就看见许多纵情的男女,杀戮和欲望四处可见。
甚至还有许多人搞成一团,下头就是热血冷凝的尸体,这些人也浑不在意。
或者更像是麻木了。
云冉蘅伸手盖住祝云谣的双眼,“小孩子家家,少看些这个。”
祝云谣:“……”
我都看完了你盖住有个毛毛用啊!
她单手稳稳当当的抱着祝云谣,慢慢悠悠的往前走,不过是片刻,就到了地牢。
地牢里面,秦洛已经被绑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却没人动,只有个老仆站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盆水,照着秦洛的脑袋就兜头淋了下去。
秦洛被那还夹着冰块的水一激,忍不住哆嗦一下,却是醒了。
“还真是个美人。”
云冉蘅吹了个口哨,嬉笑着说道,秦洛顿时抬头对她怒目而视,结果反倒是先看见了云冉蘅怀里的祝云谣。
秦洛顿时瞳孔一缩,张嘴就要喊人,祝云谣一个眼神甩过去,秦洛这才噤了声,咬牙切齿的看着云冉蘅。
“你抓我干什么!”
“啧,抓你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叫你待客呀~”
云冉蘅抛了个媚眼,她生的美艳,身上穿着的衣服又勾人,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横添了几分魅惑。
“咱们这地方,除了叫你待客,还能做什么呢?”
祝云谣抽了抽嘴角,心说这的姑娘还杀人啊!
她在大堂可就看见了个姑娘干脆利落的杀了人呢!
而且还有好些个就窝在角落里面吭哧吭哧吃东西的。
祝云谣顿时怀疑起这地方到底是干嘛了!
秦洛大惊失色,待客?!
他是个男人,倍直的男人!怎么能够去待客!
他禁不住伸手想要握紧自己的衣服,结果他两个手腕都被绑着,动弹不了,秦洛顿时求助似的看着祝云谣。
祝云谣甩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云冉蘅也是个圣女,这时候祝云谣反倒不想走了。
反正秦洛是个男人嘛,没在怕的。
“不行,我不去!”
秦洛忍不住高声说道,这时候什么清贵无双,什么骄矜冷漠,通通都甩到天边去了,他不想待客啊!
“也不是不行。”云冉蘅笑眯眯,“吹拉弹唱杀人放火,你会哪样?”
秦洛:???
吹拉弹唱和杀人放火是一个等级的吗!
我读书少你别驴我!
“我什么都会,除了待客!”
“哑娘,把她放下来,先叫她看看其他姑娘怎么做的。”
云冉蘅换了只手抱着祝云谣,对着那老仆吩咐道。
老仆应了一声,踮着脚把秦洛四肢的束缚解了下来,只是秦洛脚腕上的镣铐却没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