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这何文林的态度,在场的众人,下意识的就将目光望向了陈昊,毕竟,在之前的这几场比试中,陈昊的表现的确令他们惊讶。
只是,这一场决胜局。
按照顺序,理所当然是钟三奎先过目。
而这其实也是他一开始就不考虑前辈风范,直接抢先手的关键原因。
五件物品,他三次先手,而陈昊只有两次。
“咦,果然是件有意思的东西。”
将何文林手中的玉器接过来,一入手,钟三爷就发出了一声惊叹,这令在场的众人,眼神越发好奇的同时,也让直播间里的弹幕直接就炸了。
“呦!这肯定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那何文林什么人?古玩界的权威泰斗,顶级的收藏大家,对于玉器,他可是老玩主了,他吃不准的物件?”
“这次的鉴定,难度大了,石之美者谓之玉,凡美石制品均在玉器的范围,而且,新石器晚期的古代华夏人就已经创造了使用解玉砂琢碾加工玉石的方法,是人类古代文明里中华文明所独有的器物,何文林这种大家都吃不准的物件,必然非凡!”
“价值连城!单单是何文林大师都看不准的物件,这个名头,就已经是可以令无数顶级收藏家抢购了,而看不懂,还要随身带着,在这种场合拿出来,让在场的这些名宿帮忙看,那显然是绝顶的宝贝!”
直播间里的能人,有了判断的同时,何文林看了一下在场的众人,与他同来的二人,是古玩界的权威泰斗。
夏经理出自喜得乐。
陈昊,是万盛的老板。
韩成平是不次于钟三奎的鉴定师,百晓生张天纵,更是古玩界的传奇人物,这些人齐聚于此地,若是在这里,竟然没有办法,解开他心中的疑惑,那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所以微微一笑的何文林,说道。
“我年纪大了,对于这些物件,已经没了必须拥有的执念,现在只求解惑,无论是谁,只要解开我心中的疑惑,把这个物件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那这件宝贝,就赠予谁,算是我个人添的彩头。”
一听这话,在场的众人,眼神都是一亮。
“老何,你到是爽快,这件宝贝,虽然没有经手,但是光看外貌,就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是块美玉,但论起材料的价格,也至少价值数百万。”
何文林一笑,纠正道:“一千三百万收的,只因为我没看懂,所以,若是有人能把这东西说清楚,那便赠送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眼神都是雪亮。
一千三百万,听起来不是很多。
可事实上,即便真的是身家过亿的富豪,又有几个舍得,花一千三百万买一块玉来玩?
更何况1300万,哪怕是对于在场的这些人来说,也根本不是小数字。
对于普通人来说,更是难以想象的阔气,毕竟,要自己出去动手赚钱的话,别说是一千三百万了,一百三十万,要多少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到?
“老何平日吝啬的很,今天这么大手笔,怕是准备要将它送给钟老三了,还真是豪爽呀,毕竟,钟老三在这方面,可是极其擅长的。”
听到这话。
在场的人,显然都10分的认同,毕竟,术业有专精。
古玩种类品种繁复,内在杂乱,质地各异。
若按质地和类别大致可分为:陶瓷、玉石、纺织品、金银、珠宝、玻璃、珐琅、漆木、青铜、书画、法帖、碑碣、墨迹、钱币、玺印、雕刻、修建、家具、远古动植物标本化石、以及相关遗址等等。
而要判断这些古董的价值,就有必要先要断定它们的时代、真伪,然后才能够知晓它们的前史价值、艺术价值、科学价值和经济价值。
所以古玩这东西,看似没有门槛,是个人都能玩,但真正要想在这个行业立足,没有足够的知识,是不行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好的,合格的鉴定师,如此值钱的关键原因。
毕竟,好一点的鉴定师,那必然是博览群书,见多识广,而且经验丰富,没有足够的时间和阅历以及天分爱好在里面,是极难成才的,否则,也不会古玩界两大霸主的喜得乐和万盛,全加在一起,也不过只有百多名鉴定师。
可此刻,听到一旁有人说何文林豪爽,钟三奎笑了,有些无奈的说道。“玉器,通常分为软玉,硬玉两种。”
“而无论软玉硬玉,看材质,要看的无非4点,一是色,即玉的颜色要均匀,不能色调不一,还要色泽鲜明,没有与其他杂色混在一起。”
“二要看底,指玉的通体要剔透,没有杂质和黑斑。”
“三是看水,即玉表面会非常光洁、温润,不会出现毛细裂纹。”
“四是看,玉器的制作工艺。”
看了众人一眼,钟三奎,微微一笑道。
“光看材质,这块料,无疑已经是顶级,哪怕,光是这块料子,一千三百万收了,都算得上是捡漏,只要转手,小赚个几百万,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话,令众人暗暗点头的同时,观察这玉器的钟三爷却已经开始皱眉。
“但是……看玉器,材料的成色,只是基础,玉石的质地,也极为关键,名贵的玉和普通的玉,价格就不在同一个世界。”
“而根据玉料,造型,纹饰,雕工,包括艺术风格来区分,通常来说,一般是电动工具制作的都可以定义为现代玉。”
“传统手工制作的可以称之为古玉,而真正在市场上,受到收藏家广泛认可,并愿意收藏的,则一般都是汉代以前的高古玉器。”
微微蹙眉的钟三奎,继续道:“毫无疑问,众位眼前的这一件,无论是纹饰,雕工,包括艺术风格,都可以判断,肯定是汉代之前的高古玉器,整体造型,仙意飘飘,可以称得上是巧夺天工。”
一直沉默的陈昊,看着钟三奎,抱着那玉器,若有所思的说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个来龙去脉,不由得微微一笑道。
“所以,你到底弄清楚了没有?如果,你不行的话,我来!”